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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盼望了很多年,可无论她盛宠还是失宠,都从未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过。

一次都没有。

叶时云觉得,他有点惨。

想起这些他觉得刚才微晕的头不是很晕了,思忖一阵,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方巾包好的东西,慢慢推到苏静南那边:“送你的,嗯,新年礼物。”

这样东西是他溜到某户人家,拜托那家的大女儿帮忙做的。

揣了很久,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给他。

苏静南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似乎是想让他自己说里面是什么。

叶时云才不说,他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预备回里间睡一觉:“你自己看啊,我尽力了。”

说着一头钻进里屋,还极为贴心地关上门。

他进去,这里只剩苏静南一人。

烛火很暗,射在发黄的墙上,随着风微微摇曳欲灭不灭。

苏静南打开方巾,里面只窝着几块雪白蓬松的糕点。

屋内的叶时云无声一笑,躺倒在榻上举手挡在眼前,轻轻道:“也算,弥补没吃过的遗憾了吧?”

中,苏静南极爱一种奶香糕。

它曾是皇后宫中的一种小食,皇后还在时,她的桌上常年放着一盘。

但苏静南没吃过。

只是远远地望着。

后来皇后逝世,他再也没在宫中看到过,也从未留心寻找过。

叶时云记忆不太好,这是他这些天来搜肠刮肚从脑海中拽出来的,将原著里奶香糕的做法一点一点挤出来,偷偷收集材料复原出的。

很可能和皇后宫中的有些出入,但他真的尽力了。

-

初四,雪停。

苏静南和方思源外出捡柴,叶时云拿着个手炉趴在窗户上,一面计算着哪日出发,一面嘀嘀咕咕地哼着歌。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村口有群人进来。

为首的是位穿黑衣,配红剑的少年。

他发现少年,少年也似有所感,猛地往他这一回头!

叶时云:“……”

薛辞:“……”

薛辞眉间黑气乱窜,仿佛一看到他就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格外气急败坏。

在叶时云缩回去的那一瞬间,他点着轻功咬牙切齿地飞过来:“叶时云!哪里跑!!”

第20章 梅开二度 三

再一睁眼,叶时云又是从床上醒来。

不是他在村庄里的床,而是一张宽大柔软,有层层帐帘遮掩的床。

但现在帐帘只放下一边,另一边坐着个黑衣少年。正翘着腿悠悠哉哉地端着茶吹了一下:“终于醒了啊,叶时云你可真是让本少主牵肠挂肚,恨不能日日相见啊。”

他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

前次他本想抓叶时云引来苏静南,好好教训其一顿。

哪知这是个极其没用的!

别说苏静南,一个都没上门!

这便算了,大不了事后他高抬贵手放叶时云滚回去。但就是准备放人的那几日,薛蕴先他一步派人来训。而这叶时云,在他面前顶多也就是个机灵,谁能想到在左护法面前后,他竟借此机会狠狠敲了他们圣火教一次?

以至于最后的,薛蕴都算在他头上,重重责罚不说还关了十几日的小黑屋。

他受难许久近日才被放出,而让他倒霉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开开心心趴在窗台上唱歌?!

真是岂有此理!

薛辞重重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发作道:“你过来,这些天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就杀了你——”

话未说完,床上的叶时云突然捂住嘴:“我们……我们这是在船上吗?不行,你快放我下去!我,我晕船,要吐了……”

叶时云自小就有个毛病,坐车晕车,坐船晕船,坐飞机晕飞机。

且是一上去就晕,恨不得在这些东西行驶的途中就从窗口跳出去,吐个昏天黑地。

看到他的动作,薛辞一个箭步冲上来:“你给我憋回去!要是敢吐在我床上,我就掐死你!”

叶时云蒙着嘴:“你放我下船,下船我就不吐了。”

薛辞呆了呆,嘴巴不可思议地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仿佛被气得不轻。最后才咬牙道:“你当来玩的是不是?看一圈又让我把你送回去?做梦!姓叶的我告诉你识相点,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本少主此次绑你就是为了折磨你!”

船忽然荡了一下,叶时云肚中立马翻江倒海,整张脸刷地白了。

他一晕起来,别说吃东西亦或是思考,连话都不能说。只得对薛辞摆摆手,便要下床到外面找地方吐。

可叫才沾到地面,立马又被薛辞推回去:“你要去哪?”

叶时云青着脸,极其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憋不住了。”

“……”薛辞面色比他还难看,“你知道这艘船是谁的吗?要让我哥知道这船上有外人,他才不会顾及你的身份,一定杀了你!呵,你以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恶心感袭来,叶时云只好赶紧求助系统:“晕船药!!”

“叮咚”一声提示音,一颗晕船药兑换成功,出现在他的系统空间中。

但面前的薛辞还在喋喋不休,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你真是叶将军的儿子吗,怎么那么废物?你爹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连最基本的运功都不会?运功调理啊,哎!哎!你敢吐我真会掐死你的!”

他在,叶时云没法取药吃,憋得额头都浮出一层薄汗。

他倒在床上,半死不活地道:“你打晕我吧,我要死了……”

薛辞脸色黑了黑,果真抬起一掌重重拍来。

但叶时云却没晕,反而感到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他的掌心传出。顺着血脉缓缓流过四肢,最后聚集在腹中和心口,将所有的难受点点舒通。

半晌,薛辞收回手:“废物。”

叶时云咳嗽两声,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声轻骂。

薛辞背对他站了会,半天等不到他说话微微侧过一半的身子:“你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怎么不反驳?”

叶时云仰面摊在床上:“我确实一点武功都不会啊,这怎么反驳。”

薛辞转过来哼道:“你也知道。”

叶时云现在挺惊讶的,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

从前看电视里面的人受重伤打坐调息,吐血打坐调息,中毒打坐调息……这四个字跟随身医生一样,原以为是夸大其词,没想到真那么厉害,连晕船也能缓解。

他舒服了,薛辞却不舒服了。

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气道:“你这个……”

想了很久他都没想出到底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个人。上次把他当诱饵,结果没用还白白好吃好喝养了他数日,这次抓他来折磨,结果折磨还没开始,薛辞反而失了一部分真气。

哪有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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