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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辞和三个护卫在说事,叶时云一个人在听不见的地方呆着。
虽然看不到,但他仍蹲下身,伸手在雪里写写画画。先画了一个笑脸,叶时云歪头琢磨着:“应该是没画歪。”
随后又在笑脸的旁边团了团雪,捏出两个小雪团。
把小雪团放在大雪团上,就是一个简易的小雪人。叶时云把它当做自己,摸黑折下两根树枝一左一右插在它身上,做成手。又凭着想象做了眼睛和鼻子。
最后,写下一行字——叶时云到此一游。
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来过青坊岛,在岛内“厮杀”过的。
这也是值得纪念一下的。
薛辞和属下们交谈结束,过来领他,看到地上的字和雪人,轻嗤道:“幼不幼稚,看不见还能一个人玩起来?走了。”
很久后,伴着几声轻微的雪响。
一人撑着伞来到此处。
他一低眸便看到树下孤零零坐着一个小雪人,雪人不足巴掌大。两个做身体的雪球也圆得不是很规矩,加上那一左一右,一高一低的手,简直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苏静南侧首望了一阵,竟觉得有些可爱。
矜持许久,他还是没忍住,稍稍举着伞蹲下来。
近看,更是滑稽。
雪人的脸比身子歪斜,偏偏做的人还给它做了个吐舌的动作。
真是……
幼稚。
苏静南摇摇头,眼底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观摩完雪人,他已猜出这是谁的杰作。放眼望去整个青坊岛有此心情的,还如此幼稚贪玩的也只有他了。
在周围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一行被落雪覆盖的小字和笑脸。
细细辩读是什么字后,苏静南胸中一颤。
忍不住伸出指尖,将这行快要消失的小字重新描绘了一遍。
叶时云到此一游。
雪是凉的,但每经过一个字,他的心便炽热一分。
有咚咚的心跳传出。
还有那个小小的笑脸。
苏静南照着它原来的走势、叶时云画过的地方,描了一遍。
描完后,他控制不住地歪歪头,也露出一个和雪中笑脸同样幅度的微笑。
“真是幼稚。”苏静南道。
他在这停留了很久,等重新捡起地上的伞抬足离开后。
孤零零的小雪人身旁多了一个小伙伴,一行字变成了两行字,原来是叶时云到此一游,如今加了苏静南到此一游。大大的笑脸边也出现了另一个笑脸,只是幅度要小一点。
看起来更矜持,稳重一点。
离去的持伞之人选定地上遗留的五条脚印中的其中一条,轻轻的,慢慢的将自己的脚踩进去,一步一步踏着他的脚印缓缓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还有两更!!
第24章 莫问相思否 二
薛辞突然接到一个新的命令,他道:“什么,哥哥让我马上去他那?为什么?”
来传令的人道:“托隧王封岛的福,我们已将那老头逼到一个洞穴中。教主说时间不多了,没时间慢慢探路布阵,尽快速战速决离开此地。”
薛辞怔了怔,不由看了几眼蹲在石头下乱画的叶时云,低声道:“隧王封岛?什么时候的事,而且,而且皇城中何时多了这一号王?”
传令的人道:“隧王就是六皇子苏静南。”
薛辞呆住。
失言许久,他才回过神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两个……不是仇人吗?”
上次苏静南对叶时云都不管不问,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封岛?青坊岛很大,这是要调动多少军力才能封得了,阵得住那些不服气的各大门派。
他还真敢。
传令的人来不及和他一一解释,只捡着重要的说:“不止,他还另带了五十名死士,这五十人先他一步进入青坊岛内部,只怕早已锁定叶小公子的踪迹。”
薛辞猛然睁眼,回过味儿来:“哥哥,哥哥他早知道叶时云在这里?!”
传令的人微微颔首。
薛辞握拳:“所以苏静南封岛一事,他也早已料到?”
传令的人再次点头。
薛辞咬牙!
难怪,难怪在船上时他曾悠悠提到过,现在的叶时云是块香馍馍。
传令的人也看向那边的叶时云,叶时云看不到,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还在百般无聊地杵着脸,用树枝在地上乱画。他警告薛辞道:“少主快走吧,隧王此次的目标是叶时云,我们不可再与此人有任何牵连。”
“您可能还不知现如今朝中的局势,隧王已一人独大。”他神色转阴,“四皇子被贬,郑贵妃被废。除此之外一干与四皇子交好的皇子和大臣,皆被牵连。”
“四皇子要想翻身,唯有军功一条路。可,看目前隧王的动向,他也有前去军营的意思。还有,在教主遣属下来此时,隧王已距离您不足千米。”
薛辞心中一跳,再不迟疑:“走!”
不料,这个字刚落音,他一转身一柄发着嗡鸣的剑就指在他的咽喉处。
月下,剑尖闪出寒芒,离他的咽喉不足一指。
少主人被挟持,圣火教的教徒欲动,却听四面八方的林中传出弯弓被绷紧的声音——谁动,立即射杀!
于是,周围静了下来。
只有叶时云没练过武半点杀气都感受不出来,撑着脸悠悠叹了声:“你们说完了没有,到底还走不走?”
苏静南的剑尖就指在薛辞喉间,薛辞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圣火教的教徒被林中死士的弯弓瞄准,也不可能回答他。
得不到答复,没人理他,叶时云又叹息一声。
俘虏没人权。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被人挟持了。
忽然,苏静南剑尖一撤。
薛辞正想说话,他却飞速在薛辞穴道上一点让他发不出声。
随后林中有黑衣死士出来,将薛辞和圣火教教徒擒住。在苏静南的示意下,薛辞和圣火教教徒被带走。
他们一走,此地只剩叶时云和苏静南。
叶时云并未发现这一点。
他又在地上乱画,但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
蹲了很久,他突然听到雪被踩响的声音。
有人走近。
他以为是薛辞,可等了很久,明明这人在看他但就是不说话。
叶时云只好抬起头,微微歪一歪,主动搭话道:“好看吗?”
对方不应。
“嗯?”叶时云是真奇怪了,依照薛辞的性格看到他又在乱画,怎么也会评价一番,而不会像现在一样问都不答。
这种异样让他有了警戒心。
他站起来,即使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得出此人正在看着他,离他还很近。
因此他一抬手,想拍拍他的肩。
谁料,这一拍拍在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