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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道:“……恭,恭喜你?”
“你”字还没落音,叶时云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凉了几度。
抱着胳膊搓一搓,再去抬头看苏静南,只见他的眼神冰中含火,像是随时要爆发一般。
苏静南寒声道:“恭喜我什么?”
饶是叶时云再聪明,此时也糊涂了。只得干巴巴地说下去:“恭喜你,获得新妃?”
四周更凉了。
苏静南望着他,像是要杀人。
叶时云怔了怔,心中慢慢浮出一个念头——就算阿缇娜动机不良,想当新皇的宠妃,要么让下任皇帝出自她的肚子,要么迷惑皇帝,要么刺杀皇帝。
可也不必如此嫌弃她吧?!!
人家在原著里可是第一美人,这怎么赐给苏静南后,他完全是一副按着牛头喝水,打着公鸡下蛋的模样?
叶时云寻思着,原著里苏静南的反应也不是这样啊。
中皇帝把阿缇娜赐给他时,他可是稳稳重重接了圣旨。接着就去接阿缇娜入城,哪怕后期试出阿缇娜的真心,到他们大婚前一天他对阿缇娜都是彬彬有礼,温和莞尔。
而不是现在这副要杀人的样子。
对佳人的彬彬有礼,温和莞尔,还有你稳重从不在人前喜形于色的人设呢?
你崩人设了啊!
还是说果然是作者的锅,文字呈现的人物和亲眼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思考思考,顶着苏静南的目光,叶时云决定补救一下。他很认真地扳着指头,一样一样地数:“我也听说过这位公主,传言她有闭月羞花之容,是个很……”
话未说完,叶时云听到了苏静南手指关节握紧的声音。
他忙闭紧了嘴巴。
行吧,多说多错。
那我不说了。
但有一说一,主角真特么难伺候。
这都摸不清楚他的生气点在哪!
他低着头看不见苏静南的神情,但能感觉到苏静南在狠狠盯着他:“你这些话,是真心的?”
这,算吧。
但介于这位刚才的表现,叶时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几番衡量干脆就无视,既不点也不摇。他就不信,这还能惹到。要再能……反正他就呼吸都是错的了呗。
岂知,刚这么想,苏静南便冷冷哼了声,扬长而去。
看样子,是又生气了。
叶时云:“……”
苏静南走后,方思源看看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久久不语的叶时云,唇动了动。
但他还没发出声,话头就被叶时云截去了:“别问,问就是没爱过。”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不怕被人听了去,方思源默默缩回去。
夜,叶时云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树下吹冷风。
倒不是他胆肥,敢脱离叶奉君视线了。而是第一今夜苏静南有军务,需和几位参谋官检查哨塔,哨塔不止一处,能延伸至军营外十几里。第二叶奉君正和几位副将挑灯看军事地图,他被扔出来自己玩了。
这离哨兵不远,位置十分安全,且第三,今夜军中巡逻事务交由安王,苏静南怕是疯了才会选在这种时候搞事情。
吹了会风,叶时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消停了些,但脑袋一空人便发起了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一声脚步。
刚露出一丝笑,想叫“源源”,不料才回过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蒙住眼睛重重推在树干上。
来人力气大得吓人,一手稳稳蒙住他的双眼,另一手死死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动弹不得。叶时云想踹,可这人像是非常了解他似的,先一步控制住他的双腿。
叶时云心中恼怒,想:踢不了你难道我还没辙了吗,哨兵就在这,但凡我叫一声你就能被射成刺猬!
如此想,他张开了嘴。
却不料这正是这人想要的,下一刻一个吻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27号的更新
第52章 大胆之人 二
叶时云大意失荆州,被人乘虚从微张的唇齿中溜进去,明明可以阻挡一二此时却被攻入得毫无招架之力。
很快,他被压在树上的手渐渐卸去力气,见此这人松开了对他双手的压制。
让他软软的,无意识的攀上自己的臂膀。
像一个落水无助的人,抓住最后的船帆,自己却在激流中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忽然,吻住他的人单手揽住他的腰,轻轻一抱便将他抱到和自己身高持平的位置。叶时云双脚碰不到地,只好略略环住他的腰,还没休息够就再次被他压在树上亲吻得几乎窒息。
他想逃,但用力推拒数次,这人好似铜墙铁壁纹丝不动。
更要命的是他仿佛对叶时云全身的敏感点了如指掌,环住他腰部的那只手不偏不倚托在他后腰的凹陷处,滚烫的手掌与叶时云的皮肉仅隔一层薄薄的衣物,刺激得叶时云浑身发软。
哨兵就在树干一百步不到,巡逻的士兵提着灯笼走来走去,他们随时可能被发现。
可这胆大包天的人丝毫不惧,两片唇与他辗转反侧后,依依不舍地分开一刹那,却很快又吻上来。这回吻得更加凶悍,分离之际还狠狠咬了他一下,像是生他的气生到极致,却拿他毫无办法。
但又不想放过他,便用这种方式惩处他。
叶时云大脑缺氧,扶着他的肩久久缓不过神。
趁此机会,这人抱了抱这只收起满身尖刺,变得乖巧柔软的小刺猬,亲亲他的鼻尖,悄声道:“三年前那件事后,并非是我故意不理你,给我个机会,下次我会解释清楚。”
叶时云什么都没听清,他说得太小,而他又有些迷糊,软软地用鼻音道:“嗯?”
这人一窒,声音全哑,低低道:“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末了,最后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撤去力气,将他重新放回地面。
叶时云被亲得浑身发软,很没出息地缓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地去看这胆大包天的人。
然而周围都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第二个人。
见此叶时云气不打一处来,想起周围的哨兵和巡逻士兵,他撑着身体站起来,走了十多步两条腿才终于不发软。他随便逮到一个哨兵问:“方才我在那边时,你可曾看到什么人过去?”
哨兵刚想行礼,却见连夜色都掩不住他浅红湿润的眼角,以及微肿的唇瓣。哨兵自不是笨蛋,立即就明白这位金尊玉贵的主儿在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心下却又惊又凉——谁的胆子那么大?!
哨兵:“回公子,不曾见到。”
说完,他略略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敢对公子无礼,这,可要禀报将军清查下去?”
叶时云心中一堵,捂住自己的唇,艰难道:“……不必。”
他是很想知道是哪个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