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报纸上电视那个贺靳屿?”他下一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网上不是传他跟那什么唐在一起吗,但看余扬点了点头,硬生生把话咽回去,“我们只知道你分化的事儿...”

余扬不说话。

丁毅吵闹着解释:“我们早就知道了好吧,不是你家里人告诉我们的。是之前我跟梁芮林彦舒准备去你打工的酒吧找你,结果你不在,那个周老板跟我们聊天就说了,他还挺惊讶我们不知道你是o——分化的事情。”丁毅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事,余扬心不在焉地听着,不知道心里羞愧多还是意外多。

丁毅恶狠狠唾骂贺靳屿老牛吃嫩草,万恶的资本家...

余扬以为要做很久心理准备才能说出来的事情,反而一溜都道尽了,丁毅没觉得有什么,他也不再觉得别扭,一五一十将自己同贺靳屿相恋到关在山里的故事全盘托出,丁毅听完沉默许久,说:“我真没想到你不来网吧打游戏,竟然是跟万弘总裁谈恋爱去了。”

...

丁毅周末大老远跑回a市,陪好兄弟重新办了手机卡买了新机子,八卦完又忍不住戳余扬心窝子,说你真是禁不住诱惑啊,被坑了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不知道。”

“我今晚要坐高铁回去了。”丁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今天就要跟梁芮出去玩来着,但是不放心你。”他补了一嘴,“梁芮可担心你了,让我赶紧回a市看你。”

余扬笑着拐了他一胳膊:“你到底有没有跟梁芮告白?”

丁毅故作玄虚:“反正——在追。”

“你知道怎么追人不?”

丁毅边系鞋带边凑上来:“怎么追?”

余扬顺势一推,丁毅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这么追!”

丁毅一边生气一边忍不住笑,手忙脚乱爬起来去追余扬。

送走丁毅,余扬觉得笼罩在心里的阴云也散开了。

算得上轻松地走在回家路上,耳机里重复放着喜欢的新歌老歌。

直到他撞在谁身前,鼻子里灌进令人胆颤的冷香。

贺靳屿像是黄昏里的一抹黑,染上余扬的恐惧。

他怕被关回山上那栋玻璃房子,怕不知天日地等待贺靳屿到来,不想再让亲人朋友担心。

于是下意识想跑。

贺靳屿没有任何阻拦的动作,仅仅是语气轻轻,缱绻至极地说:“我想你了。”那一刻余扬产生了他们不是在任何地方,而是并肩躺在柔软的床铺里,唇离唇不过五厘米的错觉。

余扬见他没有抓自己回去的意思,肩膀松懈了些。

“你不在这几天,我吃不好也睡不好。”贺靳屿错开视线,微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又不肯承认的孩子,只讲最近过得很差。余扬看出来了,比起在玻璃房子精力十足的样子,他英俊的脸蒙着层淡淡的颓色,“工作也很忙,忙的没时间休息。”

“...”当总裁的给自己放假很难吗。

贺靳屿像是会读心:“不工作就没法给万弘十几万员工发工资了。”

余扬不再用以前那副骄傲似小动物般的表情看向他,某种微妙的抵触取而代之:“你要抓我回去?”

贺靳屿摇摇头。

更恐怖的想法涌上心头,他不会要像对付贺昌渠那样对付自己吧?余扬咽了咽口水,望向那张精美至极的脸。

“我只是想你了。”

余扬不受控制道:“你又派人盯着我?”

贺靳屿摇头。

“以后不会再有人盯着你了。”余扬还是看出他真诚里压抑的偏执,往后退了两步。

余扬深吸两口气:“你发誓?”

“我发誓。”

贺靳屿长长的睫毛在路灯下投出一片阴影。天黑了。

如果不是贺靳屿擦肩而过,余扬不会回头看他。贺靳屿浑身都被黑色包裹,黑高领黑风衣黑裤子黑鞋子,一点不明显的白汽在空气中蒸发。

像团抓不住的雾。

余扬吃尽苦头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天暗了,没有星星,更看不见月亮。

余扬回家收好行李,准备坐明早第一班动车回学校,离开这里。

天凉了。

第81章

===================

郑蓬看见余扬跟见了鬼似的。

“哥们你快跟我讲讲,你一个数学系是怎么搞进万弘实习项目的?”

余扬不擅长撒谎,脸一拉,郑蓬就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转回去写作业了。张逊责在宿舍看见余扬也如出一辙,非要刨根问底,还是杜晓良随便扯了个理由,说宿管阿姨要余扬去登记才把人救出来。

杜晓良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余扬没什么好说的,他也没什么好问的,只是他更习惯原来那个不沉默的大男生,于是犹豫地找着话题。

“你跟贺靳屿还好吗?”

“不好。”

“啊?哦。”杜晓良坐在余扬身边,看着操场的方向发呆。他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什么正经朋友,想安慰余扬,但无从下口。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只憋出来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余扬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杜晓良补上:“但想找比贺靳屿更香的草还是有点难度。”

“...我谢谢你啊。”

过了一会,两个人都笑起来。

“所以你们这算是...分手了吗?”

余扬想了想,盯着两根大拇指的指甲盖没说话。

“算吧。”

杜晓良扣扣裤子上的小毛球:“他有权有势的,你干嘛不忍忍。”

余扬皱起眉头:“我没想过这些,他又不是...包养我。”

杜晓良哦了一声:“我以为你们是包养关系。”

“...”

杜晓良推推眼镜:“回来就好。”

大学跟高中的操场都很大,强光灯下的学生走了一圈又一圈,鞋底沾染淡淡砂红。

落下很多作业,余扬补的昏天黑地,他刻意使自己忙碌,连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分心,以前下课就要回宿舍躺一会儿的人,现在比杜晓良还用功,不仅在图书馆复习功课,还在整栋教学楼跑上跑下从教授手里揽活干。

杜晓良目光赞赏,心想自己也得更勤快才行,又默默啃完几本书。

郑蓬莫名其妙被他俩卷到,虽然想不明白余扬受了什么刺激,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温学课题,默念不能睡不能睡。

张逊责从隔壁回来就见着这么一副场面,脱口而出:“我靠,现在几点哪?”他揉揉眼睛看表,“凌晨了大哥们!”

三个人脑袋都没回一个。

“邪门,太邪门了。”张逊责爬上床。

这样的日子持续有大半个月,最后连张逊责也没能幸免,跟着舍友们埋头苦学,实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