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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腿撑在床沿,慢慢向贺靳屿靠近,他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贺靳屿冷贵的样子,仿佛一串高悬的雅致风铃,纵容是风,吹出来丁零当啷的脆响全部打在他的心墙。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唐钰宁,贺靳屿那个精致到头发丝的炮友。是不是上流社会找情人也得符合门当户对这一项?

余扬觉得不爽,原本浅尝的唇使劲贴上去,但还是不敢咬贺靳屿,只敢伸出一点舌尖舔舔他闭合的唇缝。

他今天不愿意让贺靳屿占上风,于是一舔开就把舌头送了进去,眼睛盯着贺靳屿,想学对方以前那样强势的攻略。

可贺靳屿那双眼睛自带深情,眼头微尖,眼尾偏长,叱咤商场的目光哪是他能撼动的,不一会就被对方黏糊得能拉丝的目光比了下去。余扬像个棉花娃娃,里面塞满了不知道多少勇气才能主动吻上来——贺靳屿做起来就十分自然,欲望该纾解纾解,没有半点害臊。

余扬两只手臂分别撑在贺靳屿脑侧,自乱阵脚地从那张带有水果清甜的唇上挪开,表情紧张:“做吗?”

贺靳屿耸耸肩,浴袍抖落腰间,不言而喻。

贺靳屿的精神比早上好了很多,但耐不住体温居高不下,还是有些昏沉。余扬见他软绵绵地靠在床上,忍不住想做一次上位者,凭什么从来都是他在下面,就因为他分化成了omega吗,第一次就是被上的那方这件事让他难受了好久。

余扬跨跪在贺靳屿身上,俯身压下去亲他。

唇齿交融变成唇肉交融,余扬的肌肉线条在动作间变得更明显,洋溢着某种冲动、莽撞的生命力,让贺靳屿忍不住拿目光追随他。

厚实的胸口被余扬小狗般舔的湿漉漉,余扬并非不想咬一口,但他怕自己嘴重把贺靳屿弄疼了。他真的认为变成病号的贺靳屿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小雌性,体贴的不行。

贺靳屿的手轻轻搭在余扬腰上,不着痕迹地摩挲他覆着细腻皮肉的胯骨:“床头柜有套。”

余扬手下垫着块块分明的结实腹肌,心猿意马:“还用套子吗?”

alpha又不会怀孕。

“去拿。”

贺靳屿说的不容置喙,余扬乖乖拿了套,脱掉裤子就往自己的东西上放。

贺靳屿挑挑嘴角,当下就明白这小孩揣的什么心思,以及刚才为什么一副“啊?用套子?”的意外表情看着自己。

合着想当上面那个。

他没说话,任余扬专心把油亮的套子不甚熟练地撸在性器上,手掌顺着腰胯滑到大腿,似乎能摸到皮下跃动的血管正突突跳动。

贺靳屿突然开口:“我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还小你两岁。”像调情,声音低沉,轻轻浮在余扬耳朵里,沙子一样风吹就散。

余扬听着,揉握贺靳屿的大家伙的手劲重起来:“...跟谁啊?”

贺靳屿伸手拨弄余扬凌乱的短发:“一个omega学姐,在校长办公室。”

“?!”余扬满脸震惊,“校长办公室??你们这么大胆?”

贺靳屿只是笑:“你胆子也不小,敢骑在我身上。”

余扬龇牙咧嘴地反驳:“这不一样!”但他心里知道,其实都一样。他无法不嫉妒贺靳屿嘴里那个omega学姐,也无法不嫉妒唐钰宁,不止这些,他还嫉妒贺靳屿多活的十年里遇到过的那些人和事。

唐钰宁是对的,贺靳屿什么没见过,什么没遇到过,他如何辨别贺靳屿所给予的哪些才算特别?是否贺靳屿从开始就给他制定了界限,所以每次都回避他的喜欢。

贺靳屿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每每余扬做出什么始料未及的举动,框住少年的那个圈就会自动扩大,回过神来,原本狭小的限制早不知何时变成了无垠的原地,反而是余扬小心翼翼地,踩在他心上,每到一处就问,请问他能进来吗?

但余扬不知道,他对贺靳屿不断放宽的纵容无知无觉。

他想征服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表面无比坚定,内心却依旧在仰视对方。

贺靳屿仁慈地结束了余扬的纠结。

他抓着余扬的上衣后摆,将略长的衣料攥进手心,狠狠下拉。

肉棒第一次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地挺进了柔软紧致的穴内,两人皆是粗喘出声,余扬紧紧夹着穴肉,悲切地发现甬道竟然是湿的,仿佛从一开始就做好准备伺候贺靳屿。

贺靳屿克制地向上耸动了一下,年轻人高热的穴道不停吸他,软肉在亲吻alpha硕大的龟头似的,贺靳屿舒爽得头皮发麻。

余扬想让贺靳屿的东西出去,贺靳屿就将手中的衣摆往下扯,迫使他钉在自己的阴茎上面。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讲我的第一次吗?”贺靳屿提着劲瘦的腰,将肉棒啵地从熟红穴口拔出。

余扬咬着牙:“你不就是想炫——”

臀肉猛地被抽了一下。

“错了,”贺靳屿慢悠悠地把人怼回性器上,“是因为我跟那个学姐...也是这个姿势。她坐在我身上使劲地动,整个校长办公室都是我跟她信息素混在一起的味道...”

“呃呜...”没有一层薄膜阻隔的快感更加直白,“谁想知道你跟...你跟别人是怎么做的......!”

又一记抽打。

引起余扬闷声哼哼。

贺靳屿好整以暇,以逗弄他为乐趣:“她叫的可比你大声多了。”

贺靳屿的比较让余扬觉得自己像个被招嫖的男妓,哪怕贺靳屿本身没有这份恶趣味,他还是禁不住面薄地想逃开。

alpha贪婪地闻余扬身上散发的信息素,伸手在对方丢在一旁的盒子里取出一片新避孕套,娴熟地撕开包装,将膜套箍在茎身,再次不留余力地送进余扬深处。

说来好笑,贺靳屿的生命里似乎从未有谁长久驻足,几乎全是过客。母亲的早逝,父亲的暴虐,全部烙印在他的人生里无法剔除。

当他第一次在操场远远望见余扬时,他便想起小时候每年去上坟,在墓园门口总能遇到几个特别活泼的孩子。贺靳屿没有五颜六色印着卡通的便宜衣服,他穿的都是上好羊绒大衣,整个人裹在漆黑当中,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刺眼的是围绕在他们身边,默许他们打闹的成人。

想看看他们痛苦的样子。

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儿的雨又下起来,风在楼道里呼啸。

余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压到贺靳屿身下去了,撅着屁股动弹不得,只能一下一下承受汹涌的撞击。

余扬身子不算软,腿被贺靳屿掰着合不拢,久了腿根直打颤,连着臀肉同时战栗起来。

“不要了...呜呜...不、不能再来了!”

余扬失神地摇头,贺靳屿慢下来,卡着他的腰往自己胯下磨。贺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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