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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从来都是挑最好的准备】

沈知机花大力气耗费整日给太后准备的精心挑出来用药的竹根,能否放在被盜骊掀翻的地方先不说,满院的侍卫碍于祁折不敢对两宠动手,难道还不敢把放竹根的盆拿走?

就算院子里没人,真是沈知机失察,他固然能突发良心揭过,但以他对太后的孺慕程度,用小世子的话来说,活脱脱是个妈宝男。

这样的他当下会冒着被太后叫去问话的风险,派人送句话来?

祁折原本没想那么多,奈何晚间带着银狼去见盜骊,它俩碰面没到半会儿,盜骊就在马厩里撅蹄,状态和平时打闹完全不同。

他这才将计就计,决定闹到坠崖的程度。

“带小狼去见盜骊干嘛?”

“让它道歉。”

云暮秋“啊”了声,就祁折养弟弟的架势,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不过,“沈知机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也没想到你那天还会让小狼它俩碰面。”

祁折不置可否:“竹林那一遭,可能让他以为我还念着旧情。”

或许,祁折眯了眯眸,当日在太行宫前他与太后针锋相对,那句刻意的“对身边的人向来极为关照”,也让沈知机记在了心里。

“听你意思,起初并没有坠崖这步,那也就是说,”云暮秋抓住重点,眼睛亮亮,“你最开始设局的目的不是针对太后他们?”

祁折不加掩饰的赞赏着看他,肯定道,“对,我想逼不见归前辈出现,顺便试探找他来给我解蛊毒的人,是否出自我父皇的安排。”

“啊?”祁扶桑到底在想些什么?传说中根据蛛丝马迹找到重大发现的神探应该就是他这样吧我的天。

祁折勾了勾唇,合拢他的嘴,“秋秋,你应该记得当初桐拾带回消息,我和长明他们讨论究竟该先去找人还是东西?”

僵持好几天,事情忽然发生转机,源于年初给他治病的老前辈留下的纸条,得到保障的长明才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事。

措辞和字迹祁折看不出问题,可它出现的未免太巧,也太蹊跷。

长明是什么人?处处操心事无巨细的老妈子,比祁折本人还关心他身上的蛊毒。

纸条放在装药的袋子里,天天恨不得把药系在脖子上的统领大人竟然没发现,就当是长明也有粗心的时候吧。

长明又说发现纸条时,它在袋底。老前辈离开到纸条被发现,中间约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将近三个月,纸的边角居然没有打卷起毛,反而略显平整光滑。

这是他当时觉得奇怪的地方,但没有支撑怀疑的证据。

云暮秋:“???”

“单凭那个纸角,你就怀疑纸条不是老前辈留下的???”

【从祁扶桑的分析来说,边角确实不符常规,但是!】

【哪个正常人会观察那么仔细啊!我真的服了他这个观察力,好恐怖,有一种我在他面前裸奔的感觉。】

祁折噎了一下,差点被云暮秋的用词差点呛到,“当初前辈出现很突然,我一直都很怀疑他的来路。”

即便后来发现前辈确实为他好,教武功解蛊毒,甚至还下厨给他做好吃的。

长明他们激动得连连感慨,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说前辈不愧是世外高人,说祁折是命中有贵人相助。

但,“我不太相信自己能有这样的好运气,我也从不信巧合这种事。”

年初季老大人见他,聊天中无意提起登基斩杀功臣的事,随口感慨了句,意思大概是他父皇生前曾劝过那些大臣别跟着他回临安。

祁折那时没多想,只以为是父皇仍是贯彻对他下狠手教育的原则,要他自己磨砺。

直到前几日竹林与沈知机碰上,他不受控制的想起当日血染金銮的画面,以及清醒之后太后说的话,站在她身后的沈希有。

正如太后所说,他父皇算无遗策,只栽过两回。

但他娘亲雪欲晚至今活着,足以说明父皇事后做出弥补,那么他回朝无人支持且身中母子蛊,父皇却劝说大臣们不要跟着回来。

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父皇留有后手。

云暮秋咂舌,震撼不已,“所以你就联想到那个纸条,怀疑后手是他留着人给你找解蛊毒的前辈?”

祁折语气如常:“顺理成章便能连上的事。”

这才能说得通老前辈的出现,他不是运气好,他是有个好父皇。

“不是,”云暮秋又想起刚才的话,顾不得纠结他是个唯物主义者,“我发现个事儿,你是从哪得出给你解蛊毒的老前辈是不见归的结论?”

祁折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傻秋秋,所有的设想,只要从雪欲晚是我娘亲这个点延伸出去,就能捋出来啊。”

云暮秋:呆滞JPG.

【我不理解且大为震撼,聪明人的脑子真可怕,一下子快给我CPU烧坏了。】

祁折又把剩下的原计划托盘而出:“用死士刺杀太后,激怒她在猎场催动子母蛊,蛊毒发作,而我把所有药在来之前都扔了,等我被蛊毒折磨得不成样子时,就算不见归前辈无法出现,我父皇的人也肯定坐不住要出来。”

至于新计划,“蛊毒发作直接坠崖了,他们不急才怪。”

云暮秋:“……”

云暮秋:“…………”

云暮秋:“6。”

【两版计划,唯一不变的是祁扶桑本质疯子。】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云淡风轻的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赌这的?】

“伤敌八十,自损一千,祁扶桑啊祁扶桑,”云暮秋伸出大拇指,说不出夸还是生气,“你是这个,你甚至还把我算进去,让我看着你坠崖,谁有你心狠啊。”

【怀疑祁扶桑其实就是喝药喝疯了,才胆大妄为来这么一出,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牛逼牛逼,呵呵,666。】

祁折:“……”

小世子果然了解他。

计划里之所以要让云暮秋看着他坠崖,一则是让沈知机和太后对他落崖之事加深可信度,二则是想让智商忽上忽下的傻宝明白他心意。

只是没算到傻宝跟着跳崖,不过,或许阴差阳错会有新的发展,但这话不能直说,否则是真的别想安生。

当务之急,祁折看着气咻咻别过脸的小世子,心道得先哄人。

他假意难过,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摸小世子的脸,“秋秋你向来明察秋毫,为何不听我说就自己想好原因。”

原本气鼓鼓的人,目光落在他手上,瞬间表情变化几分。

祁折眸色微闪,语气越发可怜。

“我喜欢你,才不愿让你遭受苦楚,坠崖非小事,我岂敢将你的性命置之度外。”

云暮秋没什么底气的反驳:“你都不跟我说这件事。”

祁折眉眼挂着无奈,挠挠他下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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