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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样。”
“我不喜欢你,你别跟着我了。”
“谁说我跟着你?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许子莱往后示意那群混混别跟着,贺仪稍微松了口气。
“你天天一个人在家不觉得烦呀?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你怎么和那个塔里的长头发公主一样?”
“你才是公主,你全家都是公主。”贺仪说,“我是男生。”
“长发王子?”
“……”他跟着人说不通,干脆不说了。他也不想把许子莱带回家,就在楼下的果汁饮品店里坐着。
卷卷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在店里趴着忽然开始干呕。呕了两下,哇的一声吐了一小滩薄水。
贺仪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摸了摸卷卷的肚子,店员也过来了。
“不好意思啊,店里有笤帚簸箕吗,我们打扫了。”许子莱跟店员要了垃圾袋套在笤帚簸箕上,又出门弄了些干土把呕吐物弄干净。
贺仪忙把狗带了出去,卷卷又在草丛里干呕。
“这狗子怎么回事,去医院看看吧。”许子莱说完就叫了辆车,贺仪这次不想去也得去了。
宠物医院是在县城,打车比等公交快得多。
贺仪这次也没带够钱,抽血化验,拍片,一套流程下来居然比人体检还贵。
化验完两人一狗在等候区待着,狗鼻子灵敏,嗅到医院的气味就有些烦躁,贺仪一直在安抚卷卷。许子莱也蹲下跟着顺狗毛。
“我回去就把钱还给你。”贺仪说。
“你哥一共才给你多少钱?省着点吧,我这个还不还都行。你要是乐意下次就请我吃顿饭。”
他顿了顿,补充道:“麻辣烫就行。”
贺仪憋了半天道:“……谢谢你啊。”
这倒是把许子莱逗笑了。
化验结果出来,卷卷有点急性肠胃炎,倒也没大碍,医生让禁食一天看看。
许子莱摸着狗头:“卷卷你可真会病啊。”
“……”
作者有话说:
肝!!!
第25章 那不变态吗?
距离陈宏走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那边厂子里还是有问题,货款没结清,牵拉出一堆事。
贺仪给杨福生打过几次电话,想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杨福生和陈宏统一战线,也是什么都不说。
贺仪又急又气还是白担心。
打电话的时候陈宏老是说还好,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但他就是不回来,随后他往家里的银行卡里打了笔钱,贺仪去取钱的时候都惊了。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确实没多数。他甚至怀疑是银行的系统出了故障,居然无缘无故冒出来这么一大笔钱来!
贺仪只取出来五百,把卷卷的医药费还给许子莱,剩下的做生活费用。
许子莱说不用,倒不如吃顿饭。
上次那顿西餐贺仪也吃得不明不白,现在有钱了,他干脆一块请回去。
他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俩人就吃了顿火锅,
许子莱这人倒不像那些三教九流,反而有时候还给人种通情达理的感觉。
贺仪觉得他可能是装的。
装不装的他也并不关心,把该还的都还完了就行了。
不过这么一来二去,他倒是不能像一开始那么对许子莱了,有时候人家拎着东西过来,贺仪也不太好意思再把人关在外面。
许子莱说他在舅舅家不自在,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有时候买了菜拎着就过来做饭了,他倒是不客气。
不过做完饭他都把厨房清了,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贺仪吃人嘴短,许子莱做饭没陈宏做得好吃,但比他自己做的强多了。两个人吃完饭看会电视,然后贺仪就撵人走。
他要学习,总不能天天任人胡闹。
一晃又是一个月。
贺仪也没想到陈宏居然能待那么久,他走的时候也没拿几件衣服。
陈宏在电话里说南方还没入秋呢,贺仪又有些恍惚,他在北方待的时间太久,都忘了以前那边的天气情况了。
许子莱大咧咧的,还想着接送贺仪上学,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贺仪根本就是在家自学,不由得又高看人一眼。
“自学都有这么强大的毅力!”许子莱说,“我发现你在一些地方真的挺让人吃惊的。”
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时间,陈宏回来的时候,北方的初雪早过去了。
他在杨福生那边待了整整半年。
陈宏是坐飞机回来的,贺仪坐公交倒地铁,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到机场。北方冬天的晚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即使有暖气也没什么用。
机场的电子屏上实时更新着飞机状态,陈宏的那班飞机晚点了,贺仪从九点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他裹着羽绒服缩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
机场又广播了一条通知,贺仪睁开眼,又是一波外涌的人流。
他走过去往里看,就看到陈宏拉着个黑色拉杆箱正往外走。他穿了件深灰色羊绒大衣,还围了条围巾,头发也变长了一些。
“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飞机延误了,起飞时间也不确定……”
贺仪一头扎进陈宏的大衣里,是一种干净清冽的洗涤剂味。他抱着人就不想松手了。
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想埋怨几句,想问问陈宏这些天都过得怎么样,为什么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那么多钱是哪儿来的。
但话到嘴边,他连声哥都叫不出就开始哽咽。
陈宏蹲下身,小孩反而越哭越凶。
“多大了还动不动就哭。”陈宏没办法,只好把人背起来。
贺仪披着羽绒服像个大蛤蟆一样趴在人身上,把他哥那身做工考究的大衣压的不成样子。
“你别在我身上蹭鼻涕啊。”陈宏轻笑道。
贺仪不应声。
北方的冬天真冷。是那种孤独萧瑟又凝重的冷,冷到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生存。
陈宏去附近的酒店开了间双床房,他赶在年前回来,今年小孩过生日他都没给人买礼物。
贺仪人冻透了,进房间就要洗澡。
陈宏坐在沙发上回消息,再抬头的时候贺仪已经洗完了。
卧室和卫生间隔了面玻璃,里面是百叶窗窗帘。贺仪应该是不知道怎么调那东西,只调了一半,外面还能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看到人影。
不是很透明的轮廓被蒸腾的热气映着,贺仪一头黑发垂落在肩上。
陈宏顺手拧了瓶矿泉水,灌了两口才继续低头看手机,他给杨福生那边回了个消息,不过这么晚,人家早睡了。
已经是后半夜,关灯之后贺仪又悄声爬到了陈宏床上。
“干什么?”
“……”
“两个人睡太挤了。”陈宏起身推了推,贺仪也不动。
“小贺?”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