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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茶岭的生活,再差还会比那?时候差吗?”

“换个家庭生活并不会影响你人生的大方向,这?只是一种?尝试,就算结果没那?么好,你现在比之前还有能力,随时都能离开。”

“你可是林粟,大山都困不住你,大不了下一次,我再让你‘威胁’一回。”

谢景聿轻笑了下,笑声不明显,但林粟的耳朵捕捉到了,她的心?口?为之一松,忽然?就释然?了。

道理其实她都懂,只是需要有人站在她这?边,给她多一些的勇气。

显然?,谢景聿是懂她的。

“再有一次,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欠你的人情还上。”林粟说话的语气轻快了许多。

电话那?头的谢景聿低下头,声音微哑道:“你想还我人情,其实很简单。”

林粟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有所预感。

她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睡裤的裤脚,明明秋天夜里凉,但她手?心?里沁出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慌的。

“怎么还?”林粟咬着唇,声音轻微地在颤动。

电话里一阵无声,两个人都在静默,只有呼吸声泄露了心?思?。

良久,谢景聿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按捺着心?绪,克制道:“等高?考结束……高?考结束,我就告诉你。”

第71章

林粟答应和林晓穗一起生活。

之?后, 林晓穗和赵勇为就去找了林永田和孙玉芬谈判,林永田和孙玉芬当然?没那么容易让步,他们咬死要十万块钱, 不给就不让林粟把户口迁走。

林晓穗和赵勇为是做小本生意的,赚的都是辛苦钱,林粟当然?不能?让他们给这十万块。她直接和孙玉芬还有林永田说了,他们如果不同意解除收养关系, 就让林晓穗直接起诉,强制解除。

林粟和许苑了解过了,如果收养人没有履行抚养义务,有侵害未成年养子女合法权益行为的, 送养人有权向法院起诉, 要求解除养父母与养子女的收养关系。

林永田和孙玉芬大概也是找人打听?过了,他们以前苛待林粟, 这事上了法庭,一点理都不占。他们知道自己理亏,就和林晓穗打起了感情牌,说怎么样也养了林粟十年, 十万块不给,给五万也行。

林粟一开?始说什么都不同意, 最?后还是林晓穗说服了她。

林晓穗只想赶紧拿回林粟的抚养权, 她觉得起诉走流程没那么快, 时间一长影响林粟学习, 索性把这笔钱给了林永田和孙玉芬,就当是这些年他们养林粟的抚养费, 做个了断。

林粟知道林晓穗为自己好,考虑过后, 最?后也妥协了。

林晓穗和赵勇为把钱凑了凑,和孙玉芬林永田一起找了律师,签了协议,林永田和孙玉芬解除了和林粟的收养关系,林粟的抚养权就回到了生母林晓穗的手上。

之?后林晓穗带着林粟办理各种手续,等事情尘埃落定?,已经是十二月了。

年底,临云市进?入深冬,气温下降,草木凋零。但南方的冬天?并不萧瑟,寒风过处,仍有生机。

早上,林粟起床,在阳台刷牙的时候,李乐音挤到了她身边,哆哆嗦嗦地洗脸,还抱怨道:“冬天?这么冷,还要早起读书,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林粟诧异:“你今天?起这么早?”

“我单词还没背,今天?要听?写,我可?不想又被批评。”李乐音嘟囔。

林粟了然?道:“难怪。”

这学期林粟和李乐音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虽然?偶尔还是会有点小摩擦,但比高一高二好多了。现在,她们不再彼此看不顺眼,在寝室也能?说上话?。

“赶紧毕业吧,这种生活我真是过够了。”李乐音一大早,怨气就很重。

“快了,再过半年,就毕业了。”林粟说完,莫名惆怅。

这回,是真的只剩半年了。

李乐音抹了抹脸上的水,在镜子中看了林粟一眼,想到什么,忽问:“你最?近中午,是不是都偷偷地和谢景聿去图书馆自习?”

林粟咳了一声,差点被泡沫呛到。她漱了口,拿毛巾擦了擦嘴,强自镇定?地说:“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去的。”

“光明正大为什么不去自习室,要在借阅室的角落里坐着,还是古书籍这种冷门?区域,要不是我昨天?去找资料,误打误撞碰到了,我都不知道你俩在那儿‘幽会’。”

“你别胡说,我们只是在复习。”

李乐音哼一声,说:“复习我信,只是在复习,我不信。”

她凑近林粟,轻轻撞了下她的肩,神秘兮兮地问:“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没有。”林粟绷着脸,一脸正经。

“没在交往,怎么天?天?一起去图书馆。”

“我说了,就是复习。”

林粟掬了脸盆里早就装好的温水,借洗脸的行为躲开?李乐音敏锐的目光。

李乐音:“谢景聿是不错啦,成绩好长得也帅,你被迷住也正常,但作为室友,我给你一个忠告,你别被表象欺骗了,以为他就是个乖乖生。”

“什么意思?”林粟擦了下脸。

李乐音朝林粟勾勾手,示意她凑近些,“我之?前在职校的那个男朋友说,他在后街的台球馆看见过谢景聿吗,他之?前经常去那儿打球,好像还赌球呢。”

这件事林粟早就知道了,此时听?李乐音说起,一点都不意外。

“谢景聿去台球馆的事,你和别人说过吗?”林粟问。

李乐音摇头,手一摊说:“没呢,他在年级里人气这么高,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能?继续保密吗?”林粟问。

李乐音闻言,双手抱胸,别有深意地看着林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还说你们没猫腻,看你现在护犊子的模样,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林粟吗?”

林粟脸上微烫,但还是保持着镇静:“他去台球馆的事要是被老师知道了,会比较麻烦。”

“我可?以保密,但有个条件。”李乐音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林粟散下来?的头发上。

这个冬天?,林粟没有像前两年一样,把头发剪短,只是稍微修了下发尾。现在没有省钱的压力,她还是习惯将头发扎起来?,这样,冬天?风再大,发丝都不会乱飞,做作业的时候也不会被垂下来?的短发挡住视线。

李乐音前段时间就看上了林粟的头发,跃跃欲试地想给她绑头发,林粟都以麻烦为由拒绝了。今天?,李乐音抓住机会,又打上了林粟头发的主意。

林粟轻叹一口气,妥协道:“十分钟。”

李乐音立刻喜上眉开?,推着林粟往室内走,把她按在自己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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