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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笑道,“刚大一的时候还陪女朋友来等呢,现在都分了快有两年了。那时候我站这儿就想这有什么好看的呢?你说是不是?”
他回头,正见陈愿仰头失神一般望着湖上的景致。过了很久,陈愿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送走蔡鑫,整个宿舍里就他一个人。眼看还剩一门,陈愿稍稍松了口气,又担心自己前面两门必修考得不好。他复学的时候就问过辅导员,按照学校的管理规定他大三这年开始就能重新参与奖学金评定,以他的成绩冲个二等奖学金还是可以的,奖金1000元。不管是冲着奖状还是奖金,他都不能懈怠。他也很感激这会儿能有这么个目标让他专注精神。一千块,他做礼仪一晚能挣,他收2000个快递件能挣,他在工厂做车边工长白班半个月能挣,可惜赚快钱的机会太少,他也不该去做平白发财的美梦。
眼看自己也快走了,陈愿去找物管多充点电卡谢谢室友。今天在物管值班的人不是平时熟悉的那个阿姨,她看了眼陈愿的学生卡,先是冷冷道:“app上不会啊?”
陈愿不知道现在app上能充值这件事,明显一愣,她便不耐烦道:“你是这栋楼的吗?”
陈愿语塞,她继续道:“我把你登记下来哦。”
陈愿急道:“阿姨,我就借同学的宿舍住一下,你看我也工管的,我没几天就走了。”
那人不依不饶道:“我就烦你们这些借住借住的,都违反规定的知道吗?你自己有宿舍不住,你跑别的楼栋干嘛?”
陈愿连忙夺回自己的学生卡,解释道:“我退宿了,想借宿舍住方便复习的。阿姨,我是为了期末,我马上就走,你不要登记。”
物管的人不说话了,陈愿见势边退边确认:“阿姨,不要登记我。”
他出了物管的门撒腿就跑,把情况告诉了蔡鑫。蔡鑫在微信里大骂事精,让他别怕。陈愿却很害怕她上报,匆匆忙忙回宿舍理东西。
等他背起书包抓起桌上的热水袋冲出宿舍楼,迎面刮来一阵大风,他连忙背身往图书馆走,冷得直哆嗦。
考试周整个校园里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大家争分夺秒步履匆忙,麻木机械地往返于教学楼图书馆和宿舍之间。陈愿埋头走着,只看得到自己的鞋尖。这时身后有人唤他,他一下子就听出那是谁,只迟疑了一下就加快了脚步。
身后那人追上来:“陈愿,你等一下。”
陈愿抱着热水袋转过身去,身后是梁洲。
陈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梁洲看他整个人蜷缩的样子,问道:“很冷吗?要不要先到车里?”
陈愿摇头:“我坐不起迈巴赫。”
梁洲笑了:“一定要这样吗?我以为你把我当朋友。”
这么一说,陈愿跟他走进了车里。
梁洲让司机把车开到此刻人烟稀少的体育馆前,然后如陈愿预料的拿出了赠与协议,陈愿看了看内容,是套面积不大不小的房子。
梁洲看他在认真看协议,于是解释道:“这个协议是必须你本人签的,后续公证、过户这些手续我这边会负责,到时候再把房本交给你。”
陈愿问他:“这个房子值多少钱?”
梁洲把笔递给他,回道:“市场价800万左右,每平7万2。这个面积和户型在津市很好出售,所以、我代周总选择了这套房子。”
陈愿认真看地点,房子在瑞安开发的科创新区那里,升值空间有,附近还配套新教育学校,算是在回应他给萌萌找学校这件事。那里多是在津市打拼初初站稳脚跟的新市民,大概是周行逸给陈愿设想的最妥帖的安身之处,虽然主意是梁洲出的。
陈愿想起家里保险柜里那套珠宝,于是对梁洲道:“我以前收过他很贵的东西,我不知道该不该还怎么还。这个房子我该收吗?”
梁洲便道:“对你没有坏处。”
陈愿把笔和文件夹还给他,重新抱起已经冷却的热水袋,缓缓道:“我以为他会送我一个大别墅。”
“你有需求的话我和周总汇……”陈愿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梁洲,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梁洲便扯了扯嘴角:“确实挺多人这么说我,我会努力。”
“你这样就比较幽默了。”陈愿笑容放大,“那个珠宝就特别特别特别贵,我后来上网去搜都没搜到具体的价格,现在锁在保险柜里。哦,你应该知道的吧。”
梁洲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陈愿继续道:“我确实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梁洲,你说要我把你当朋友,那你帮帮忙告诉我呢?”
梁洲把身前的桌板收回,缩进了一些与陈愿的距离,说道:“不论从你们哪边的角度,我可能都不能给出很有效的建议。”
陈愿无力地倒向车门,笑道:“这房子不是你选的吗?我还以为我富贵不能淫,悍然同他分手了,转眼却又要被这诱惑了。梁洲,别人一般是什么反应,我想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不管要还是不要。”
梁洲看着他,缓缓道:“没有别人,我也没有经办过类似的事。如果你想问周总的近况,我可以向你描述。”
陈愿每听到他说“周总”这两个字就心头一颤,整个人也越发晕眩,喃喃道:“我不想知道。至于我,你都找到这里了,就不用我说了。”说着陈愿心想我刚才被物管的阿姨吓出来了,这事多值得难过多心酸啊,于是他哭了出来,举起热水袋捂着脸哭。
梁洲递纸给他,他垂头谢过,扯着哭腔说:“刚才我去找阿姨充电卡,她莫名其妙说了我一通。我知道借住宿舍不对,但是问大四借住的不止我一个人啊,我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每天就是想睡一觉然后去图书馆看书。她还看了我的学生卡,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记下来,要是连累我室友他们快毕业背处分,那真是太冤枉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抽抽搭搭满脸泪水。
梁洲明白这些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给他递纸巾。
过了一会儿陈愿哭完了,对梁洲说:“别告诉他我这么难看的样子。”
梁洲平静地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在意?”
陈愿闻言怔住,梁洲继续道:“我不是挖苦或者取笑你,我是在认真地问你,为什么觉得他还会在意?”
陈愿陷入大哭一场后的茫然中,梁洲见状道:“这个文件留给你怎么样?你再想想,不管签还是不签,通知我来取就可以了。本来不该打扰你期末考试的,但我不得不说实话,我要替他来看一看你。”
陈愿忽然平静了许多,他重新接过那份协议,看过那些严谨的格式条款后道:“我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