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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哪里也去不了,求救无门,唯一的出路就是眼前的程泊寒。
他躲来躲去躲不掉,被脱光了,扁着嘴又想哭,眼泪挂在睫毛上,发出一点点闷哼和哭腔,两只手抓着程泊寒手臂,像漂浮在海上的孤舟,被一个巨浪打翻,又被另一个巨浪掀到潮头。
躲也不对,求救也不对。那海、那浪、那风,都是程泊寒。
后来嗓子哭哑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停往外跑,想着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人竟然这么重欲,想着以为自己可以和对方相敬如宾,想着以后要是每晚都来一次那可怎么办。
腿被打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文乐知哭得更凶了,觉得羞耻又难过,呜呜咽咽个不停。程泊寒还在磨他,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带了些恶意的、不安好心的折磨在里面。
“对不起……我再也不说哦了……”磕磕绊绊的话说出来,文乐知在道歉。
程泊寒动作一顿,力度放缓了些,然后将人的后腰托了托,按进自己怀里。
温热的指腹擦过脸颊,恍惚中听见程泊寒的声音极低:“没有说你。”然后又说,“别哭了。”
第二天文乐知照样没起来,三好学生翘了课。下午接到庄牧电话,才强打着精神爬起来,洗漱完,煮了一颗鸡蛋滚了滚红肿的眼,往学校去。
他没给司机打电话,打算自己打车过去。程泊寒早就去公司了,家里没别人,文乐知不怕丢人,慢慢活动着酸疼的四肢,足足适应了一刻钟,才开门走出去。
庄牧把一张表格递给文乐知,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交流班在年后,时间比较紧张,寒假你好好准备一下。乐知,你是有潜力的,但释读古文字有时也靠运气,你这次去多接触第一手资料,争取做出点成绩来。”
想了想,又担心给文乐知压力太大,便补了一句:“多交流一下也是好的,对以后有助益。”毕竟甲骨文已被考释确认的只有1500来个字,还有2000余字等待破解。全国那么多专家需要耗时大量时间精力,又是靠运气又是靠悟性的,不能要求文乐知一个研一的学生太多。
文乐知把表格小心放进书包里,露出个甜甜的笑来:“谢谢老师,我会珍惜这个机会的。”
听他这么说,庄牧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种学习机会难得,只有一个名额,给了文乐知,他多少带了点偏心。
师生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期间问到结婚的事,文乐知含含糊糊答了。他多少知道一点文乐知的情况,但那毕竟是私事,跟学业无关,便没细问。
下午天气晴好,文乐知慢慢走出校门,打开叫车软件,输入地址,看到有司机接单,才猛然想起来这是自己家的地址,不是盛心。
结婚了,反而感觉自己无处可去。
正犹豫着,文初静的电话打进来,让他没事回家一趟。这两天文初静都给他打过电话发过微信,问了一些情况,文乐知老老实实答了,让姐姐放心就好。
今天文乐知说自己有课,先不过去了。实在是自己这个状态,他怕文初静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纵欲过度”,怕丢人。文初静没勉强,只说等哪天有空了就回去。
挂了电话,取消了订单,文乐知打算溜达回盛心。
回到盛心没两分钟,文乐知便听到大门开合声,从书房出来一看,是程泊寒回来了。他要紧急出趟差,三五天不等。
文乐知站在程泊寒身后,想搭把手收拾行李,但程泊寒速度很快,并且有一个行李箱是专门放着出差用的东西,提上就可以走。
程泊寒收拾间隙看了一眼文乐知身上的衣服,问他:“下午出去了?”
“嗯,”文乐知心虚了一瞬,因为他没有报备,“老师找我,去了一趟学校。”
程泊寒看起来没生气,声音很平地说:“以后叫司机跟着。”
“哦哦。”文乐知说。
想了想,然后又迅速解释一句,“很快就回来了,所以没叫司机。”生怕又引来语言冷暴力的嫌疑。
是晚上的飞机,司机已经等在楼下。文乐知跟在程泊寒后面出门,程泊寒只让他送到电梯口。
“出门报备,叫司机跟着,不要乱跑。”电梯来了,程泊寒没进去,很深地看着文乐知,语气重了一点,“我很快回来。”
文乐知点点头,视线向着大开的电梯门瞄,等程泊寒进了电梯,他站在门口一直数着数字出现在负一层,才松了一口气。
***
文乐知出门前接到了程泊寒秘书路津的电话。言辞客气,事也简单,就是有一份文件的电子版在程泊寒家里的电脑上,想让文乐知帮着传过来。还说程泊寒正在谈判,脱不开身,才委托自己打电话求助。
路津是从小跟着程泊寒的,是程秉烛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但文乐知还是有些犹豫:“他的书房……我进去合适吗?”
“程总要求的,请您帮帮忙。”
听到电话那头变得有点着急的口气,文乐知只能说“好”。
程泊寒的书房是设了密码的,文乐知看了眼路津发来的六位数,输入,书房门便开了。这间书房比文乐知的大很多,是一个套间,装修中规中矩,冷灰色调为主,看起来和程泊寒本人一样有些不近人情。
他始终没挂电话,按照路津的指示,打开电脑,找出文件夹里的文档,发到了一个指名邮箱内。
忙完之后他挂了电话,打算立刻离开。一来他觉得书房是非常私人的地方,涉及到程泊寒的工作机密,他不愿意多待。二来他对程泊寒的敬畏让他在这个充满了对方气息的地方略有些不自在。是以他走得很快。
但路过隔间的时候,仍然一眼就看到沙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第14章 只希望安稳度日
文家的司机来接了文乐知回去。他已经提前跟程泊寒报备过,今晚回文家吃晚饭,并且要住下。程泊寒可能一直忙着,过了两个小时后才回了一个字:“好。”
回到家,阿姨把早就炖好的鸡汤端上来,文初静又喊他去洗澡换衣服,等他坐上餐桌,看着熟悉的菜色,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文初静对他两条腿盘在椅子上的行为略有微词:“还是老样子,坐没坐样。”
“哎呀,姐姐——”文乐知拉长了声调撒娇,“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呢,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
原本也就是正常的聊天,不知道怎么,说完这句,文初静眼眶就红了。
文乐知看到了,立马坐好,小心看着文初静,说:“我在那边也是很随意的,他不怎么管我,也不限制我,对我还不错的。”
见文初静还是不太放心,文乐知又说了程泊寒家里请了钟鼎楼师傅的事。
“每天上午过来,就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