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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说了一通,颜色还没缓和过来,依她多年的经验,季骁虞应该是在宋舞那触霉头了,进展不下,才会请她出面。

可这人太不讲客气了,就是见多了没礼貌的年轻人,宋鸿芸也没被这么拂过脸子,她虚伪地笑笑道:“那是以前,因为席岳,她那个男朋友宋舞已经对我有隔阂了。再说了,季总也不是想跟我们宋舞谈恋爱,她其实是个保守的人……”

季骁虞冷不丁问:“宋女士今年多大了?”

问一个女人的年纪尤其是长辈的,季骁虞其实挺冒犯的,但他很无谓地道:“现在你保养得还行,再过几年不管是做微调还是打针都不是很能维持现状了吧?我还听说,你最近跟程家的老总相谈甚欢,但那天晚上程海生的儿子好像不大待见你啊。”

“据我所知,程驰墨是程海生唯一的儿子,相当看重,他儿子不点头的话,你要想嫁进程家做程太太还有相应的难度。”

宋鸿芸听了一会,好笑问:“说了这么多,看来季总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放在其他人身上,说出这种话宋鸿芸听都不会听,但季家跟程家有往来,这是宋鸿芸来之前就打听过的事。

她问:“你想怎么合作?”

精明的人永远只会为自己谋求利益,宋鸿芸是这样,季骁虞也是如此,他忍不住在心里给宋鸿芸竖了个大拇指,又回想到那天晚上宋舞在光影中代表哭泣颤抖的肩膀。

真可怜,又真可悲。

宋舞好几天没被季骁虞找麻烦,觉得意外之余,还觉得身边有些许冷清。

这想法或许不对,但确实一下从热闹中抽离,会不由自主地去回忆被人需要的时候,哪怕老是被找茬。

“宋舞,今晚看电影去吗。”周采采踩着地面,带着椅子滑过来,她拿出两张票,一脸殷切地望着发呆中的宋舞。

“电影?”宋舞很久没有去过参与公共场合的活动,澜庭的房子是席岳在时就装修好的,什么设备都有。

如果不是这次的变故,她没被赶出来,宋舞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独行独往,去看电影还是在餐厅里吃饭想都不要想。

周采采担心她不答应,很低迷地叹了口气,说:“你晚上没有空吗,也对,除了我肯定还有帅哥约你吧……”

宋舞发现周采采总是对她非常有自信,觉得一到下班就抢不到宋舞的私人空闲时间,实际上这几天宋舞过得相当清净,而且快到周末,又能休息了。

宋舞打开手机,翻找外卖上周采采常点的那家茶饮,“这回要奶茶还是水果茶,我请你。”

周采采还没反应过来。

宋舞很无奈地把手机交给她,“不是看电影吗,下班以后再去店里买喝的人会很多吧?我们提前下单吧。”

周采采却以为宋舞是因为她而放弃了跟帅哥约会,愿意跟她度过夜生活,“呜呜呜宋舞,你心里是有我的……”

宋舞:“……是有。”

在被周采采靠上来贴贴那一刻,宋舞不禁轻轻微笑,她喜欢周采采。

对方自从知道跟她同一栋宿舍后,会特意每天等她一起下楼,到电梯里会帮她挡住汹涌的人潮,会把自己喜欢吃的忍痛拿给她分享。

宋舞觉得自己运气是好的,至少在这家机构里,她终于有了一个跟她亲近却不带任何心眼的朋友。

她好珍惜。

但很不巧,在进影院前一刻,宋舞在手机上看到了久违的联系人的名字。

周采采:“宋舞,要开场啦,快走。”

宋舞:“我……”

要接吗,这种放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电话,要接吗。

“宋舞?”

“抱歉采采老师,你先进去,我等会过来。”

比起宋舞的犹豫,电话那头的宋鸿芸十分简洁利落的开口,“怎么这么慢?”

她抱怨的声音太熟悉,宋舞都能猜得出她下一句,“你这种慢性子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没有一点改进的地方,还是那么叫人看不入眼。”

宋舞以前会开口道歉说句“对不起妈妈”,但这次她变得沉默不语,又因为长久以来被宋鸿芸养成的听训习惯,没有办法张嘴对她反驳。

感受到宋舞的变化,宋鸿芸并不觉得意外,但她认为她做母亲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让宋鸿芸多少有些不悦。她道:“时至今日,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宋舞艰难回应,“您有什么事吗。”

她话音略微颤抖,似忍耐又似在压抑自己。

宋鸿芸明显听出了她的动静,“如果你不想听我说话,那就把电话挂了,我也就不为难你宋小姐……”

良久,宋舞还是没挂电话。

她有些痛恨此刻优柔寡断,却无法拒绝宋鸿芸的自己,直至攥紧电话的掌心出了一手湿汗,宋舞缓过来,用一种谦卑而软弱的口吻重新问了一遍:“您有什么事吗,妈妈。”

宋鸿芸那头听不出是否高兴,或是得意,她一直表现得很平静,还有一丝凌驾在女儿之上的冷傲,“没事就不能找你?”

宋鸿芸:“你生日快到了吧,宋舞,空个时间出来,和妈妈一起吃顿饭。”

宋舞:“……”

按农历来算,宋舞生日是在每年的冬月二十九,冬月的最后一天。

但是从小到大,宋鸿芸给宋舞过生日的次数屈指可数,当然她能记住都算是件稀罕事。

“宋舞……”周采采蹑手蹑脚走近,在看清宋舞宛若大病一场的脸色后,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电影开场好久了,我来叫你。”

……

周五公司大楼附近的银行,宋舞刚取出一沓钱装进包里,还没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宋鸿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等她上车宋鸿芸就问:“想去哪吃?”

镜子里照着宋舞的身影,看起来颇为拘谨:“都可以。”

今天是宋鸿芸自己开的车,宋舞长大这些年,更是看着宋鸿芸的车一辆更比一辆贵,当宋舞凝视的时间有一点过长后,宋鸿芸就会告诉她,这就是她近些年来辛苦工作的成果。

要想跟她一样获得物质上的满足,就得付出相应的耐心和时间,那时候她就会以是在为宋舞拼搏为借口,不能时时陪在宋舞身边,伴随她成长。

大概明白,开车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宋鸿芸同宋舞就像两个陌生人,一直到餐厅前,彼此都没有主动出声交谈。

没有宋鸿芸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宋舞悄悄舒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宋舞天生就对母权有着天然的敬畏。

尤其是少年时,宋鸿芸是说什么宋舞都会听的那种掌有绝对权威的母亲。

哪怕是作为监护人的梅鹤年,都没有办法跟宋鸿芸比拟。

“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在那。”餐厅里,宋鸿芸放下擦手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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