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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眼躲避贺靳屿垂直的目光,“‘放弃任何一次尝试,都相当于放弃任何一种可能’,你说的。”我还写在作文里了。
余扬这回被失重感吓得一激灵,回过来已经被贺靳屿挂着膝窝抱起来。
不知何时重新硬起来的肉棍在重力的辅助下直捣花心,把人操的失声哭叫起来。
余扬后背贴在休息室大门上,光滑的神色木料因汗水生出阻力,把背全磨红了。
贺靳屿不知餍足地干他,全然将他当成所属物抚摸、亲吻,余扬一会儿是宝物,一会儿变成肉套子,上下任由贺靳屿起伏,毫无半点身体主权。
就跟贺靳屿说的那样,他才不像余扬所想温柔无害。
饱受蹂躏的臀肉被男人无情地挤压拍打,余扬趴靠在门板上求他停下。
他总会为后入的姿势感到难为情,尤其是塌腰迎接对方顶撞时那种被另一只雄性征服的羞耻感,几乎要吞噬他。
外面突然传来张秘书进门的声音。
秘书询问能否进来,响动模糊,却足够变成悬在余扬脑袋上的刀子,紧紧吮着肉棒,半点喘不敢漏。
贺靳屿却撞得更深了,从后面吻他全红耳尖:“怕什么?刚才不是一副很勇敢的样子么?”
余扬脸贴在门上,唇被挤在一边,好像被操坏了:“滚...滚...别!”向后推拒男人过分的腰腹。
门突然被叩响。
“贺总?”张励奇怪地侧耳倾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华程那边的开发商送来了一份合同需要您过目。”
余扬快被一墙之隔的罪恶感淹没了,贺靳屿却突然提醒他:“还记得受不了了可以喊什么吗?”
余扬回头瞪他,结果又受到一阵无法承受的顶撞,喉头紧着泻出几声喘息。
见贺靳屿是真没打算停下,余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急的就差掉眼泪,倔着又毫无办法妥协地学了两声狗叫,听起来真像还在吃奶的狗崽子。
外头许久不见回应的张秘书再次敲敲门:“贺总?您在里面吗?”
贺靳屿捂着余扬的嘴,指尖摩挲他的脸颊:“...在。”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是休息室的新风系统出故障了吗?”
贺靳屿低眼看向自己的小马驹,十分认真:“不,是我新养的小狗在讨吃的。”
即使张励觉得再奇怪,也颇有眼力见地不再叨扰。
余扬迎来了第四次高潮,在贺靳屿的手下浑身颤抖。当他精疲力竭倒在刚才被贺靳屿鞭策的大床上时,甚至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
射完两轮的贺靳屿重回平静,alpha信息素稳稳环绕在房间内,终于决定了什么似的:“我五岁时看着我母亲死在面前,留下了精神创伤。”淡淡地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母亲是当时唯一对我好的人,她死后父亲就更不喜欢我。”
贺靳屿想了想继续道:“我的性格很偏执,占有欲又重,当时养了一条拉布拉多,光是它出门亲近外人我都受不了。”
余扬望着他:“然后呢?”
屋内半晌只有中央空调运作的呼呼声。
贺靳屿仰躺看向天花板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我再也不愿意带它出门,生生把狗熬病了。”
“哦...”
贺靳屿重新看向他:“很失望吗?原来我是这种人。”
余扬思索半天,倒摇摇脑袋。
他睡意渐浓,眼前的贺靳屿重叠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最后又合为一个。
“...还行...”余扬困困地低言。
贺靳屿靠近了点问:“什么?”
“我说...还行...还是喜欢...”余扬撅着下唇皱起眉,没脾气地又重复一遍。
他碎碎念地:“我喜欢你..”
表白这么多次,他都不害臊了。
天被他们捣鼓得都暗了,城市逐渐亮起灯火,像一面暖色的图腾。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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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玩弄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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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醒后已经深夜凌晨。
贺靳屿睡得深,一只手握着他抽不开,余扬只能迁就他盘腿坐在床上,看了会落地窗外的灰黑浓云。
这里比明珠塔还高,不仅城景尽收眼底,海也能望见。
贺靳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眼里映着半点来自窗外的星辰,墨黑底色衬起,像细碎火光。
相对无言。
两人的手始终交握,不见几小时前的黏腻情靡,大概是贺靳屿为他清洗过了。一觉醒来日夜颠倒,现实也变得不大真切。
余扬还朦着,歪脑袋打量他。
贺靳屿任目光索取,静谧不减:“我想出去走走,可以陪我吗?”
墙上的时针正堪堪掠过12一点,凌晨二十分夜深人静的时刻,余扬点头同意了这份听起来有些不着调的邀请。
说不耿耿于怀肯定是假的,余扬慢吞吞跟在贺靳屿身边,上赶着捂热一块不化的坚冰,心酸之余还特别丢份儿。
“这个点上不去吧?”
两人止步于明珠塔,余扬昂头仰视穹顶,想起从前他们站在塔顶一起拍的那张胶片,可惜后来找不着了。
贺靳屿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在余扬面前晃了晃:“只要你想,就上的去。”见余扬脑子转不过来的样子,贺靳屿将入口处两道锁依次解开,绅士地拉开大门等待对方进入。
余扬闷头闷脑问:“你哪来的钥匙啊?”
贺靳屿神色不变。
余扬:“不会你花钱买的吧?”
贺靳屿点点头。
“......”
明珠塔无半点光亮,贺靳屿也没有想费劲开灯的打算,摸黑进到电梯,全靠洒进玻璃塔身的月光,在高速上升的箱室内,原本冷睿的棱角也被映照柔和,朦胧敷上一层软光。
余扬移开眼,局促望向玻璃外的城景。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心跳如此剧烈,以至于胡乱想到如果过了今晚依旧得不到贺靳屿的回复,该如何应对巨大的失落感。
难受的慌。
突然后悔怎么没穿个有口袋的卫衣,两只手就这么放在身侧怪尴尬的。
凌晨,饶是繁华如a市此时也黯淡无光,孤零零的灯火规规矩矩排列在马路旁连成一串线条,不断延伸再延伸,直到与海面相接。
“下雨了。”
贺靳屿看着玻璃上细小的雨滴说,天空应声闪过一道旱雷。
漆黑的海面只有迎光的体块较为真切,似乎已经能听见远处风雨欲来的浪潮声响。
余扬闪躲的目光里带有某种亮晶晶的慌乱,好像被迟来的雷声吓到了,但很快他忍不住往观景台上跨出一步,亲眼见证了世界被笼罩在雨雾中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