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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有人盘下一整条街,只为开一家店。
不比贺靳屿,余扬推开那扇巨大的玻璃门,两条腿就像捆了绳子,迈开走也不是、小步走也不是,跟在贺靳屿后头特别别扭。但是很快他又适应了,心想,也就是陪贺靳屿来买衣服,他紧张什么。
兀自忽略了自己才是那个穿着卫衣的人。
前台上前迎接贺靳屿,将两人带进一间私密的包厢。
见贺靳屿自如坐下,余扬也有学有样地模仿男人,不过光看他上半身,估计会以为他屁股底下的不是高档皮沙发,而是学校冷硬的课桌椅。
包厢很宽敞,跟余扬家一般大,两人正对面是一扇跟墙高齐平的巨型全景镜。
余扬得以从镜子里看见身旁的贺靳屿。贺靳屿长腿交叠的弧度特别好看,西裤的熨纹依旧清晰,整个人从头考究到脚,散发着极具魅力的荷尔蒙。
贺靳屿不是个爱盯着手机看的,此时眼神落在鞋尖,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余扬看得心痒痒。
就,特别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特别想开口问问对方在想什么。
可惜没等余扬下定决心开这个口,包厢门就被敲响了,接着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beta。
beta跟贺靳屿简单握了一下手。
“贺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贺靳屿开门见山,看向身旁的余扬,“我想给身边这位先生找一套参加宴会的西装。定制恐怕是来不及了,也许店里的成品会有他喜欢的。”
“明白。那我现在给这位先生测量一下身体数据,等下把尺寸合适的成衣都给您送过来。”
贺靳屿点点头,示意余扬过去配合人家量数据。
beta问余扬穿了几件衣服。
“三件。”
beta笑着:“麻烦您把最外面的卫衣和第二层里衣都脱掉,不然容易量错。”beta本来还想告诉他包厢有独立试衣间,但看见余扬直接站着把衣服全脱了,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去。
余扬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短袖。短袖宽松,软尺要想要贴合身体,beta的手也必须压上来。可是beta的手还没碰到呢,余扬就忍不住躲开,然后面带歉意地解释道,不是故意的,有点痒。
可是软尺想再次贴上去时,余扬又打了个激灵,往后直退一大步。
beta无奈地扯起嘴角:“您不要躲呀,我...我这尺还没碰到您呢!”
十分艰难地测完肩宽手长,接下来的臀围腿围余扬说什么也忍不住那股痒意了,总会下意识躲开beta的手。
beta托着软尺,心有余力不足地看着金主。
余扬也带着希冀看向贺靳屿:“要不就量这么多?有上半身的数据也差不——”
已经在沙发上观摩这场闹剧半小时有余的贺靳屿,懒着声音,从沙发起身:“我可不是带你去宴会上丢人的。”
alpha让beta把软尺给他。余扬咽了一口口水,想退又不敢。
贺靳屿半跪在余扬身前,双手捏着软尺的两端,从被牛仔裤包裹的大腿处绕过去,指尖无意划在少年敏感的地方。贺靳屿的确无意,他表情认真,不带半分暧昧,仅仅是在进行这么件事情。
余扬能看见男人浓密乌黑的发顶,还有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骨。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好像在塑造一件艺术品似的灵活,让他忍不住跟随着贺靳屿的动作,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脚踝被冰凉的掌心摩挲了一下。
贺靳屿站起来,跟beta把数据重新核对过一遍,便让人去拿衣服了。
“数据不错。”
这句没头没尾的夸赞,特别令人心动。
不过听起来多少有点儿不对味,就像自己被暗恋的姑娘反过来调戏了一样。
余扬东一句西一句跟贺靳屿聊着天,不一会beta便推着挂满衣服的移动衣架进来了。上边挂着的西装个顶个的华丽,看的余扬直发怵。他从小就特别讨厌集体演出时,脸上要被画上鲜艳难看的妆容,身上还得穿着花样百出的服饰——那种身不由己的窘迫,至今都叫他害怕。
贺靳屿倒是善解人意,把选择的权利交予少年。
“选你自己喜欢的吧。”
余扬僵硬地拨了拨衣架上的西服,心底对宴会的好奇和期待烟消云散。
他终归不是会习惯上流生活的人。他只是个普通的十八岁高中生而已。
贺靳屿看出余扬的别扭,再次不嫌麻烦地上前帮助男生挑选服装。他本不想干预余扬,却没来由生出一股打扮洋娃娃的兴致。
“太浮夸的都拿掉。”
beta应声将衣服撤走。
贺靳屿脑袋微偏,挑选的很认真:“这种素的没有细节的也不要。”
挑挑拣拣,最后架子上只剩下零星几件衣服。
贺靳屿让开身,让余扬来做最终的决定。
经贺靳屿一挑,剩下的衣服看起来确实不再让少年感到窒息,并且各有风格,很容易便能挑到自己觉得最舒服的一套。
余扬指着那套纯黑绒面的西装:“这套吧!”
操,感觉好帅啊。
突然特别想看看自己穿上西装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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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什么能比,“暗恋对象蹲下来为你丈量身体”,更能打动直男小余的事情了吧,如果有,那一定是贺靳屿本人(狗头
边写作业边敲 学生狗快被数学虐死了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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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肩宽腿长,肩胛骨将白T微微拱出来的弧度看起来既健康、又漂亮。
虽然眼下没有时间给余扬试穿那套绒面西装,但贺靳屿已然能够想象对方穿上它会是多么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的眼神随余扬而动,神情颇为满意:品味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
......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两小时,两人又回了一趟淞湖岸。
贺靳屿上楼换衣服。
余扬坐在车里等,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瞟一眼置在后座的大袋子——像小时候买到心爱的玩具之后就特别想拆包装。
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即将面对一个未曾见过的“自己”的好奇。
贺靳屿很快就下来了,余扬看得眼睛都直了。
男人一面往车的方向走来,一边单手扣着袖口。从衬衫,到外套,无一不严丝合缝地贴合于贺靳屿宽阔的肩线之上,仿佛身穿一套精密的盔甲,将他的气场发挥衬托到极致。
同样是黑色,贺靳屿身上这套便内敛许多,布料本身带有一层细腻的缎光,仔细看,袖口、领口这些地方还有一点手工制作的暗纹,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