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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但这件事,他该如何开口。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平地起风吹进车内,池响抬起头。
笑得勉强,“要回去吗?”
问出这话,池响没有得到回应。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
他眼眶微微发红,看着眼前人。
池响无声的劝自己,不在一起也没什么,只要人活着,人能安全就好。
但两人谁都没说话。
谁都不想打破此时的平静,似乎他们都意识到,打破了就回不去了。
而这时,一道声音从上面响起。
“回哪去?难道他没告诉你,他是丧尸吗?”
第48章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平静。
只见一个穿着深色卫衣的男人从高处跳下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这里,他们竟然完全没察觉。
江恪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男人,挡在车前,眼神冷冽,语气不善:“滚。”
卫衣男人摘下帽子,很平凡的一张脸,池响在车内看着,摸不到头脑。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人。
他为什么说……丧尸?
江恪……
即便是面对丧尸围堵,都不见江恪有这样的情绪。
池响自动屏蔽男人那句话,下车,走到江恪旁边。
在池响出现后,男人的视线便落在池响身上,对江恪的话充耳不闻。
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池响,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吗?”他玩味的看着池响,要在他脸上看到几分惊慌和无措来逗趣。
然而,池响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的说:“我知道。”
一时间,如平地起雷。
不仅卫衣男人愣在原地,就连江恪也惊讶的看向池响。
卫衣男人难以置信,指着江恪:“你知道他是丧尸?那你还……”话说一半便停住了,即便是他觉得天方夜谭。
真的会有人能这样平静的接受身边人变成茹毛饮血的怪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吗。
却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池响在男人愣神的功夫,也在观察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却处处透露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过了许久。
池响看着男人开口:“你是丧尸吧。”
不知怎么的,池响想起在药厂看到的那个文件。
永生二字跃然于心头。
看着眼前人看似与常人无异,仔细看却还是能看到其脸上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不易察觉的青色。
那个计划里提到的。
人在注射病毒后,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完成生物学上的死亡。
再进行进化注射后,人的身体会得到极大的强化,超越人体本身的极限。
在完成最后一次进化后,已经失去生命的人会再次活过来,成为不老不死,实现真正的永生。
在这之前,池响见过其他变异者。
无论是思想上进化,还是身体进化,但依旧保留着丧尸的特征,让人一眼便能在人群中分辨出来。
卫衣男人没有否认。
池响看着眼前男人,心中警惕。
不知道他突然跳出来,找到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即便眼前人与常人无异,但在池响心中已经将这些变异丧尸妖魔化。
如眼前这个丧尸一般的变异丧尸,已经是变异的最高形态。
拥有变成丧尸前的思维,同时身体得到极大强化。
即便是他和江恪两个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哦,不对。
池响后知后觉,江恪也是丧尸。
那他们还是有胜算的。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把池响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竟然就这么自然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卫衣男人阴沉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转动。
然后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江恪已经拔出来的刀。
“那你知道你身边的这个人已经和我见过很多次了吗?”
男人话音一顿,却吐出惊人之语:“一个丧尸出现在避难所里,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避难所会节节败退。”
男人语焉不详,给池响留足了想象空间。
这话说的池响一愣,他确实没想过丧尸会说出这么挑拨离间的话。
在他怔愣的瞬间,一旁的江恪沉着脸,直接拔刀冲了过去。
男人不及江恪,即便费力躲闪,还是被利刃割断手臂。
下一秒,从天而降三五个人,将江恪团团围住。
卫衣男人从地上捡起手臂,并不生气,看着江恪,用池响听不到的声音说:“你说,真的能有人在丧尸身边还能睡得安稳吗?”
男人把断掉的手臂放在伤口处,几乎瞬间,断掉的手臂和伤口接在一起,复原了。
男人离开,离开前,转头看向江恪。
意味深长的笑了。
其余几人在男人离开后,也跟着消失不见。
空旷的街道只剩下他们两个,仿佛刚才的对峙只是一场错觉。
刚刚与男人拔刀而对的江恪,此时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去看池响。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他从不懂恐惧,但此时却懂了。
他害怕在池响眼中看到厌恶和害怕。
江恪收起刀,没有转身。
他心中多了一个念头。
若是。
若是他死在那天就好了。
江恪背着池响,向自己的车走去。
既然不能呆在他身边,也要保护他安全。
就在江恪步履沉重时,池响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
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江恪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离开或是留下,从来不是他能选择的。
他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却不想身后人拉住了自己。
池响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身形不稳,却固执的不愿意回头看他。
他叹了口气,用力拉着江恪的胳膊,让他转过来。
没费什么力就把江恪拉了过来。
不知道那个丧尸和他说了什么。
看着面前情绪易碎的江恪。
池响斟酌着开口:“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一个就会挑拨离间的人,说什么都不值得相信,在宫斗剧里都活不过三集。”
江恪没看过宫斗剧,他看向手臂,手腕处池响的手拉的紧紧的。
他没有挣开,只说:“我是丧尸。”
恰好这时外面晃晃悠悠路过一头丧尸。
江恪看向它:“就是和它一样的丧尸。”
在夜晚,池响已经睡着的时候。
安静的房间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偶尔跳动,偶尔停下。
一次次忍住想要咬人的冲动和对鲜血鲜肉的渴望,每每忍不住就会来到市区,在药厂里呆坐,直到忍过去。
每次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