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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累了,根本不敢回宿舍,只能呆在别人的房间里休息休息。

就在余扬觉得已经戒掉看手机的习惯时,躲了大半个月的名字又重新出现在校刊上。

自从贺靳屿作出保证,他就真的再也没出现过。

再出现,身型高大挺拔,面容深邃英俊,从头到脚散发着引人注目的气场。

作为特邀,贺靳屿站在偌大讲台上,从老板到老师的身份切换自如,校长从没想过能请到日理万机的大总,敦促学生们多开口问问题,尤其是金融经济系的学生,能跟领军人物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可不多啊!

郑蓬一连抛出好几个疑惑,贺靳屿的目光也就落到余扬这排。他没有特意看谁,淡淡扫了一圈,视线锁定在提问者身上,答疑语气真诚,引得更多人举手示意,他耐心十足地一一回应。

容光焕发,气定神闲。

杜晓良盯着贺靳屿张弛有度的姿态,半晌回过神在余光所及瞄了瞄身旁的人。

余扬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嘴角紧绷似有不耐。

许多学生问出其他领域的问题,贺靳屿也坦诚地耸耸肩,如实道:“略知一二,跟我比起来,也许你才是专家。”

讲座临近尾声,大家的目光还逗留在男人身上不舍得挪开。

“贺先生,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一个坐在前排的男生开口。

“当然。”贺靳屿点点头,示意请讲。

男生有点羞涩地确定:“比较八卦可以吗?”

贺靳屿笑了笑:“有何不可?”

见贺靳屿真的毫无抵触,男生才大胆开口:“网上有关您和唐氏代表的恋情是真的吗?”

有些学生哄闹起来。

教室被议论声淹没了。校长无奈地对贺靳屿摇摇头,贺靳屿表示并不觉得冒犯。

“我澄清过很多次,但我不介意跟大家再讲一遍。”贺靳屿总是有让人只看着他的魅力,“我不清楚跟唐代表为什么会在互联网上发展成各种各样的关系,但唯一、也百分百可以确认的是,我跟钰宁只是普通朋友,并且本人五年内没有婚配计划。”

贺靳屿笑时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减弱几分凌厉。

“您都是从哪关注到这些小道消息的?”后排有人喊。

贺靳屿拿出手机晃了晃,观众席发出阵阵笑声。

结束后贺靳屿被团团包围,学生们缠着他东一句西一句,巴不得今天住在教室里不走了。

从不参与这种活动的杜晓良竟然也融到人群中,本来就不高的个子这下直接消失在人海里。

余扬第一个冲出课室。

叮。

叮叮。

拿出手机,贺靳屿发来一句等我。

料定余扬会装死,又发过来:有话要跟你说。

余扬咬牙切齿转身就走,碰一下就跟不知从哪出现的贺靳屿猛相撞,他龇牙咧嘴后退三步,眉头紧皱:“你有——”

本以为脱敏了,结果闻到贺靳屿的信息素还是叫他腺体直跳,晕眩感自上而下蔓延。

余扬不着痕迹往后挪了挪。

贺靳屿站在原地:“伤口好些了吗?”

那晚腺体被咬的青一块紫一块,吓人的很。

余扬瞪他:“不用你费心。”

对方浑然不觉他满身戒备,语气中的温柔不加掩饰:“我保证过不会动你了,不要紧张,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贺靳屿像变了个人似的,找不到一点阴郁霸道的影子,余扬被哄怕了,不信:“...说什么?“

不认识贺靳屿的时候,他柔和,却十分疏远,认识后,他脱去那层淡漠的皮,霸道又蛮横。今天余扬第一次感到他离自己那么近还那么温驯,一时拿不定主意贺靳屿想做什么。

贺靳屿怎么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多有杀伤力呢?

他不放情感时就能颠倒人群,此刻双眼含笑,好像一抹若有若无的秋日清风拂向余扬。即使余扬并未因此动摇,贺靳屿还是擒起点点唇角,不紧不慢:“说你想听的。”

“我们分手吧。”

余扬睁圆眼睛:“什么?”

“我们不应该这样在一起。”贺靳屿走向他,余扬怔怔等他站定在身前,猛地抬头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余扬,没有人应该禁锢你,逼迫你。是我做错了。”

“承诺你的我会做到,不会再有人盯着你,监禁的事情也不会发生第二次。”

“我是个很不理智的人,总想着去掌控全局,如果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我就会因此躁郁,甚至变得特别神经质。”贺靳屿轻叹,“余扬,我并不完美。相反我身上有太多甚至是无法包容的缺点,它们不该由你来承受。”

“我希望能给你一句正式的分开。”

你本该像现在这样站在阳光下生活。

余扬半天说不出话,定在原地。

他以为贺靳屿离开裕岭那天就标志着这段关系的结局,没料想贺靳屿会专门来科大,只为亲口告诉自己,他们分手了。

换作从前,光是想到会跟贺靳屿分手,他就觉得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难过。眼下真的发生了,那么多五味杂陈,却揪不出半点难过的情绪,余扬不知道什么感觉,手指无意识嵌进掌心,指尖发白。

余扬只说了一个好。

贺靳屿向后退了一步。

“那么请问,现在我可以重新获得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吗?”

余扬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贺靳屿疯了。

“什么?”

贺靳屿笑而不答,轻轻点点头,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有听见。

杜晓良看见贺靳屿,下意识问了好,贺靳屿回以微笑,走远了。

杜晓良目送贺靳屿离去的背影,回头看看杵在原地的余扬,加上几句听不真切的偷听,猜不出全貌。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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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产生把对方关起来的念头呢?”

诊室里的钟滴滴答答。

“我不喜欢太多人围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怕我。”

纸笔刷刷响着,这让贺靳屿想起每天和余扬窝在玻璃房的日子,他懒散到找不见半点自律,怀里抱着人,靠在床上写批注。

半晌医生问:“如果没有那么多爱他的人,如果他身上缺少构成你去这么做的部分,你还会这么做,还会喜欢他吗?”

“会。”贺靳屿回答的很干脆。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疑排山倒海袭来。

他究竟在怕什么?他熬过去很多可怖的东西,这些事物无一不令人感到恐惧、烦躁,却极少让贺靳屿产生怕的情绪。恐惧和愤怒无法控制,是特定情境下注定产生的情绪。

怕不是,他贺靳屿摸爬滚打一路上没尝过怕的滋味。

想着要逃离恐惧的人生太久了,久到他习惯失去,习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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