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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弃闻到贺靳屿身上的香味就欲望丛生的自己,每夜做梦春意渐浓,不是贺靳屿压在身上动,就是那张脸为自己口交的场景。
被想象刺激,余扬颤抖着射出来,接连几天也没有让体液稀释多少,他飞快抽出纸巾擦掉胯间浓稠的粘精,脖子连着后背红了一大片。
刚要出去就听见贺靳屿回来的声音,看着镜子里通红的脸皮,余扬愣是等到排风机将气味循环干净才敢开门。
“我买了水果,等会——”
余扬头也不回扎进房间,这几天贺靳屿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冷眼,没放在心上,把一个个果子理到盆里,耐心冲洗干净后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端着果盘去敲门:“能进来吗?”
咔哒。
锁声响起,贺靳屿便识趣地说:“那我先冻起来,晚上再吃。”
等饭点贺靳屿去敲了很久门还是没得到回应,发觉不对,刚准备强硬闯入时,锁咔哒开了,后头是余扬不耐烦的脸。
“我不吃...”
余扬恹恹地又要关门,贺靳屿眼疾手快搭住缝隙,盯着他苍白干燥的嘴唇,说了句“冒犯”,便把手背贴到额头探了探温度,觉得不准,弯腰将额头轻轻抵上去。
“你发烧了。”
余扬对上贺靳屿皱起的眉头,一时大脑短路,听见贺靳屿要带他去医院时,立马:“不去,我睡一觉就好了。”
贺靳屿不知从哪个抽屉找出个测温仪,闻言换电池的手都快了几分。
滴。
“已经三十八度了,不去医院你晚上烧到四十度怎么办?”
“不用你管。”余扬推开指着自己脑门的测温枪,有气无力地,“你烦不烦...”
“必须去。”
贺靳屿面色严肃,拉住人就想带去医院,可对上小孩垂眼看向被他握住的手腕时,又想起曾经他落泪哭喊着问,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听从他的想法,心瞬间软了下去,力气也小了几分。
无奈地松开手。
余扬听见贺靳屿妥协道:“...好,听你的,不去医院,你先躺回床上去。”
余扬睁着眼睛,不太相信他就这么算了似的眨巴两下,贺靳屿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拍拍他湿热的颈间:“换套衣服再睡,后背有点汗湿了。”
许久没生病的人病起来最厉害。
余扬打小身体健康,一旦生病就势不可挡,连着两三周都得请假。可他难受的宁愿去上学,也不愿意继续发烧了。长大后运动更多,这个毛病也好转很多,通常在床上躺三四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余扬浑身冒汗,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冷,喉咙被刀割似的干疼。
贺靳屿温好水送到嘴边,余扬咕嘟咕嘟喝下去半杯,全程眼睛都没怎么睁开过,倒头继续昏睡。
贺铭贺纪生病时好像也是这样,睡着了会难受地撅嘴,仿佛连梦里都在受委屈。
他轻轻碰了碰小孩锁紧的眉头,比刚才更烫。
贺靳屿收回手,到厨房关掉了煮粥的火,转身到抽屉里找着几盒药,研究了一会儿服用说明,拿温水泡了袋冲剂。
余扬被叫醒,撑开疲累的眼皮,是正在往床头柜上放粥和药的贺靳屿。他本能地想闭眼,脑袋却被贺靳屿轻柔地托住,然后扶着靠在床头,温度刚好的粥盛在勺里,贺靳屿哄着喂他,余扬勉强吃了两口就再吃不下了。贺靳屿也不逼他,轻声说喝完药再睡,一口一口,耐心十足地将整杯药都灌进余扬肚里,才把人送回被窝。
往年照顾余扬的都是外婆。
今天换成贺靳屿倒也大差不差。他熬好姜汤,放在蒸锅里保温。凌晨到点要服用的药丸和口服液他也备好,稍微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手机闹铃响起,便端着水、药和垫肚子的汤水叫醒余扬。
半梦半醒,余扬嘴里嚷嚷着很多贺靳屿听不清的东西。贺靳屿忍不住半跪在床沿,侧耳去分辨余扬是不是因为难受梦呓,结果突然被余扬高热的掌心拍到脸颊。余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打到了什么东西,迷迷糊糊多摸了两把。
“贺...不要...我......”
贺靳屿听话地回应睡梦里的人:“嗯,我在,不弄你。”
得到回应的人听话地缩回手,砸砸嘴,翻身睡熟。
余扬嘴里吃不出味道,贺靳屿特地从网上搜来病号菜谱换着花样做。
前后忙乎两天,终于有所好转,不过嗓子还是干痒,说点话就想咳嗽。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贺靳屿问他。
余扬无意识撅着点嘴,声音不大:“...肯德基。”
“你要吃什么?”贺靳屿被气笑了,“嗓子不要了?”
“反正我小时外婆给我买肯德基,我吃完就好了。”
“行。”
没成想贺靳屿答应的这么干脆,本想捉弄对方的心思变得诧异,余扬停下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手指:“那我要奥尔良堡套餐加一个圣代。”
“行。”
余扬隔着两个塑料袋跟贺靳屿大眼瞪小眼。
贺靳屿慢条斯理把肯德基放在自己这边,一碗清汤寡水的鲫鱼粥被推到余扬跟前。
“吃完粥和药再吃肯德基。”
自从跟贺靳屿在一起,别人约不到的私厨,余扬都吃到闻见味儿就晓得出自兰亭师傅之手的地步了,只听贺靳屿说起去买肯德基的路上遇到了邱叔,邱叔家的小孩也是生病,吵着闹着怎么说都不听。
余扬一听,抓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哦。”
贺靳屿特别理解地说:“小孩子嘛。”
那碗粥被余扬扒完了,唇齿间都是带着姜热的鱼肉鲜香。贺靳屿又把药递给他,等余扬灌下四口水才打开肯德基的包装。
余扬报复似的吃下两个鸡块。
然后就吃不下了。
鲫鱼粥结结实实把胃垫满了,贺靳屿倒是有眼色,见余扬腮帮子动的慢就把包装盒收起来。
刚要阻止贺靳屿就听:“贺铭贺纪也喜欢吃肯德基,每次吃饱了还要硬塞。”
“小孩子嘛。”
余扬一听,更下不去手。
直到晚上吃饭还生气呢,贺靳屿忍俊不禁地哄:“吃完饭一起出去转转吧?你好几天没出门运动了。”
气鼓鼓的少年还是跟在贺靳屿旁边出了门。
他身上里三层外三层还嫌不够,贺靳屿把自己上好的羽绒服脱下来给余扬再裹一层,又加了条羊绒围巾才放心。贺靳屿简单穿了件棉服长裤,垂在余扬身边的手倒是暖的。
话真多。
余扬想。
夜晚冷风大作,在衣服外头的手被吹的有些疼,连忙塞进口袋取暖。
虽然冷,路上依然有不少人在散步。好多顶毛绒帽子和各种花色的围巾戴在人们头上、颈上,说说笑笑,口中趣事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