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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打断:
“不想恋爱第一天就屁股开花的话你就继续拆礼物。”
再陆续拆出来的就是一些新款电子产品,旁边的成北还给他贴心解释:
“情侣款老师!”
然后是成套的拼图和机车钥匙,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给林南青买的还是借着给对方买的名义买给自己玩,反倒是林南青看到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异议。
礼物拆到床头,林南青只看了一眼脸就红透了,成北笑着用手指勾出那几块聊胜于无的布料:
“老师,一会儿穿给我看呗?”
脸红到冒烟的林南青抱着盒子,也不敢跑,算是默认。
直到最后,成北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枚素圈戒指。
林南青轻轻接过,看到内圈刻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Brice’s puppy Brice’s lover”。
看笔迹应该是成北自己刻上去的,他欣喜地戴上,又注意到成北无名指上的同款。
内圈刻了什么他现在不得而知。
但他看见,外面一圈清清楚楚的印花字体——Lin。
第46章 忌日
林南青万万没想到,今天竟会以这样的身份再次来到墓园。
也没有想到,成北母亲竟然死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墓前已经摆上了一束鲜花,鲜花旁是被抖落的烟灰。
“妈,你看我说话算话吧!”
成北抚摸着墓碑,第一次如此轻松地站在这里,他牵起林南青的手,又说道:
“我说下次给你带过来就一定能给你带过来。”
反应过来成北说什么的林南青总有种在长辈面前牵手的感觉,于是便颇为不自在地甩开他的手,转而说道:
“阿姨好,我会好好照顾小北的。”
成北被他这话逗笑,忍不住又去牵人的手,林南青挣扎了几下,再没有甩开,环顾四下无人,便也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回走。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呅'
从墓园回来,成北直接带着林南青回了松林公馆。
车上老师紧张的手心冒汗,紧紧攥着给成忠买的酒不肯撒手。
“老师,你再攥一会都能把酒瓶子捏碎了。”
成北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一边这样笑话他,一边转过去亲亲他的额头以示安慰。
没想到林南青不仅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反而颇为担忧地问出了一直以来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叔叔,不会介意吗?”
“他要是介意过年的时候就不会同意我收留你,还给你红包了。”
成北先是正经着给他解释,末了又总忍不住逗人几句,添道:
“你那几天都快长在我身上了,也没见他把你赶出去啊。”
这话说的着实霸道,过年那几天明明是他接回了失而复得的小狗,每天黏在人家身边,连吃饭脚都不老实地往对方身上蹭,在他嘴里反倒全是林南青黏着他了。
可是小狗太老实了,被这么说也不反驳,反而认真回想起那几天自己确实和成北走得过于近了,不过是自己一直以为掩饰的很好罢了,明眼人怕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果不其然,想到这一层的林南青更加紧张了,还没确定关系,就总贴在一起。
像什么话?
到了停车场,林南青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恍惚间竟然有了种第一次上台试讲的感觉。
不过与那次不同的是,这次有成北揽着他的肩,边走还边安慰他:
“没事的,老师。”
“一会我爸打我你给我挡着点啊。”
......
林南青觉得,还是当时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更安心一点儿。
成北当然是在逗对方,他自己心里像明镜一样知道成忠一定会同意。
且不说那些年的国外生活,就算没有,成忠也会同意。
失去爱人的人才会知道爱人的来之不易,成忠怎么肯让自己的儿子重蹈覆辙?
果然,一进门父子俩像串通好了似的。
“老成,这是林南青,你认识吧?我男朋友。”
“小林回来了,刘姐快去弄条鱼。”
“一条鱼就想把我们打发了?我们小林来的路上可被你吓得不轻呢。”
成北一边牵着人往屋里走,一边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林南青一句话都插不上,听到成北这么说,急得去拍对方的胳膊。
成忠看见他的动作,爽朗地笑了两声,一边接过林南青手中的酒,一边吩咐刘姐多做几道菜,今天说什么都要和小林喝点。
后来吃饭的时候,成北和林南青两人轮流着陪成忠,老头才稍微有了些醉意,感性的话脱口而出:
“小林啊,小北性子不太好,你平时,多担待担待......”
醉了酒的林南青也不肯承认这件事,摇了摇发昏的头否认,小声反驳:
“没有,小北很好。”
一桌上唯一清醒的成北看着俩人唱评书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孩子,满意地笑了,一瞬间,竟也清晰地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
当然,如果没有后面成忠喝大了之后因为想成北他妈妈硬拉着自己的老师哭的话。
第47章 完结章
林南青早晨是满怀心事的走的。
他自从年前被父母赶出来之后便再也没回过家了,想着今天回去看一看。
成北最开始也想跟着,但上次林南青爸妈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罢了,这次要是再看到儿子带了个男人回来,怕是房顶都要掀开,事情只会更糟糕。
“老师,受了委屈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林南青车子都启动了,成北还站在车窗旁边依依不舍地叮嘱,跟个小媳妇似的。
到了家,林母开门见到是林南青,眼泪像珠子似的就掉了下来。
她还以为自己当时一时冲动赶儿子走了,林南青便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直到过完年,一切热闹归于寂静,都没有收到林南青一个电话,才终于明白,孩子早就不是离开自己不能活的孩子了。
这是除了上次自己出柜之后,母亲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父亲闻声赶来,也像瞧什么稀客似的,定定地看着他。
一时间,林南青竟然觉得自己这个家回得都不如去松林公馆自在。
进了门之后,三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上次的事,母亲忙碌地给他拿水果,问他这半年过得怎么样,又转身去厨房做饭。
客厅里只剩下他和林父,于是一个便一言不发地抽烟,一个直直地盯着脚边的地板,毫无交流,一如从前。
有的父母总是这样,一冲动伤害了孩子,不肯道歉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笨拙地等着孩子原谅自己。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不能说他们不爱孩子,但是伤害也确确实实存在过,一直存在着。
吃过晚饭,林南青把后备箱里给父母买的东西搬到仓库里,婉拒了母亲的挽留,说着工作忙,便飞似的逃走了。
成北瞧见小狗垂头丧气地回来,立马放下手里玩了一半的游戏,迎上去问: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