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5


让亲娘和亲祖母吃苦受累,你就不怕被雷劈吗?”

言诉垂着头示弱,一言不发,看上去像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霍母承了他天大的恩情,早就把他当晚辈一样看待,见不得谭瑜娘这样责难他。

“常夫人,延鹤他是你亲儿子,你俩分开这么久,你不说关心他,反倒说话这么难听,有点过分了吧。”

同为母亲,霍母很难理解,谭瑜娘宁肯宠着继子,也不愿将母爱施舍一点给自己亲骨肉。

如果她担心常延朗受委屈,可以一碗水端平。

而不是纵容继子,把亲儿子当捡来的野孩子。

说也奇怪,谭瑜娘在任何人面前都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放低姿态讨好别人。

唯独面对常延鹤时,她仿佛有了主心骨,想要摆布他,操控他。

在她心里,常延鹤只能给继子做垫脚石。

所以现在常延朗过得那么苦,他怎么配过这样奢华的生活?

“延鹤,既然你单独住一所院子,那我和你祖母、延朗晚点就搬进来,我们现在租的院子里挤了好几户人家,你大哥和你祖母住着不舒服。”

短时间内,谭瑜娘已经做出决定。

如果延鹤愿意养延朗和祖母,他们一定会原谅他之前的大逆不道。

想到这里,谭瑜娘不禁兴奋起来。

延鹤马上就十六了,别说他手里有不少钱,这个年纪都能赚钱养家了。

等她考察过海城的市场,就开间铺子,母子俩一起赚钱,足以养活继子和婆婆。

然而美好的想法在她转身的瞬间被打断,言诉喝道:“常夫人,从我离开常家那一刻起,就已经跟你们断绝关系了,这是我租的房子,愿意让谁住都行,就是不愿让你们住。”

他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

谭瑜娘震住,一脸痛心的回头:“延鹤?”

言诉已经有点不耐,吩咐佣人送客。

谭瑜娘被赶出门,恍恍惚惚往家走,一路上心如刀割。

既心痛常家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又恨儿子冷漠无情,明知亲人逢难,却不伸手相助。

她失魂落魄回到家,婆婆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谭瑜娘抹了抹眼泪,正要做饭,却见常延朗鼻青脸肿回来了。

“延朗,谁把你打成这样?”她吓得不轻。

常延朗本不耐烦理她,但想到自己得罪那人来头不小,还需要谭瑜娘帮忙从中斡旋,只好软着声音哄她道:“娘,我不小心得罪了商会会长家的二少爷,您帮我去找徐会长求求情好不好?”

言诉本以为谭瑜娘和常家祖孙必定还会来纠缠不休。

没想到一个月后,谭瑜娘居然一跃成为徐家名下一家纺织厂的副经理。

那家纺织厂是徐永弼以不光彩手段从别人手中夺来的,想要作为他转型的试验品。

因为近两年从国外引进不少时髦款式的衣服,销量不错,徐永弼看得眼热。

他给谭瑜娘下了命令,三个月内将纺织厂成功转型为制衣厂。

谭瑜娘为了宝贝继子,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常老夫人见常家有东山再起的希望,立刻来了精神,逼着谭瑜娘把常延朗带在身边做事,不敢继续放任长孙当个纨绔了。

常延朗摇身一变,成为徐家制衣厂副经理手下的秘书,身份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言诉手底下的制衣厂已经走上正轨,他全权交给霍黎辰打理,并给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

用人不疑,他相信霍黎辰一定能将制衣厂发展的红红火火。

至于他自己,吩咐杉桐盯着常延朗后,又开始寻找新的商机,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常延朗进入徐氏制衣厂工作后,和徐家的联系更紧密了,他很会审时度势,隔三差五就提着礼物去讨好一下徐永弼和徐家少爷们。

徐永弼位高权重,忙得哪有时间见他,他就一心一席巴结徐家少爷,特别是被他得罪过的徐家二少爷徐涛。

时间一长,徐涛还真被他的态度软化,对他刮目相看。

“常延朗,想让我原谅你不难,只要你帮我解决掉那个麻烦,以后咱俩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徐涛怀中揽着佳人,对常延朗努努嘴,示意他往门口的方向看。

那是个穿着紧身旗袍的妙龄女子,头发烫成香蕉卷,既俏皮又妩媚。

正是袁家二小姐袁萱,苦苦追求徐涛而不得的女孩,此刻幽怨的看向徐涛,仿若被抛弃的怨妇。

常延朗虽然混账,但感情生活一张白纸,除了袁卿再没喜欢过旁人。

一下子就被袁萱的美貌镇住了。

他咽咽口水,忙不迭点头道:“二少放心,这位姑娘就交给我了,有我出马,一定还二少一个清静。”

两人的对话被袁萱收入耳中,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下。

爸妈让她想办法和徐涛搞好关系,成为徐家二少奶奶,可不是随便一个野小子就敢高攀她的。

不过既然徐涛厌恶她,倒是可以先跟野小子周旋几天。

因此,她答应了常延朗请她吃饭、野餐、划船等一系列追求行为。

一边暗中派人打听常延朗的底细。

常延朗以前追袁卿时困难重重,对方从未松口,让他感觉初恋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可袁萱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让他重拾自信心。

他在袁萱面前从未碰过钉子,便觉得两人已经发展到甜蜜的恋爱关系了,为此,连工作都疏忽了。

“恋爱”的第十天,两人在西餐厅吃饭,常延朗的目光黏在袁萱脸上,拔都拔不掉。

袁萱心里一阵厌恶,随后姣好的面孔突然变得忧郁起来,泛着泪光的眸子忽然定定望着不远处一男一女,咬着苍白的下唇,仿佛受尽委屈。

“怎么了?”常延朗敏锐察觉到她心情变得糟糕,急忙体贴询问。

“还不是我堂哥堂姐。”袁萱闷闷不乐,为难道,“当初堂哥一家不善经营家业,拿着大笔钱财出国了,我父母花了几年时间,好不容易重振家里的公司。”

“可是堂哥一家挥霍光了钱财,从国外归来后,马上就要接管公司,说是大房理应有的继承权,我父母不愿意,堂姐就说要嫁个有权有势的未婚夫,帮堂哥争家产。”

“延朗你看,那就是我堂哥堂姐。”

常延朗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面对面坐着说说笑笑的袁卿和袁赋,没想到他们竟是袁萱的堂哥堂姐。

那晚在袁家被暴打的惨痛记忆涌上心头,他一张脸清清白白,眼中的怨恨都要溢出来了。

从前对袁卿的喜欢和追逐,也化为羞辱和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听说堂姐要嫁给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做填房,可那个男人六十出头,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我实在不愿看到堂姐为了争家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