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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地在天上绽开,段月白知道序临的心事,也明白失去唐沛凝的创伤在他们师兄弟心中并没有愈合,转言道:“师兄,我们收几个弟子玩儿玩儿吧。”
“怎么?看人家云夙鸢收了徒弟,羡慕了?”
“是啊,羡慕嫉妒,我想收徒弟了。”
段月白捏了捏师兄的手心,与他一起飞向更远的前方。
作者有话说:
虽然有点晚了,但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祝大家中秋快乐!
新文《独占病因》CP1448229,近期开文,换换脑子,在舒适圈躺躺,欢迎大家来看~
嗯……《不见月》这篇如果从构思开始算起,我其实花了非常久的时间。明知不是写这本的最好时机,因为我不擅长写剧情小说,古文也不如现代汉语流畅,可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去年开了文。
写到现在,我也知道这本存在许多问题,并不是最完美的状态,但我也努力把能想到的坑都填上了,应该没有太多bug吧,哈哈,写得很爽很开心,能和你们认识也很开心,看到你们评论猜boss+共情序临,我是真的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愉快。
本文番外预计三篇,有长有短,不定期更新。
我们新文不见不散~
# 番外
第145章 蛇妖(其一)
从琴川出发,快马到孟津只需要五天,脚程慢一点,七天也足以到了。
可段月白这大小姐脾气犯了,说骑马颠簸,只愿意坐马车,走走停停,走到邵溪时停住了脚。
两人本是以找元虎为首要任务,段月白却所有事情都兴致缺缺,只“攒功德”这一样,能让他提起兴趣。
快到重阳,邵溪从城郊到街里,遍地开满了菊花,段月白的马车进城,他都窝在银狐裘里打盹,无心去看外面的景色。
宋潮青看着他的侧脸,从中读出失去至亲的悲伤,他知道段月白重感情,没有那么容易从母亲去世的悲伤中真正走出来。
“月白,外面风光不错,你看看,也透透气,在马车里面闷了好几天了。”宋潮青劝道。
段月白漠然地抬头,掀起眼皮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满眼的菊花映入眼帘,他扁了扁嘴,又把自己塞回了狐裘当中:“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宋潮青让段月白的话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他也理解段月白的心情,脑袋又飞快运作着,要想下一个办法,好让段月白慢慢开心起来。
马车往前走着,聚集的人群惹得宋潮青注意,他往前看了看,道:“好像有告示。”
“告示有什么稀奇的,无非是挂着通缉犯的画像,悬赏捉人,不然就是赋税啦治灾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段月白嗅到一点冷气,喊道:“宋潮青,我们快走吧,这里好无趣。”
负责赶车且向来有问必答的宋潮青这次却没有及时回复段月白,他将马车停好,下车去看告示上到底写的什么。
“宋潮青?”见他没有回应,段月白便掀起轿帘去看,正巧抓到宋潮青玩忽职守——那道淡青色身影如今正窝窝囊囊地钻进人群中去——段月白本就不悦的心情雪上加霜,自言自语道:“什么人啊这是,告示都没见过的乡巴佬,琴川大小告示一年也要贴个百十来回,怎没见他这么上心过。”
段月白赌气地摔了轿帘,又钻回狐裘里躲好,那狐裘像是他新生出来的壳,里头安全无比。
直到现在,他脑子里还是空白的。
段三娘刚死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可时间越是过去,他就越是能想起娘亲在身边的时光。
姓段十几年,他头一次独自离开琴川这么远,要是他以前偷跑出去,好多天不回家,别说好多天不回家,就是一天不见人影,段三娘就会想办法杀将过来,耳提面命让他注意安全,注意身体,不要做危险的事情。
段月白以前老是觉得娘啰嗦絮叨。
他现在鼻子痒痒的,老想打喷嚏,却没人在他耳旁念叨这些话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郁结,郁结过头便成了愤怒,反倒想找什么东西撒气。
宋潮青掀开轿帘,钻进一颗头来,语气中略带兴奋:“月白,你听我说,那告示……”
“一声不吭就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烦!我不仅要不远万里帮你找小厮,还得费劲去找动不动就失踪的你,你以为我是什么,大罗金仙啊?”
宋潮青刚回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明显表情有些呆滞。
段月白其实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心里还一直骂自己:“自己心情不好,干嘛迁怒人家宋潮青?快二十岁的人了,就这么让我这么骂了一通,是个人也要生气的吧?”
不过宋潮青情绪还算稳定,钻入马车当中,摸了摸段月白的额头,给了他一个想当和缓的台阶:“嗯……有些发热,我听见你早上便开始吸鼻子,是最近在车中也闷坏了吧?外面天气舒爽极了,我们下去走走,说不定可以缓解不适,若是再不好,我们就去医馆看看。”
段月白身上“当归”已解,怎么还会像个凡人一样发热?
他所有的怒火都打在了宋潮青这团棉花上,让他没了脾气,甚至有些羞愧,立马借坡下驴道:“哦,倒也不是不行。”
宋潮青先下了车,在马车下等着对方,还在段月白要下车前伸出了手来接他一把,弄得段月白都快不好意思了。
“怎么样,外面空气是不是比车内要好多了?”宋潮青适时地松开了手,体贴极了。
“还,还行吧。”段月白偷偷看宋潮青的脸色,发现对方真的没有将他方才的无理取闹放在心上,对他还是像以往一样好,便略微放下心来,问:“方才你想说什么?告示怎么了?”
“唔,我大略看了看,也听了路人议论,原来是知府家里出事了。”宋潮青从善如流地将方才的见闻分享给段月白,“知府大人老来得子,快五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据说天资聪颖,三岁识千字,八岁背五经,十一二岁事已经能写出好文章了。”
“那又怎么了?”段月白满不在意地说。
他心道:“什么天资聪颖,这天资比起我序临师兄来还是差远了,我师兄十一二岁的时候便已经修得金丹了,凡人的聪颖在我师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宋潮青见他的脸色一时一变,不由得无奈地摇摇头:“本是没什么的,可他这宝贝儿子突然就失了智。”
“什么?”
“就是人傻了。知府以五十两金子聘请名医,为儿子治病。”
段月白不以为意:“傻就傻了,他们这些凡人最好也要懂得人世无常,哪儿能什么事情都按照他们想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