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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抗拒贺靳屿像是刻在他DNA的天性,哪怕不断告诉自己该远离,那些“需要你”的话语依旧在动摇他,让他一次次放宽自己的底线,走在追逐月亮的路上。

当贺靳屿上身半裸,穿着粗气打开房门时,余扬看见的是几乎漫满水的客厅,被风卷在外头的窗帘,还有脆弱至极的高大alpha。

仿佛轻轻一推就会摔碎似的。

余扬打不到的士,撑着伞赶过来,而后干脆放弃遮挡,浑身湿透了,T恤贴在身体上露出狼狈的肌肉轮廓。

可那双眼睛里装着一个他,贺靳屿被刺得有一瞬清明。

他自以为的保护不过是个经不起碰撞的纸壳子,被余扬轻轻一推,就发现伪装起来的偏执早已无孔不入。

丑陋至极。

余扬不知道贺靳屿做什么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窘窘地收起随手从家里拿的碎花雨伞,藏在身后。

“你别傻站着啊,外面冷。”

余扬不敢碰他光裸的身体,缩着脑袋从他撑起的手臂下钻过去,见贺靳屿一动不动,又着急催他,生怕他受凉的模样。

贺靳屿乖乖关上门,跟在余扬后头。

“你衣服湿了。”

“...我知道。”

贺靳屿刚想说穿他的衣服,就见余扬从书包里掏出个大塑料袋:“我带了换的衣服过来。”

“...”

其实以前那样笨笨的也挺好。

余扬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贺靳屿已经洗完躺在床上,看他浑身冒着热气,掀开一角被子拍拍身旁的空位。

余扬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贺靳屿趴在枕头上说:“休息。”贺靳屿确实会用皮相迷惑人,醇厚的声音放得轻,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将余扬哄的头昏脑涨,“我累了,你要陪我。”

余扬鬼使神差地坐过去,贺靳屿长臂一捞,环着少年劲瘦的腰肢将人箍进怀里。alpha高热的胸膛贴在余扬后背,像块滚烫的硬铁,烤得omega心脏乱跳。

贺靳屿的鼻尖抵在他后颈,引起阵阵羽毛般的搔痒。

余扬不敢乱动。

“你、你怎么不穿——”他结结巴巴地想肘开贺靳屿,身后的男人却像座山似的巍然不动,“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贺靳屿拦着余扬的腰胯,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我热,不想穿。”

“你、你热,你抱着我不就更热了吗!”

贺靳屿非但不听,反而抬起健壮的大腿将他使劲往自己身上圈,巨型八爪鱼一般缠在余扬身上:“不热,我喜欢。”

那两个字一下戳中了余扬,贺靳屿发觉小孩不再挣扎,长腿从对方身上滑下来,舔舐起眼前修长好看的脖颈,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某根硬起来的东西梗在余扬屁股后头,把余扬吓了一跳,立马捂着后面,扭头瞪贺靳屿。贺靳屿十分无辜,仿佛那根硬起来的不是他的东西。

明知故问:“你躲什么?”

余扬脸皮薄,说不出来。

贺靳屿犯困,声音黏着:“困了...”

台风登陆a市后,楼下的情况愈发不容乐观,余扬想,得亏贺靳屿还睡得着。肆虐的狂风骤雨噼里啪啦砸在土地里、玻璃上,客厅的高档木地板大概已经被泡坏了。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热意源源不断包裹着他,这隅温暖把余扬闷得找不着北。

“晚安。”

余扬听见贺靳屿小声说,腰上的手又收紧几分。

抱那么紧做什么...

他又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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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靳屿喜欢笨笨的余扬

余扬喜欢烧糊涂了像小孩子的贺靳屿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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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靳屿浑身滚烫,整晚不安稳,眉头紧皱,喉咙里压抑着模糊的呻吟。身边躺着个火炉似的大活人,余扬自然也睡不好,尤其是听见贺靳屿病得哼哼,心脏好像被人抓在手心里一般难受。

贺靳屿睡着后手劲也没少半分,余扬被他箍得无法活动,实在受不了手臂的酸麻,忍不住翻了个身,盯着这张苍白的脸孔。

五官精致,骨肉匀称,一双唇却抿的直而紧,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轻颤的睫毛。

贺靳屿忽然发出一阵短促的闷哼,把余扬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醒了,赶忙闭起眼睛装睡,老半天没听见动静才敢漏出条缝,原来对方只是梦呓。

雨水在窗户上糊成一团,月光透过玻璃,在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布满冷意。半点泛蓝的幽光罩在贺靳屿脸颊,映得那片覆着薄汗的皮肤宛如玉瓷。

可他倏然扭曲的面孔依旧笼在不透光的昏暗中,撞进余扬眼里。

余扬不知道贺靳屿为何突然看起来如此脆弱,他慌乱地去捂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所触皆是如火的高温,烫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余扬伸手想摸摸贺靳屿的额头,可是手上的热意还未散去,根本摸不出来什么温度上的差异。急切地挣扎了一番,最终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额头,贴上贺靳屿的。

好烫。

余扬下意识要弹开。

他看见贺靳屿紧皱的眉毛有些松动。不甚确定地移开一点儿,那眉又锁回去,余扬惊喜地抵在贺靳屿额前,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个功能。

这份窃喜来的不合时宜,但余扬按耐不住心底的喜悦,忍不住挪开来、挪开去,见贺靳屿哼哼他就又贴回去,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白的牙,傻傻地笑。

余扬长相随程薇,神态却随余检明,有股锋利的神气在。可每当他笑起来,嘴角包的圆圆的,眼睛也往下垂,整个人便钝起来,好似未开刃的刀,没有半点杀伤力,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

他意识到这样很傻,就像个思春期的omega,于是哪怕贺靳屿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他还是把笑意迅速回收进肚子里,要笑不笑地憋着。

看着这张脸,不一会儿又忍不住笑起来。

最后余扬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第二天醒来时先是发了会呆,随后猛然想起要去上学,连滚带爬地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学校因为台风天停课时狠狠松了口气。

缓过劲来才发现身上黏糊糊一层细汗,估计是被贺靳屿闷的。

余扬跨回床上去探贺靳屿的额头,还是烧。

外头的风已经不大了,只是天空还在使劲往大地上倾泻雨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贺靳屿呼吸的很沉,余扬怕继续烧下去把人烧坏了,硬着头皮跑到楼下的橱柜翻找药品。一楼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地板显然已经被过夜的雨水浸泡过度,还有那些名贵的家具和陈列,湿的湿碎的碎,顺着水流去碎掉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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