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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五味杂陈。

陈愿又一次解下发套,露出其下长长了一些的头发。周行逸捋过他的发尾:“长得好快,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陈愿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上前贴近他抬头用力地吻上他的唇,两个人越拥越紧。周行逸从他身后拉开裙子拉链,陈愿的肩头瞬间裸露。周行逸拽下裙子上半段,陈愿失声道:“窗帘!”

周行逸笑了笑:“你不是想和我回忆吗?那不如通通回忆一遍。你忘了在中瑞大厦,你怎么光着身子被我艹的吗?”这么说着,周行逸揭开那两片乳贴,缓缓道,“是不是还该把‘婊子’写在你的奶子上?”

陈愿闻言,渐渐松开了遮掩的手臂,自己将裙子踩褪到脚踝。

周行逸的目光在他的裸体上来回打量,问道:“没有我的这些天,怎么办?”

陈愿勾下内裤一角,笑笑:“没有你,我过了很多年。”

周行逸伸手在内裤底抚了抚,沉声道:“从什么时候湿的?是刚才?还是从今天看到我开始,裙子下面就在流水?”

陈愿自己伸手探下去,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垂眸的周行逸,揉着敏感的阴蒂头轻声道:“我要工作的,不会想这些。”话虽如此,他却一边微笑着抚慰自己,一手搭着周行逸的肩头,食指抬起在周行逸耳侧摩挲着,反问道,“你呢?只想问我晚饭吃了没有吗?”

周行逸忽然托住他臀部将人抱起扛到肩上,大掌掴了一下臀肉轻笑道:“妈的,有你这骚货,我得夜夜当新郎。”

陈愿擂着他的背:“我说过我要毒哑你的,整天胡说八道!”

“有意思,这些话你不偷偷爱听得很吗?”周行逸将人扛进浴室,脱了西装外套甩一边,又解下手表袖扣,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

陈愿蜷在浴缸里,抬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你这样像连环杀人犯要动手了一样。”

周行逸失笑:“他妈的谁的嘴才该被毒哑啊?”说完他在镜柜后面翻找了下,回头对陈愿道,“宝贝,我要给梁洲、哦不管是谁弄的,总之要狠狠加薪。”

他拿出没开封的卸妆油和洗面奶,然后屈膝在浴缸旁边,不顾陈愿的阻挠一定要亲自给陈愿卸妆。

陈愿捂着脸说:“卸下来很奇怪,今天化妆师把我的眉尾多削掉一块。”

周行逸蹙眉道:“什么人啊,不会干别干。没事,宝贝永远最漂亮。”

陈愿便仰起头任他蘸了卸妆油揉搓,周行逸还会乳化,然后拎着莲蓬头将陈愿的脸冲洗干净。

陈愿依旧蜷着,水迹从面颊滑入颈下,然后全部汇入被双臂簇拥起的沟壑里。

周行逸站起身来,开始往浴缸里放水。他今天要做所有和上次不一样的事,就好像一切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一样。

陈愿攀着浴缸边沿问周行逸:“你要和我一起洗吗?”

周行逸摇头,弯腰抚过他面颊,沉声道:“陈愿,洗完了等我。”说完转身离开浴室。

他走到卧室窗边,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想起自己冲回西陇8号的场景。

他不顾许臻的阻拦先把两侧的音响全部踹下戏楼,重器摔落的声音震耳欲聋。许熠也急眼了,大吼道:“你和个小鸭子搞对象搞神经了是吧?捅屁眼伤脑子吗?把你整神经了?”

周行逸冷冷地指着他:“你他妈再说一遍!”

许熠冷笑道:“怕我不敢?哪个再说一遍?小鸭子还是捅屁眼?”

周行逸随之猛挥了一拳将他击倒在地:“我他妈好好的一个人,被你这个大傻逼搅合没了!”

许熠起身,还手被格挡,怒道:“周行逸!你才是大傻逼!小鸭子欲擒故纵把你玩成弱智了是吧?十几年兄弟算是白过了,今天你看你出不出得了这门!”

许臻立马斥道:“你说什么混账话!”

许熠对堂哥也是怒目而视,指着周行逸道:“我说错了吗?一个小鸭子就是长得漂亮点儿,把个周行逸迷得七荤八素六亲不认了?我这一拳白捱的?”

“许老二!你再敢说他是小鸭子?”周行逸上前擒住他,扣着他双臂对许臻道,“老大,你们俩都打不过我,你这双手可金贵着,伤了我可不管。”

许臻还在劝,许熠恨恨道:“好啊,他不是小鸭子那你是?敢情被捅屁眼的是你?哈哈哈!”他忽然张狂大笑道,“我他妈算懂了,你玩这手呢!难怪突然转了性,了不得!我告诉你周行逸,管你们什么身位姿势的,这人他心里根本就没你。你为了这么个人今天和兄弟们绝了情意,人家也不会理会你半点儿!你趁早回家哭去吧大傻逼!”

他忽然疼得一声大叫,许臻再也不能居中调停了,拽住周行逸冷声道:“老周,许熠和你都是我兄弟,我见不得你们这个样子。他平时没个正形,但对你是真的好。那个陈愿,我们两个谁没敬着?喊于渺过来唱几支歌,本来是想让他高兴,怎么到头来就落脸子给我们、居然还和你提分手?他这样也是个不上台面只会矫情的人,我们也没必要多客气,更不能因为个外人任凭你一时想不通让兄弟寒心。你最好清醒清醒,真伤着许熠,我们十几二十年情分可就要散了。你想想为着这么个人,值不值?”

周行逸放开许熠,对着许臻缓缓道:“这桩事里最混蛋的其实是我。我早知道他怕什么担心什么,就不该让他过来。他还想着不能耽误我和朋友来往呢,你们倒管他叫鸭子。有意思,我正儿八经的对象,你们心里头这么叫,看不起他也看不起我是吧?”他理理衣襟,抬了抬下巴,“难怪要和我分手。他妈的把我连着你们一起扔进垃圾桶了!”

他转身离开,随后又顿住脚步回头对许熠道:“这晦气地方给我全拆了,该赔多少我照赔。你不拆,这西陇8号以后别想安心开张。你知道我从来不随便吓唬人。”

他继续向外头走去,身后是许熠的怒斥:“妈的信不信我找人把小鸭子搞到脱肛!”

周行逸回身,指了指他冷冷道:“那你会是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惨。”

自此,周行逸对陈愿眼见的恐惧有了具象的感知——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阶层。然而让他越发恼火的是,陈愿甚至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

在他出神之际,陈愿出浴了,裹着浴巾走到床边,轻声道:“我洗完了。”

周行逸转过身去,朝他招招手。

陈愿乖顺地走到他面前。周行逸抚着他的锁骨沉声道:“害不害怕我?”

陈愿摇头,周行逸便低头吻了吻他光滑的肩头道:“你不害怕,那为什么非要分手?”

“你知道对我来说,这种感觉像什么吗?”周行逸扯下他的浴巾,揉着挺立的乳肉悠悠道,“好像我是一团没分类的垃圾,你大概也想挑挑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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