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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又说:“要是你真的睡着了,其实那一夜我们都快觉得你是故意的。”

叶时云侧过一点身子:“故意钻你被子?”

苏静南含笑:“止,你抱着我,用脚踹他。”

叶时云:“…………”

他忽然想起了什:“所以第二天我醒来,现我被裹成卷卷是你们联手干的?”

苏静南后悔极了:“嗯。”

若知道他后来会这喜欢叶时云,叶时云薅他被子算什,就该一把将人拉过来一起裹着。

可幸好,兜兜转转十年。

他最终还是抱到了一直想抱的人。

苏静南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时云。”

叶时云还沉溺在十年前的那件事里,听到他叫,神游天外地应道:“嗯。”

苏静南知道他还没回神,又叫了一声:“时云。”

叶时云回头:“嗯?”

一片黑暗中,床帐外的蜡烛隐隐摇曳着。

苏静南道:“方思源告诉了我,关于你们俩的一切。”

第90章 至死靡他 四

叶时云张了张嘴,只发出一个音节。

苏静南道:“他告诉我,你都不是这个时的,皆是身死后来这的。”

饶是早就猜过这个答案,可真听苏静南说出口后,他的惊讶情不是只凭几句话,几个词就能表达出的。

他久久无言。

苏静南不乎他出不出,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感受自己的情绪。

“其实对方思源的这些话,我并不意。早很多年前我就怀疑过,你不是他,相由心生,你虽长着同一张脸,叫同一个名字。可体现出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他是他,你是你。”

“我只需一眼,就能把你区分开。”

苏静南音很缓,很柔:“我猜,你第一次出现时,就是十年前我坠入鱼池的那次。”

“那时抬头,我便对上一双清澈透亮,对此时此景好奇疑惑的眼睛。”

谁能料,那一眼的就是自己一颗真心的归宿。

“对吗?”苏静南环他入怀,直视他的眼睛,“我的时云,就是那时降临我的身边,对吗。”

明明是疑问,他却已经笃定了。

一“我的时云”,将他和原主分得清清楚楚,也让叶时云咽喉发酸,心一点点收紧。

再一次,叶时云主动翻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嗯。”

他就是那时候来的。

他以为这个秘密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可苏静南,早就将他和原主区分开。他他心里,一直是独一无二的叶时云,不是谁生命的延续,亦不是替品。而是只属于他的叶时云。

他一次动.情,苏静南抱紧了他的腰,把他揉进自己怀中。

将自己的额头和叶时云的碰一起,苏静南由衷吐露着自己的情绪:“初次听方思源说的那些话时,我其实很害怕。并非因为你来自异,而是怕你回去了。”

“方思源说,你和他再也走不了,此生都得留这。”苏静南闭着眼,“我承认我很自私,听这句话时,我松了一口气。”

“只要你还这里,我兴许就还能见你。”

剩下的不必说了,叶时云都懂了。

方思源既对他说了这么多,可见也交了叶时云诈死逃命的事。他不怪方思源,反而还感谢他。

若他不告诉苏静南,那苏静南该会有多难过。

此事上,叶时云是有愧的:“对不起,我……”

苏静南从不希望他自己道歉,事实上站叶时云的角度,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保命。

方思源说,这个界是本书。

苏静南虽觉得过于玄幻,可是不是书,只要他是真实的,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有什么关系?书不书的,早叶时云来的那一刻,就和原著再无关系。

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界,不再受原著约束。

书中“叶时云”最终死于腰斩,叶奉君遗弃,叶氏除名。而下旨杀他,让他遭遇极刑的,正是苏静南。

试问若此时的叶时云不是他的叶时云,而是原主。

犯下和书中一样的错,不必叩心自问,苏静南会对“叶时云”做与书中相符的同一件事。

——下令,将他腰斩。

并且是毫不迟疑。

知道原著结局,苏静南忽然就明白叶时云为何总躲着自己。

谁不怕呢?

他,可是要下令杀他的人啊。

所以非要说谁有错,反而是错的。

要怪只能怪他明明心中都有对方的一席地,却都同时藏着,谁也不说。

若无人时早早倾诉心意,何须延迟了五年?

叶时云额上印下一吻,苏静南无地告诉他,不必道歉,言尽于此。

接收他的信息,叶时云默默靠他的心口处。

听着耳边传来的心跳,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幸运。虽上辈子历经了很多,遇了不少渣宰,这一,竟能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

也算,苦尽甘来了吧?

胡思乱着,叶时云随口道:“源源告诉你我不是这的人,你就不怕他是撒谎,其实我是妖怪来着?”

苏静南“噗”地逗笑了:“嗯。如果你是妖怪的话……”

他很配合很认真地了,随后低头趴他怀里,睁着一双黑眼睛和他对望的叶时云。

伸出手,苏静南捏住他尖巧的下巴,上下晃一晃:“你,难道就是传说中魅惑君王的小狐狸?嗯?三千后宫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

说着,他音色一沉,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可我昨天怎么记得,你一直求我睡觉,明天早起上朝?”

他着叶时云的语调,有模有样道:“你是大睢的明君,不能沉迷,要保护身体,不然日后只能靠鹿血酒续命?嗯,小狐狸你图什么?”

叶时云昨天全靠乱喊,喊的都是什么他早忘了。

谁知苏静南居然还记得。

他不说话,像哑了一样,苏静南兴致大发。

依旧捏着他的下巴不放,拇指拂过叶时云的唇,眸色愈发暗了:“难道图,事后能床上多睡一会,图次日的腰酸背痛?”

叶时云:“……”

死变态。

谁疯了会图这个?

要睡觉自己裹着子从早睡晚是不舒服,还是不爽?为什么要带着腰酸不适,一起睡的?

苏静南可真是个,老色胚。

-

转眼除夕夜至。

叶时云扭伤的脚已经大好,坐桃杏殿内的秋千上慢慢荡悠。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原是预备除夕宴上出逃的。

若是除夕宴上不行,就不久后的万寿宴上。现短短几月时间,他的法就变了。

而且今日宫中不办除夕宴。

历来大睢除夕,宫中都会举办宴会,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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