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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中一贯的意思,但仍劝道:“兄长说话需谨慎些。”

王致之豪迈一笑道:“都是实话而已,外间可是传过王与马共天下。”

王穆之赶紧截住他,“莫要说胡话。”

此时,司马邳站在殿外,脸色冰冷得十分骇人。王致之上门,他原本过来看看王穆之,好让太原王氏知晓他对这第一个孩子的重视。可没想到来到院子里,发现内饰宫婢都避开了,他没让人通传,来到殿外,恰巧听到王致之口无遮拦。说者或是无意,听者却是有心,司马邳心口怒火瞬间窜起,直烧到头顶。

他很清楚四姓的强势,太原王氏虽是他背后有力的支撑,但一直以来他警惕之意从未放下,亲耳听见王致之说的话,不过只是应证了某些猜测。王氏,从未放弃过“王与马同天下”的想法。

司马邳冷笑,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转身走到院子里,叫来内侍,让他进去通传。

王穆之在婢女搀扶下和王致之迎了出来。

司马邳缓步上前,伸手虚扶了王穆之一把,眉目俊美,挑唇一笑,丝毫看不出片刻之前的厉色。

福宝一直跟随在他身后,见状背后不禁一寒。

第二日卫姌来到琅琊王府,总觉得司马邳瞧着与平日无异,但好像心情并不好,她硬着头皮问司马邳昨日说的安排。

司马邳没说话,忽然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邃,“孤将你带建康,你说恩情必报,可还记得”

他手指冷冰冰的,卫姌寒毛直竖,哪敢说不记得。

司马邳轻笑,道:“有一处地方,你替孤去送信。”

他拿出一封信笺,放到卫姌面前,道:“今日就出发,路上别耽搁。”随后又报了广陵一处地址,让卫姌记住。

卫姌此时仍有些发懵,不知他吩咐的这件事到底什么意思。

琅琊王府送信自有驿站传递,到底什么信需专人去送。她有意要问,但看司马邳冰冷的神情,便又把问题咽了回去。将信笺收好,她离开正院,到了外面,她还想寻机问一下福宝。

司马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不快去”

卫姌立刻离开琅琊王府,回到牛车上,她思来想去只觉得此事蹊跷,回家赶紧让惠娘简单收拾行囊,休息了片刻,她便立刻出发,前往广陵。

京邑离广陵两百余里,加紧赶路,在驿舍休息一晚,最早明日夜里,最晚后日就能赶到。

作者有话说:

第166章 一六五章 误会(刷新)

惠娘将卫姌送到门外, 看着仆从将行礼放入车,忧心忡忡道:“小郎君真要只身前往”

卫姌安慰她要去的地方不远,轻车简行回来更快些, 说完就上了牛车。

一路无话, 离开京邑,夜里宿在驿舍。卫姌拿出司马邳的给的信件, 心中万分好奇,再想到司马邳吩咐时脸色冷淡的模样,她重新收好信件,闭上眼睡觉。

司马邳到底什么用意, 实在难以揣测,等送到了地方再说。

连着两日赶路不做耽搁,第三日申时卫姌来到城郊一处院子,正是送信的地址。车夫前去叫门,卫姌道明来意后,看门的奴仆脸色微变,又叫来了管事来。

卫姌拿出信件给他。管事倒退一步, 恭敬行礼道:“郎君稍候, 既是琅琊王府的信使,小人送你过去。”

他很快安排了一辆牛车,请卫姌上去。

卫姌讶然, 原来此处只是个幌子,收信件的真正地址并不在此处。她警惕地看了眼管事,并没有上车。

管事道:“郎君放心, 过去都是这样安排的。”

卫姌深深呼吸一下, 登上牛车。

牛车起行, 就离了城, 进入山道。卫姌时不时掀起帷幔看外面,只见牛车已舍了官道,顺着山路行驶,四周丛林深深,不见屋舍,越走越是荒僻,卫姌暗自心惊,对车外喊了一声询问。车夫语气依旧客气,说很快就到。

一个时辰过后,牛车停住,卫姌立刻跳下车来。眼前是个峡谷,处于山缝罅隙处,两侧山壁耸立,笔直如剑,抬眼望去似乎直入云霄,此时斜阳西沉,天色将暮,远处灰蒙蒙的一片。

在卫姌环顾四周之时,车夫对着啥努力那头吆喝了一声。三个壮汉从峡谷内走出,身材魁梧,手持长枪,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车夫与那三人说话,用的是乡语,卫姌听不懂,见三人扭头看来,心头警铃大作,心想:莫非是司马邳有意诳我过来又想着莫非是身份已经暴露,司马邳这是要杀人灭口

抬眼看去,正好见其中一人将长枪提起对着她的方向,卫姌心头剧震,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别跑。”

车夫与壮汉各自喊道。

卫姌心乱成一团,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见前方山道有拐道,她拔腿冲了过去,迎面撞进一人怀中,她慌乱之中伸手猛地一推,手腕却被一双骨节有力的手抓住。

“玉度!”

卫姌愣住,抬起头,对上谢宣不敢置信的双眼。他穿着一身天青色衣裳,修眉俊目,气度风雅。

“你怎么在此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谢宣脸色一肃,朝卫姌身后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气喘吁吁跑来,身边还跟着壮汉三人,他对卫姌道:“郎君怎突然跑了,追都追不上。”

卫姌此时已察觉可能闹了误会,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刚才你们可是要动手”

车夫与壮汉忙不迭摇头,喊起冤枉,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壮汉,抽打了身旁年轻人的脑袋,“都是你刚才横枪,叫这位小郎君误会。”

那人捂着后脑勺道:“我这不是手酸,想换换手。”

卫姌恍然,一路过来她都心存怀疑,所以风吹草动都着了惊。知道确实是误会,她长出一口气,刚才一路狂奔,双腿都有些发软,此刻一放松,险些有些站不住。

谢宣扶住她,示意壮汉退开,又问卫姌为何会在这里。

车夫在一旁道:“这位郎君是殿下派来的信使。”

谢宣听了脸色一变,看向卫姌。

卫姌将信件拿出给他。

谢宣接了过来,却没有打开,神色肃然,道:“殿下怎会让你来,你……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卫姌到现在还没摸着头脑,刚才从峡谷内走来的三个壮汉瞧着勇武,但又不像寻常侍卫,她心头也是惴惴,道:“我只管送信,旁的不管。”

谢宣长眉微折,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道:“你在豫章不好好跟着赵霖学玄,怎么跟着琅琊王来了建康你还年少,等弱冠入仕,不愁前途,何必短视,急于钻营”

他板着脸来说教,一张俊颜也变得有些老气横秋。

卫姌心生厌烦,情不自禁想到前世他也曾这样与她说过话,只是时隔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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