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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歌?你唱来听听。”
叶时云毫不羞涩,清清嗓子这就开腔了:“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地吹过——”
薛辞:“……”
他眨着眼愣了很久,发现词是好词,但唱的人……应该唱得特别糟糕。
而听过这首歌的系统想表示,四句歌词叶时云一个字都没在调上。简直是精神污染,洗脑魔音。
明明他平时唱也不是这样的。
叶时云还在声情并茂地唱:“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系统:“……”
只能说,也许叶时云不适合男低音。
夜,薛辞取来一条长带对叶时云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下面的路奉劝你不要看。或者给你个选择,一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二喝下这瓶药暂时失明一夜。”
叶时云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果断道:“喝药。”
这地方可是青坊岛,原著中走一步踩一步人骨的地方,让他一个人?
不可能的。
薛辞没好气道:“胆小鬼。”
此次他来这里,除了比赛外还有其余的事。
叶时云知道,但他一点都不想了解他们还有什么事。毕竟比起好奇,小命更重要。
可在喝药前他还是忍不住道:“能蒙眼吗?”
薛辞凉凉道:“你就是个不老实的,只是蒙上眼万一你偷看怎么办?”
叶时云无法,只得耸耸肩边抬头饮药,边道:“万一你的药失效了怎么办?”
薛辞:“……”
薛辞:“那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叶时云喝完盖上盖子,装模作样道:“我好怕哦。”
薛辞翻了个白眼:“熄火,走人。”
护卫将燃起的篝火泼息,叶时云在一旁等着他们,等着等着药效起效,他的眼前渐渐暗下。
等彻底看不见东西时,他突然察觉鼻尖上一凉,好像有雪落了下来。叶时云伸出手,即便看不到也抬起头,喃喃道:“又下雪了吗?”
远处,一把浅色的伞“啪”地一声展开。
伞上绘着星河夜幕,伞缘微微移开时,露出下面人的面容。
这是个沉静得如谪仙白鹿般的青年,他一手持伞,一手扶着腰间的剑,立于落雪中。
“禀报王爷,”掌管御林军的陈将军抱手道,“青坊岛已封,但还未找到叶小公子的身影。据那些江湖人士所说,他极有可能入了山。青坊岛一直以复杂的地态而著称,若是入了山……”
“那我就亲自将他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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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落了叶时云一头。
薛辞对他道:“你在此站一会,前方有人堵路。”
叶时云道:“哦。”
而后他便听到几声刀剑相搏的声音,很快薛辞打败那人,夺了他的腰牌回到叶时云身边。
叶时云看不到,睁着眼道:“赢了?”
薛辞哼道:“当然。”
他不忘在叶时云面前吹嘘自己:“哼,我九岁第一次参加青坊岛剑会就入了前十名。至于现在本少主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轻轻松松取得前三的好名次。你呢,你九岁时在干嘛?”
叶时云认真去想,他九岁时在干嘛。
想了一会说:“嗯……玩泥巴。”
母亲病逝后,他喜欢上了曾经不喜欢的一切。
会去公园玩滑梯,看动画片,用各种幼稚的图案做书皮。还会约着一群人到海边堆沙堡,很多人都说他越活越幼稚,越活越回去。
但叶时云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因此他九岁的时候,大概就是在玩沙吧。
四舍五入就是玩泥巴。
薛辞果然冷哼一声:“幼稚。”
他那么嘚瑟,叶时云不由幽幽地泼他一盆冷水:“你觉得苏静南怎样?”
薛辞拿眼斜他:“什么?”
叶时云道:“如果比试的话,你们俩谁会赢?”
薛辞:“……”
他听出叶时云在拿当初他败给苏静南的事当利箭攻击他,事实上薛辞也确实被攻击到了。
但他不愿承认,再次哼道:“就算他的的确确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但是他厉害,又不是你你高兴什么?呵,倒是你,和他做了很久的老仇人,你又有什么感想?”
叶时云嗯道:“也没有多久吧。”也就……两个月不到。
薛辞不知他心中如何想,道:“你这人可真没有自觉性。你们这些王公贵族不个个都揣着张假脸,脸上笑嘻嘻,心里杀千刀。还常常说什么牵一发动全身,你上次被我掳来,他直接能撕破脸不理你。”
“连表面关系都不想和你维持,可见他有多讨厌你。”
“还不止,”薛辞道,“不止是他,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各忙各的,你不在一点水花都没激起。你看你多讨人厌。”
不提还好,一提叶时云就有些悲伤。
想他上一世,除了家里……哦不,自从母亲逝去,那个女人入门他就没有家了。应该这么说,除了那对狗男女,他去到哪都是块香馍馍,处处都有笑脸迎接他。
而这世,居然惨兮兮地落得个没人搭理的地步。
叶时云难过,不说话了。
这份沉默让薛辞多看了他两眼,等了会见他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也隐隐察觉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伤人,主动开口道:“……好吧,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
叶时云察觉他嗓音中的慌乱,叹了一声:“我什么样子,我还是知道的,你不用安慰我了。”
薛辞道:“不是,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叶时云:“你喜欢我是吗?”
薛辞:“……”滚。
请你,有多远,滚多远!最好马不停蹄地滚!
被摆了一道,薛辞也明白过来了,这个家伙根本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脆弱。他的脆弱是假的,是装的。
薛辞气道:“我就是那个意思,你这人很让人讨厌!不止上次没人理,这次也是这样,你看快一个月了有人来救你吗?”
叶时云挣扎:“万一有呢。”
薛辞直接问他:“谁?”
半天想不出一个人名,叶时云叹息唱道:“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疼没人爱~”
他们在这斗嘴,被薛辞夺去腰牌,及时投降的人自怨自艾地往回走。
来到一片竹林中时,他与一个持伞之人擦肩而过。
月下,这人相貌实在不俗。
仿佛一位撑着伞的林中仙,踏着落雪,幽幽而行。
叶时云和薛辞还在走。
每走一段他们都能遇上一些挑战者,但这些人都毫不列外地被薛辞打败,迅速双手奉上自己的腰牌。
能想得通,今年不成明天还能再来。
但若实力不足还强守腰牌,指不定连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