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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让你帮帮你弟弟怎么了?真是白眼狼。”孙玉芬不耐烦道:“赶紧的,跟我走。”
林粟站着不动。
孙玉芬急了,上手?就要拉人,林粟刚要躲,一个人挡在了她身前,护着她。
“孙姐,你对?粟粟动手?动脚的,要干嘛?”
林晓穗来送汤,在校门口?碰上了孙玉芬和林粟,她见?孙玉芬嚣张跋扈的,赶忙冲上去,护住林粟。
孙玉芬看到林晓穗,愣了好久,才认出人来。
“我说林粟的胆子怎么变大了,敢和我对?着干了,原来是亲妈回来了,觉得有人撑腰了。”
“林粟,你亲妈把你丢山里,自己出去逍遥快活,你现在还认她啊?”孙玉芬挑拨道。
林晓穗脸色一僵,很快又强硬了起来:“孙姐,当初我把粟粟交给你和林大哥的时候,你们和我保证过的,说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结果呢?”
“结果,什么结果?”孙玉芬指着林粟,“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不让她上学,指使她干活,这?算好好的吗?”林晓穗气不平,说:“我前两天去了趟茶岭,山上的人说,你平时对?粟粟又打又骂的,还逼着她跟你去茶园里采茶赚钱。”
孙玉芬在心?里骂了几句山里的乡邻,扯着脖子梗道:“她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的,干点活儿怎么了?”
林晓穗不和她多争执,她拉着林粟的手?,很强势地说:“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就是把粟粟留在了山里,留在了你们家,既然?你们不是真心?疼她,那?就把她还给我。”
这?话说出来,孙玉芬明显愣住了,林粟也稍稍讶异。
“孩子小的时候,你丢给我们养,现在大了,又想接回去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孙玉芬一手?搭在另一手?上,拍了拍,市侩道:“你想把林粟要回去,可以,拿钱来。”
“你要多少?”
孙玉芬没想到林晓穗这?么干脆,她自己倒迟疑了下,很快狮子大张口?,说:“十万,你拿十万来,我就让你把林粟领走。”
“可——”
林晓穗一开口?就要应下,林粟拉了下她的手?,制止她。
十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不是小数目。
林粟对?林晓穗说:“不要给他们钱。”
“不给钱,你就还得管我叫妈,我不会让你把户口?迁出去的。”孙玉芬语气蛮横。
“无所谓。”林粟很镇静,冷视着孙玉芬说:“反正等我成年,上了大学,也能走,你关?不住我。”
“你——”孙玉芬气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退学。”
“这?里是临云市,不是茶岭,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威胁我吗?”林粟眼神锋利,如一把利剑,直逼孙玉芬。
市里不是茶岭,孙玉芬不能像在山里时一样,把林粟打一顿再关?起来,而林粟,也不是从?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小女孩了。
孙玉芬被呛声,气急败坏:“果然?大白眼狼就会生出一只小白眼狼,我倒要看看,没我同意,你们母女俩怎么成一家人。”
林粟不搭理她。
孙玉芬讨了没趣,怕再待下去落了脸面,骂咧了两句,走了。
林粟看她离开,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过身看向林晓穗,松开了她的手?。
林晓穗面对?林粟,就没了刚才对?孙玉芬的强势,反而小心?翼翼的。她把手?里的保温壶递过去,轻声说:“这?是下午刚煲的汤,你拿回去喝了。”
林粟垂眼,好一阵沉默后,问:“你的手?怎么了?”
林晓穗的左手?大拇指没了,手?背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不只手?,林粟其实之前就发现,林晓穗走路的时候有些跛,好像腿上也有点问题。
“以前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林晓穗一语带过,又把保温壶往前递了递。
林粟抿唇,过了会儿伸手?接过。
林晓穗心?头一热,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粟粟,我把你丢下,你怎么怪我都行?,不认我这?个妈也没关?系,但是我不能让你继续做林永田和孙玉芬的女儿了。”
林晓穗哽咽了下,说:“你过来,跟我一起生活吧。”
“我不会管着你,也不会强迫你接受不愿意接受的,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自由自在的,再也不会有人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了。”
“你就给妈……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行?吗?”
林粟想到刚才林晓穗挡在自己身前,护住自己的背影,瘦小、单薄,但很有安全感。
她以为自己早已?过了需要人庇护的阶段,但此刻心?里却酸酸胀胀的。
也许她不是真的不需要人庇护,是强迫自己必须要独当一面。
“以后你不要送汤来学校了。”良久,林粟开口?说。
“粟粟——”
“我想喝的话会去店里的。”
林晓穗的一颗心?就在林粟的两句话中,从?地狱到天堂走了一遭。她抹了下眼睛,含着泪笑道:“好,好。”
林粟拿了汤,让林晓穗回店里忙,她则回了宿舍。
林晓穗今天炖的鸡汤,林粟尝了一口?,很鲜。
晚上,林粟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心?里有事,思?绪纷杂。这?一刻,她很想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
宿舍里李乐音和孙圆圆都回家了,周宛倒是在,但她已?经睡了。
林粟翻了个身,拿出手?机,登上了□□,找到了谢景聿,给他发了条消息。
春种?一粒粟:在吗?
这?是除了问问题之外,林粟第?一次主动给谢景聿发消息。她等了等,没等到回复,正失望之际,有电话打了进来。
手?机静音,但电话打来的时候,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心?口?砰砰的。
林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悄悄地离开了寝室,去了楼梯间才接通电话。
“喂。”林粟压低声音。
“睡不着?”谢景聿直接问。
“嗯。”
“在想什么?”
林粟蹲在阶梯上,沉默了片刻,说:“我答应了。”
谢景聿知道她指的什么,他并不意外,就算林粟再怎么装作不在意,她心?里还是渴望家庭的温暖的。
“你在担心??”他问。
林粟“嗯”了声。
“我之前都计划好了,只要熬过高?中三年,等上了大学,离开那?个家,就好了。”她顿了下,接着说:“我从?来没想过换个家庭生活,也没做好心?理准备。”
谢景聿难得看到林粟诚实地袒露自己的脆弱,而且是在他面前。他勾了勾唇角,说:“你会担心?是正常的,但是不用?过于焦虑。”
“你想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