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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突然推了他一把:“跑啊。”
苏静南:“嗯?”
叶时云:“是不是傻,那几个好像都是本地高官的儿子,我唬了他们一顿,他们是被唬住了。可当时街上那么多人,人心难测,万一有谁去他们爹娘那告状,人家来抓我们怎么办?”
“抓住了不怕,可你别忘了我们都是在逃人员!”
于是,他们三人牵着马,在雪地中奔跑起来。
天上零零散散飘着点点雪花,微凉的风拂过他们的面庞,脚下的白雪被踩得吱吱乱响,留下一条长长的脚印。
苏静南偷偷扫向叶时云,见他呼出白色的雾气,藏在帽檐下的眼亮得如夜晚星辰。
他有一种预感,极强的预感。
……这个人,不是从前的叶时云。
虽然都是一样的皮囊,但他们必然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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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让苏静南感到意外,他现在要去的最终地点是阳桦城。
这是苏静南的势力范围。
除了与他交好,属于他这边的皇子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就算是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也只是知道这是他的势力范围,却不清楚他在这藏了多少兵力。
可叶时云知道。
他是真的以为苏静南失忆了,尽职尽责地告诉他阳桦城的一切,以防他去到那后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苏静南试探道:“若真如你所说,你是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叶时云心不惊肉不跳:“我是半仙,神算啊。”
……这就是不愿说了。
苏静南换了一个问题:“实力范围是属于很重要的事,你知道的那么清楚,就不怕我今后记起来找你的麻烦?”
叶时云不知哪来的底气:“我相信你是不会的,而且你记起来是好事啊,记起来你就会知道我是多么忠心的一个人,为了你的大业可谓是肝脑涂地。”
他还反问:“而且你看,我那么努力的帮你,你记起来后不谢谢我,反而要找我麻烦你摸摸你的良心,它不会痛吗?”
苏静南失笑:“全力帮一个人,总是要求回报的,你呢,你想要什么?”
若是常人面对这种问题,总会虚假地回答没有。
叶时云却意外地坦诚:“我只求你登基后对我好点,别杀我,我就满足了。”
苏静南:“就这些?”
叶时云点头,莫名有些乖:“嗯。”
苏静南真是不明白他,如果他真的不是从前的叶时云,那来这里还如此帮他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些,苏静南点着桌面:“若我真能为皇,便封你为王为侯,加官进爵?”
叶时云摇摇头:“别了,我说句不好听的,伴君如伴虎,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平平安安过完一生,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和算计。你若登基,只需别那么关注我,就随便给我点俸禄。你要是嫌我扎眼或是太贵,那你就随便把我扔到别的城去,赏我个小院子,每月给点小钱能维持生计,容我混吃等死一辈子我就满足了。”
苏静南浅笑了一声。
这个心愿,可真是意外的实在又意外地懒散。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到了那时叶时云定会如一只猫儿般,每天睡到日晒三竿,玩到半夜三更。
每天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愁,只会在每月领月钱时,眼巴巴地等着,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苏静南道:“人都有一颗向上的心。”
叶时云反驳:“不了,上不动了,上不动了。你就让我随便在哪趴着吧,别管我。”
想了会,他又加一句:“赏口饭就好了。”
苏静南觉得自己养了只小宠。
还是那句话,和叶时云在一起真是处处有惊喜。
他还没搞清楚叶时云究竟是不是从前的叶时云时,叶时云就又给他掀了次惊涛。
先前那个救下他的貌美姑娘,竟然还是他。
发现的那瞬间,苏静南已经有些惊了。
谁知这还不算大惊喜,最大的惊喜是他非常嚣张地公布了苏静南的罪状,怀着一颗顽劣的心,坏坏道:“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两月前你在我颈侧,就是这里和这里亲了两下。”
苏静南非常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叶时云颈侧的两个红痕到底有多显眼夺目。
他一直以为是花楼中的某个女子干的,不曾想竟是他!
而叶时云之前是如何说的?
“是啊,的确是个挺泼辣的小美人。”
“特别野。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太凶了!我差点都压不住。”
以及,他最画龙点睛的一句:“带劲,特别带劲。”
苏静南脸上的红几乎蔓延到耳根。
不知是何种心理作祟,自从那天开始,只要他一闭眼就能看到数月前,叶时云颈上的两点红。
肤是白的。
吻痕是红的,红得耀眼夺目,难以忽视。
白与红两个极端色彩相衬下,透出一种难以言喻地欲感。
至于他在梦中看到的叶时云,也不是以往的模样,而是眼角带着湿润的艳红,除了颈上,身上的其他地方也都遍布绯艳的痕迹。
而在他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人——
是他。
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次日,苏静南在天还未亮时,偷偷将自己弄脏的裤子洗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后来的几天,他开始尽可能地不与叶时云接触,离他远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28号的,回忆杀结束,下章进入现在进行时
第36章 春风一度 六
哪知,让圣火教钻了空子,再次掳走叶时云。
想起这些,此时已在阳桦城,坐在窗边看雨的苏静南揉了揉眉心。
他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只是苏静南自己不愿面对。
叶时云被掳走,他慌了。
叶时云被蛇咬到,他心急如焚。
叶时云昏迷不醒,他担惊受怕。
如果这都不算是——
苏静南摇摇头,按下酸涩的心。阻止自己去想那个答案,一遍遍地在心底提醒自己,他可是叶时云,是叶时云啊。
不管是不是在怀疑,他不是叶时云。
但有一点苏静南不得不承认,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
正是心乱,胡思乱想间,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道:“王爷,方才有侍卫看到一个面生的侍女带走了叶公子。奴婢觉得不太对劲,您可要人追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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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云跟着那名蓝色衣裳的侍女,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劲。
苏静南就在府内,有什么东西他不能直接拿过来,而要让他去府外的万柳池边,还说在那等他?
等他干嘛,又不是情侣,约出去游山玩水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