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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菜也行啊。”
然后他就被苏静南和方思源从厨房扔出去了。
苏静南不想评价,方思源则提示道:“哥,你这是大杂烩。”
被扔出来的叶时云四处乱逛,村民见到他塞给他了两坛自家酿的米酒。
到了酉时,鞭炮声齐响。
叶时云也在院内炸了鞭炮,还拿炸得噼啪响的鞭炮去吓苏静南。
可惜没吓到,苏静南道:“炸着手别叫疼。”
炸完鞭炮就该吃饭了,但是在进门前方思源暗搓搓找到叶时云,摸着下巴道:“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段剧情有点熟悉啊?”
他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有点熟悉的剧情,叶时云又怎么可能会记得。
方思源道:“嘶,原著是没提到过。毕竟原著只是跟苏静南挂钩,他才是主角,主视角肯定跟着他走,不会提到这些小角色。但哥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书里了,苏静南在做自己事的同时,别的地方同样在上演一幕又一幕的事。”
“书里的除夕夜,苏静南早去到阳桦城了。作者只简单提过他失踪不见后,今年的宫宴死气沉沉,皇帝还在宫宴上斥责了四皇子的母妃郑贵妃。但除了这个,好像其他地方也发生了点大事,是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叶时云就不想了,安抚他道:“怕什么,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来了再说!”
方思源也不管了。
苏静南的厨艺十分了得,他自己是没吃多少,全都被叶时云和方思源一扫而空。
吃得差不多时,方思源到村中散步消食。
屋中就只剩叶时云和苏静南对坐。
叶时云喝了一碗村民送的米酒,此时摇摇头,想将自己的碗平放在桌上。
可惜,他放的地方正好有一小块骨头,碗如何摆弄就是放不平。再鼓捣几下,叶时云来了脾气,一定要将碗在这放平不可:“为什么你一定要向这边倒呢,正一正不可以嘛?”
苏静南静看一阵,想伸手给他换个地方放,但叶时云拒绝了。
他打开他的手,护着这个在骨头上歪向一边的碗:“我今天一定要在这把它放平,你信不信!”
苏静南道:“你醉了。”
叶时云道:“胡说八道,一碗米酒就放倒我,你看不起谁?”
苏静南无奈。
看他再次叹气,叶时云丢下小碗,摸到他那去,好奇地嘻嘻道:“哎我说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怪冷淡的。都不经常对我笑了,还离我远远的。”
苏静南将碗收起来:“有吗?”
叶时云荡着脚:“有啊,就是从那天在客栈里开始,我不就戳破你亲了我两下的事嘛,你至于那么小心眼气我那么久?而且就算要气,也该是我气,救了你,你还打我。整整二十下,你全打在一个地方!”
苏静南:“……对不起。”
叶时云唉地一声:“算啦,反正你也不记得。”
见他这个样子,苏静南靠近他,浅浅的眸愈显深邃,仿佛能看到灵魂深处一般:“叶时云?”
叶时云点头:“嗯!”
苏静南顿了许久,又道:“叶时云?”
叶时云啧了一声:“说啊。”
苏静南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第19章 梅开二度 二
“你好看。”
“……”
苏静南突地愣住了,许久,他咽喉才微微一滚,撇开头:“你别闹。我是认真的。”
叶时云将脸凑过去,微热的酒息扑洒在苏静南面上:“没闹,我也是认真的。嗯,难道你不知道你好看啊,你等着,我这就拿镜子去。”
说着他就要起身,苏静南忙一把按住他。声音有些急,还沾着些气:“我好看,难道他就不好看?”
叶时云想了会,没想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谁。
苏静南道:“杀千刀的。”
叶时云道:“哦哦。”
苏静南:“……”哦哦是什么意思?
他不得不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他不好看吗?”
“好看啊,”叶时云盯着苏静南,“可你不是要更好看点?”
苏静南难以置信:“你只看脸?”
叶时云反问:“不然看什么?”
苏静南虽不喜与人争执,但也绝非口拙之人。他没想到自己今日竟能被一个醉酒之人呛得几乎说不出话,本想不问了,却左想右想不甘心。
苏静南:“除此之外?”
叶时云就算醉酒也机敏,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再次呛他:“你觉得,自从我帮了你,除了和他恶交外,我还得到了什么?”
一样没有。
苏静南再次噎住。
他似乎想一个人出去静静,然而一起身,叶时云就将他压下:“你别走,我们继续聊。你走了,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苏静南看他一眼,坐下了。
他给自己倒了碗米酒,叶时云瞧着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好好的一位皇子,本该是金尊玉贵,他倒好明明是主角却爹不疼娘不爱。除夕不在辉煌华丽的宫殿,偏在这小小的破屋中。
以己度人,叶时云直言了:“其实你们这群皇子也挺没劲的。”
苏静南道:“怎么说?”
叶时云道:“难道不是吗,看似天之骄子,实则还不如普通人。普通人尽管可以三妻四妾,但放眼望去真正三妻四妾的又有几人?反而是王公贵族,尔虞我诈,自己是为权力,围在身边的人也是为了权力才阿谀奉承。”
“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们这些皇子有谁享受过双亲的舐犊之情,亦或是兄友弟恭?”
苏静南沉沉道:“嗯。”
他确实是该应一声。
毕竟苏静南……
他的童年并不是很好。
叶时云幼时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但苏静南终日面对的只有堆积成山的书卷,严格到几乎是刻薄的教导。那时皇后还不曾癫狂,仍与皇帝感情融洽。
他是最令人瞩目的皇子,是真正的大贵之子。
正因如此,再疲再苦也得挺直腰板,做所有皇子中最优秀的那一个,如此才不算辱没嫡子之名。
叶时云还记得,原著中曾说,皇后温柔但她的温柔,只对皇帝一人。
她一门心思的将自己所有的柔情都放在皇帝身上,除了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连唯一的孩子,她也形同陌路,相待如宾。
这不是叶时云的母亲,叶时云不可随意点评。只能说也许是偌大的皇宫将他们的母子情谊分割,也许是繁重无情的宫规让文静温柔的皇后,不敢亲近自己的孩子。
苏静南对母亲最大的印象,大概就是她盛宠时,每月一次到中宫请安,见她笑意盈盈地在门外等候父亲。
她失宠禁足时,每三月看她一次,见她泪眼婆娑,状如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