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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萧澹澹摇摇头,语气异常坚定:“我没有送掉它,我只是把它暂时寄养在了别人家。”

萧岺月明白了他的执着,命人带回了毛毛。这只狗汪汪地跑来,萧岺月想起它那时打断自己雅兴,却给他送来了澹澹,竟觉得这粽毛小狗好看了许多。于是他叫人赶工了一个黄金嵌宝的项圈套在毛毛脖上,叫这只不起眼的小狗顿时身家倍涨,坐上了去往山阴的船后一路上尊养甚隆,几日水路行完,下船时更比往日油光水滑富态不少。

萧澹澹看着长膘不少的毛毛,心想,不论如何,至少毛毛已经过上了极好的日子。

萧岺月择山阴暂居,盖因此地毗邻母家诸暨卫氏所在,而山阴县内又有母亲留给他的别院“小行川”。他以养伤和思母之由避出建康,圣人和祖父也只能允了。

六月往后小行川内十多条纵横水路皆开遍了莲花。莲叶阔大如伞,挤挤挨挨生机勃勃。行舟其间,人与船尽没于接天碧色之中。

这一夜满河映满星子,夏夜微风轻拂,荷塘中菡萏飘香莲枝轻摇。水上渐近传来摇橹声,木桨破开水面,越过一团团簇拢的荷叶,驶向前方灯火摇曳的水榭。点篙者是个身着宽衣博带的男子,他拂开腰际垂饰的素丝飘带,屈身向外一折,摘下了一朵饱满的莲蓬递给身后的人,挑眉道:“阿兄行船可稳当?”

坐在他身后的是个眉目如画的素衣美人。美人的发尾松松束了一根发带,他正想接过那朵莲蓬,这时微风乍起,顽皮地掠走了那根发带,顷刻间青丝随风扬起。他低低地“呀”了一声,点篙的人已扔下竹篙和莲蓬,倾身上前为他捧住了长发,笑道:“风也想吻澹澹的发呢。”

萧澹澹笑着回道:“风可不是阿兄。”

萧岺月立时点起他的下巴,眼神玩味:“阿兄知澹澹雅意。”说着便俯首吻住了那两片他爱之若狂的唇。

他的澹澹永远是那么甜的滋味,唇间是荷香,是水雾,是星光,是一切叫他们快活忘忧的东西。

在此星夜,当不负良辰。

小舟随波逐流,船上的人相拥做一处,唇齿厮磨间衣衫尽褪,萧澹澹情迷之际抬眼望了望墨一般浓的夜幕和漫天闪烁的星子,他想他喜欢这样的夜,也喜欢有阿兄在身边。

萧岺月察觉他的失神,便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唤醒他。萧澹澹认真道:“可我们还有莲子要吃。”

萧岺月失笑:“那澹澹能不能允阿兄先吃一吃澹澹,而后我们再去吃莲子?”

萧澹澹别过眼:“若我不允呢?”

萧岺月搂着他,埋在他肩窝中轻轻啜吻着,间隙里喘息道:“求澹澹开恩吧。”

萧澹澹闻言噗嗤一笑,伸手点住他额前,笑道:“我怎么敢向始安公开恩呢?普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这么说。”

萧岺月回到山阴后,人尽称之为始安公,小行川里的仆佣们则依着他幼时喊他小郎君,一会儿喊老了一会儿喊小了,他为此烦恼不已,又不能就着这么小的事发怒,便只能受着。萧澹澹知道他的别扭,便故意在这个时候这么叫他。

果然萧岺月轻咬了一口他的锁骨,假装愤愤道:“不许这么喊我。”

萧澹澹被他咬得酥麻,又笑道:“那就小郎君吧,小郎君总好吧。”

萧岺月哼了一声,泄愤一般低头吮住他一侧乳首,惹得他轻吟逸出,方觉胸怀舒畅。

第14章 沉醉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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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澹澹被他这样作弄,自然也不甘心,便要掰开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头。萧岺月赶忙抱紧了他,急急道:“澹澹勿动,小心这船覆了。”

萧澹澹才不理他这种说辞,轻哼道:“那阿兄现在在做什么?”

萧岺月哈哈大笑道:“这叫温存,可不能在船上打架。”说着便又细细绵绵地亲吻着他的肩头,安抚道,“我方才是情不自已,并没有想在这里同澹澹做太多旁的事。”

他话虽这么说,但眼前星河载船直入花间,怀中又是心爱的人,如何不叫他心情激荡?他搂着萧澹澹哀哀道:“澹澹好香。”

萧澹澹年纪小,弥觉思被他问询的时候支支吾吾地暗示说情事不宜过密,还给他们送了些补气的药丸,以防此二人年少情热抑制不住伤了根本。原本弥觉思拜入萧岺月门下,是依靠引以为豪的医毒之技,决意要做个诡谲莫测行事鬼魅的西域妖僧,但如今主人的吩咐尽是叫他替自己和那位小郎君调理身体,难免心生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

既得了弥觉思的叮嘱,萧岺月也不敢多对萧澹澹放肆,只是此情此景不做什么实在是辜负。他便磨着萧澹澹向自己献吻,缠绵之际手已抚上了那叫他神迷的腿间,指尖寸寸流连,十分沉迷于那肌理分明又滑腻的触感。

萧澹澹微微推开他一些,喘息道:“说了不做旁的事……”

“阿兄确实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蛋。”萧岺月自陈己过,算替萧澹澹把话说满了,然后便挺身挤入他腿间,正想动作,忽然心中一喜,想起自己上船前特地备了好物。

于是他悄悄摸到自己散落一旁的袖中,从中取出了一盒脂膏,挑了一些抹上了萧澹澹大腿内侧。他之前不慎弄伤了澹澹,又是去命弥觉思备了东西,这下便可用上了。

萧澹澹觉得腿间微凉,下意识道:“阿兄这么快便好了?”

萧岺月原本还在细致涂抹,一听此言,立时扔了瓷瓶挺了挺勃发的性器,低低道:“澹澹竟连它什么样都不认得了?”

萧澹澹这时才闻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浓香,无奈道:“阿兄,弥大师和我说男子要节欲守精,方有长远的。”

萧岺月气道:“他一个光头番僧,又有什么长远?竟背着我同你胡言乱语。”

萧澹澹看他果真一副愤愤的样子,不禁想笑,换作半年前自己怎么会想到阿兄也有这样一副面孔。

他随阿兄在山阴住下,至今已有三月有余。他有些忘了自己初到小行川时是什么心境。那夜毗卢寺的大火曾反复在他梦境里来回,如今也淡了。他难免会想,世事多阴差阳错。他本就有死遁之心,算是阿兄与他心有灵犀,竟替他这般轻易地办成了。从此萧氏四房之女萧澹澹便只是一个神位。这本来就是他所求,他得偿所愿,夫复何求?

只是表兄温诚那端,萧澹澹特地求了阿兄,命人携他书信快马送讯,以免表兄闻讣告伤心。阿兄答应了,更告诉他冠军将军冯凭获罪,原本要牵连温诚,于是自己便安排温诚投往他处,官职反升了一级。至于小堂妹萧蘋,只能躲在家里哭了好几日,写来斥责哥哥没有保护好阿姊的信一封接着一封。

萧岺月又好笑又好气地把那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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