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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倾身,两人之间没有半点缝隙,再度开始耸动。
余扬被顶得不行,整个人往前缩去,贺靳屿见状一个重顶,把他顶在床头,脑袋差点撞上去,被贺靳屿护住了。
“逃什么?”贺靳屿舔他的后颈,端的十足的游刃有余,“刚才背过的单词还记得吗?”
余扬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贺靳屿竟然提学习:“什么...?”
贺靳屿的五指在余扬挺翘的臀肉上摁出五个深陷的窝。
“我考你,答不出来就罚。”
余扬直接懵了,他刚射完一次,脑袋空空的姓什名谁都不知道了,贺靳屿竟然抓着这会,要考他?!开什么玩笑!
余扬猛地挣开贺靳屿往外爬,贺靳屿捉着他的脚踝直接把人拖了回来。眼泪在眼里打转,他越是这样贺靳屿反而罚的越狠,最后那么撞上去,一颗黄豆大小的泪珠就掉下来,被操出来似的。
最好两个人一起病了,共沉沦在不正常的高热里,享受理智尽失的缠绵。
贺靳屿擦去余扬眼睫上的一滴泪,动作极尽温柔,可随后又将人摆弄成别的姿势,做着掠夺无度的行为。
余扬快被可怕的快感折磨疯了。
贺靳屿射精又是漫长的几分钟,他将躺在身下的余扬尽收眼底,放在少年胸膛的手,顺着肌肉微隆的弧度一路轻抚,竟又将余扬刺激的干性高潮了一番。
丝丝冷意从外面溜进房间。
贺靳屿把余扬拢进被子里,静静抱着余温未散的人,心脏怦、怦,缓慢又坚定地跳动着。
被天气束缚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孤独。
贺靳屿喜欢看余扬朝他露出后背与脖颈,脆弱之处的暴露有种信任他的暗示。
“余扬。”
贺靳屿轻唤少年的名字,拂的余扬心头一酥。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贺靳屿自顾自地说:“但我不喜欢过生日,因为我母亲的忌日也是这一天。”
冗长的沉默。
贺靳屿其实并不需要、也不期待余扬能给出什么反应,他只是某一刻觉得很轻松,便将话讲了出来。
屋里唯一的光源被贺靳屿熄灭。
余扬像个小火炉,蒸的被窝十分暖和。
两股热源贴的特别近。余扬靠着贺靳屿的胸口,被怦、怦跳动的心脏一下下震着后背。
贺靳屿突然被抱住了。
余扬扎在他颈窝里,胸腔里同样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比他更剧烈。
“生日快乐。”
贺靳屿闭上眼睛:“嗯。”
“贺靳屿?”
“嗯?”
“...生日快乐。”
“嗯。”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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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车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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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昌渠八年前还不是整日只能躺在床上的病秧子。
贺靳屿跟他几乎分享同一个背影,将父方的强势遗传了十成十,长相却更像母亲靳嘉苓,五官立体深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贺昌渠不喜欢靳嘉苓连带着不喜欢他,将这段利益间的联姻当作任务,待靳嘉苓生下儿子后就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了也不亲近妻儿,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在贺靳屿出生前,靳嘉苓日记里出现最多的是贺昌渠三个字。他的母亲似乎很爱这个冷淡的男人,她老旧照片上的眉眼十分温柔,哪怕是冰川也会为如此温暖的人消融吧。
丈夫的冷漠并未影响她对独子的爱。
靳嘉苓会心疼地摸摸儿子软乎乎的头发,耐心又温柔地宽慰刚过完四岁生日的贺靳屿,问他是否因为爸爸不在感到伤心。
贺靳屿记不大清当时的情形,只记得自己抱着母亲,说不是的,他一点儿都不想要贺昌渠来参加自己的生日。
为什么呢?
因为每次他回来你都会哭,而且、而且你们今天早上还在吵架,他打了你。
靳嘉苓把儿子抱在怀里,她是个十足耐心的omega,轻轻拍打着他的哭嗝。
只是后来也没能实现不再跟父亲吵架的保证——这也是母亲唯一未履行的承诺。
有时靳嘉苓会带贺靳屿逃出那个钢筋水泥筑的牢笼,没有眼线和保镖,就是妈妈和孩子,走在海边,像贺靳屿最羡慕的寻常人家一样,可以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话聊天,可以累了就跟妈妈坐在甜品店里。
漂亮的母亲和可爱的孩子,总是惹人多看几眼。
那种心情难以言喻,贺靳屿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就是幸福。
这点幸福支撑着他走出母亲离世的阴影,逼迫自己忘掉总是出现在眼前的,一张僵硬扭曲的,最熟悉的脸。
他在成长中的每一步做到的“最好”,都再也换不来母亲一次温柔的夸奖,只有贺昌渠宛如面对某个部下的一句,不错。
他显然不喜欢这个,被他当作跳板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但他也无法忽视贺靳屿过分突出的优秀,他们留着同样的血液。
贺靳屿半夜醒来,余扬睡没睡相,手臂横在自己胸前,怪不得气短。
他没少打量过余扬,光明正大的,不留痕迹的,每个角度他都曾细细观察,就像他高中那会觉得累了就爱看着宿舍窗外的枝桠发呆,光秃秃的树枝每一天都在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圆楞楞的花苞就绽开了,虽然花朵生白、平平无奇,但贺靳屿就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直到光溜的树杈上长满小花,清淡的香从窗户缝里爬进来,被单沾满这份香气。
余扬醒着的时候,眉间总有种幼稚的忧郁,却跟他略带弧度的眉毛和饱满的唇十分和谐,交汇出某种特有的,令人着迷的强韧。
贺靳屿因着第一眼的纯粹,迸发出后面无边的染指欲。靳嘉苓的日记里写到,她希望小屿先是健康,再是快乐,平安顺遂地长大——不要像自己暴戾阴鹜的丈夫。他却到底留着贺昌渠的血,阴暗又变态,藏在人模人样的皮相下,像的不止是背影而已。
鲜活能如何,特别能如何,他是一潭死水、一片死寂的森林,人们为了皮囊权利前仆后继地进入,却要么迷失,要么连涟漪也激不起。
而涟漪终将归于平静。
贺靳屿突然迷惘起来,他本该是个自信且坚定不移的人,能站在万人前侃侃而谈,能在摄影机下平淡如常,却瞬间有些失言,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境。
许是真的病得不轻。
甚至有点看不懂他认为有些笨的少年。
看不懂雨为何还在一直下一直下。
贺靳屿屈着高大的躯壳,在雨夜向熟睡的余扬靠近了些,隔着一点不算距离的距离,刚好够散发的热意拂在身上。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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