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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

这么一想,叶时云止住步伐。

他站着不动道:“喂,你家王爷让我去万柳池边,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我的住处和他也就隔了两个花园。我很奇怪啊,他难道就那么闲,宁愿多走几步路也不愿节省点时间来找我,或把我叫过去?”

说话间,叶时云转转眼珠,往四周看了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名侍女好像在故意把他往人少的地方引。

就比如现在,周围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察觉到这一点,叶时云开始默默往后退。到底是被绑了两次的人了,他现在连苏静南的侍女都有些提防,不会全然相信对方,有种草木皆惊的意思。

侍女回过头,恭敬道:“的确是王爷的意思,他现在就在万柳池呢。”

叶时云有点不敢相信:“是吗?”

侍女道:“是。”

叶时云止住后退的步伐,黑色的眼滴溜溜地四处看:“万柳池是做什么的,为何我觉得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侍女道:“您不知道吗,万柳池属于皇室林园,除了皇族亲贵,平民百姓是不能到这来的。万柳池四周都是禁军,故而此处人少,也是正常的啊。”

听她如此说,且万柳池有禁军驻守,叶时云觉得怎样都不可能出事。

哦了声,乖乖跟上。

王府的侍女他没全见过,目前在他房中伺候的,也多是苏静南身边的大宫女。

叶时云自己很少留意谁谁长什么样,是负责哪里的。

但若是想知道对方是否是王府侍女,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昨日是叶时云生辰,生辰之日,本该有鱼有肉,意为年年有余。

叶时云不喜欢鱼类,苏静南就吩咐不必做鱼,因此昨日整场宴席都没有鱼的身影。

这侍女穿蓝色衣裙,可见也是王府中地位较高的侍女,昨日的宴席她不可能不在场。

既然如此,叶时云佯装聊天,放慢了行走的速度,故意说错:“昨天厨房里做的那道糖醋鱼味道不错,我很喜欢吃鱼,等会回去你去厨房看看还没有剩余的,有的话帮我热一热。”

侍女笑道:“您放心,王爷知道您喜欢吃鱼,特意给您留了一盘。”

叶时云在她身后笑容一僵,原只是随口一试,这下他满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

真他妈的倒霉。

好不好?

他只是一个炮灰,一个渺小到不起眼的炮灰,怎么谁都想绑他一回?!

这次又是谁,薛辞?薛蕴?

心中七上八下,波涛汹涌,叶时云表面却四平八稳,半点不慌。他道:“那真是,有劳你家王爷记挂了。”

再跟着走几步,趁着周围还有人,叶时云往身上乱摸一阵,装作找东西的样子:“咦,我的荷包呢,那里面有我准备送你家王爷的东西,是掉路上了,还是没带?”

听到动静,侍女回过头:“可是什么东西掉了?”

叶时云在身上翻了翻,像模像样地在胸口、袖口中都找一遍。才皱起眉紧张道:“我的荷包,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不知是掉在路上了,还是没带。你快帮我找找,可不能被人捡去。”

见他一副紧张样,侍女帮他找:“您确定您带出来了吗?”

叶时云低头到处看,语气不太确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你记不记得我们出门前,我从桌上拿了一个青色的荷包?还在里面放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他出门前确实在桌上摸了一下,但没拿任何东西。

可有这个动作,侍女一时也分不清他究竟拿没拿,同样不确定道:“……好像,是拿了。”

叶时云就等她说这句话,此时立马开口:“那一定是掉在路上了,你快帮我找找,我们沿路找找。”

侍女无法,只得帮他低头寻找。

两人一路慢慢回去,眼见苏静南的王府就在前方,叶时云身子向那边一挪,后方“铮”地一声轻响,是小刀出鞘的声音。侍女回过神,知道自己被骗了,冲叶时云邪笑道:“好小子,够聪明啊!”

很吓人,她明明是一张女人的脸,发出的声音却如一个七八十的男性老人的声音。

叶时云一听,撒腿就跑,一点都不想刨根问底。

“侍女”在后恶狠狠地盯着他,咽喉中发出“呵呵”的苍老笑声:“连老夫都差点被你骗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奉劝你一句不要跑了,乖乖回到老夫身边,你的日子还能好过点。否则,呵呵。”

叶时云怎么可能回去,王府就在前方,他准备张口叫人,不曾想嘴才张开,还未发出任何声音。“侍女”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重重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有血,从叶时云唇角溢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被拍到的地方牵动着五脏六腑,全是疼痛的,连每次呼吸都会疼得抓心挠肺。

“侍女”拎着他的后颈,邪笑道:“都叫你乖乖听话,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听长辈的话。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跟我那不孝徒儿一模一样。”

提到“不孝徒儿”四个字,“侍女”的声音似乎格外怨恨,带着一种病态的恶毒感。

扫一眼前方的王府,“侍女”笑得更古怪了:“你以为你逃到里面我就抓不到你了吗,老夫即便被不孝徒儿折磨多年,实力不如从前,却也是从前的天下第一。这具身子就快不能用了,随我来吧。”

说着,她拎上叶时云轻轻松松跃上了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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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云虽然记不住原著的细节,但一些重要的人和事件他却是知道的。

在听此人说自己被不孝徒儿折磨多年,实力不如从前,却也是从前的天下第一时,他就知道这是谁了。

原著前期个人实力最强的无疑是圣火教教主,薛蕴。

但在薛蕴之前,天下排行第一的当属他的师父祁元甲。祁元甲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变态,他醉心武术,对天下所有的武功了如指掌,并一一修习过。

可以这么说,这世上有的人适用剑,有的人适用枪,有的人适用刀……

而祁元甲,无论是长兵短剑、还是暗器剧毒他全都适用,是真正的武术天才。

书中提到,祁元甲年轻时也曾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少年成名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惜,成名不久他迷上了一种邪术,修习三年后容貌、心态巨变,才过二十五就从一位青年转变成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自此实力剧增,号称天下无双。

在他年满六十时,因担忧自己寿数将至,急需一位资质优越的接班人,便在薛蕴母亲的推举下,收薛蕴做关门弟子。

那成了薛蕴一辈子的噩梦。

再后来,薛蕴武功大成,囚禁其母,将祁元甲也扔入圣火教秘牢。

对外则称自己杀了他。

叶时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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