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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转换策略,语气中带着一阵令小男生鼓起勇气的好奇:“我还挺想知道的。”
贺靳屿确实懂得如何使用自己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即使只留给余扬一个侧脸,后者也能从他“惋惜”的语气中联想到,惋惜是如何点缀在那双好看的眉眼里。
余扬显然不敌贺靳屿这番攻势。
他拜倒在男人的“求知欲”之下:“哎,就是,就是我妈五年前就找了个相好的,还生了个弟弟。如果不是我妹告诉我,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你爸爸呢。”贺靳屿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前几天才签了离婚协议。”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便停不下来,余扬滔滔不绝地讲给贺靳屿很多有关他父母的事情,贺靳屿默默听着,不时看他一眼。
......
“我也不是怪他们,我就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所有事都瞒着我,然后还告诉我这都是为了我好。”余扬软在座位上,心里头淤积的不快都得到了宣泄。
但贺靳屿会不会觉得自己既幼稚又无聊?
余扬又扣起裤子来,紧张地等待贺靳屿发落。
贺靳屿出乎意料地肯定了余扬:“你父母确实做得不对。”
这个年纪太需要肯定和倾听——余扬激动地直起腰:“是吧!”更何况这是来自贺靳屿的倾听和肯定。
天气很晴朗,太阳透过窗玻璃照得人暖洋洋的,贺靳屿的侧脸被阳光照耀着。
余扬悄悄瞄着贺靳屿落光的眉骨、鼻梁,还有下巴。
一阵铃声把余扬吓了回去。
响的是贺靳屿的手机。手机连着蓝牙,来电人的名字就挂在屏幕上。
贺靳屿皱眉,不知道唐钰宁打电话来做什么。余扬感受到变冷的氛围,疑惑地问:“不接吗?”
“接。”声音没什么起伏,“帮我按一下那个键。”
余扬手忙脚乱地找到那个代表接通的按钮,按了下去。
唐钰宁明显刚睡醒,声音沙哑得很,却有种懒洋洋的性感。
“喂?你在开车?”
“嗯。”
唐钰宁不满贺靳屿的冷漠,嗔道:“不想理我啊?是不是还在生上次的气呢?”不等贺靳屿回答,又自顾自继续,“我那不是急了嘛!你喜欢你那辆车,我下午叫人再提一辆送你家去——”
余扬哗然,上流社会都这么莽的?
贺靳屿冷冷地打断他:“不用了,一辆车而已。”
显然不是唐钰宁想要的回答。唐钰宁撒娇道:“那...晚上我们一起去晚宴?”然后又添上一句杀伤力极强的示弱,“你喜欢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嗯,靳屿?好不好?”
余扬倒吸一口冷气。
唐钰宁那头传来床单窸窣的声音,随后是质问:“你身边有人?”余扬尴尬地看向贺靳屿,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余扬的道歉可有可无。
贺靳屿淡淡地肯定了唐钰宁的猜想。
“有人,怎么了?”
唐钰宁发出一声冷笑:“呵,下午带小情人出去压马路?”
贺靳屿没承认也没否认,始终从善如流地回应着蛮横的omega。倒是又只有余扬坐在副驾驶上尴尬的份了。
听着这个唐钰宁的语气,怎么感觉自己像被正宫抓包的小三啊!
唐钰宁遇火就着,不依不饶道:“你们上床了?”
那声“嗯”在不大不小的空间内如雷贯耳,振聋发聩。余扬感觉对面要是能从电话那头爬过来,估计已经揪着他的领子开骂了。
那有点脆,又带着火星的声音就像一串炮仗,一响接着一响。
“你那小情人是不是爱死你了?”
“怎么样,操他舒服还是操我舒服?”
“你也喜欢让他舔你吗?”
......
余扬脸青一阵白一阵,被气的。
“你他妈傻逼?”
贺靳屿也没料到余扬会出声回击。但转念一想,这男生本来就不接受自己分化成omega的事实,现在被唐钰宁刺激到了,忍不住也正常。
本来也不该那么听话。
贺靳屿将电话挂断了。
那张脸此时愤懑未脱,特别招人喜欢。至少贺靳屿很喜欢,他忍不住掐了掐余扬的下巴。
“看不出来,你脾气还挺急。”
余扬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又忍不住问贺靳屿:“唐什么宁,还是别的什么,是谁啊?”
“炮友。”贺靳屿回答的很干脆,完全不怕余扬知道似的。
贺靳屿表现的越大方,越显得问问题的人小气。余扬梗着,不好再说什么。
短短十来分钟,贺靳屿便让他体会了超过五种以上的情绪。余扬也没有故意忽略心里的那点不爽,但同样,他清楚贺靳屿那么大个人,又怎么会没有过性生活。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愿意想贺靳屿同别人缠绵的画面,还是不敢想贺靳屿同别人缠绵的画面。他觉得贺靳屿就该像天上的星星那样遥不可及,而不是...哪怕昨天晚上,自己才触碰过这颗化作陨石坠落凡间的星星。
余扬想,自己大概是有点失落。
贺靳屿却没有让少年心底的失落久留。
明明早就打算好的事情,却被他说的宛如刚刚想到一般:“余扬,晚上有一场晚宴,我想邀请你作为舞伴。”
他们又遇上一盏红灯,贺靳屿得以用那双别人无法拒绝的眼睛看向余扬。
“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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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不仅有点直,还有点处女情结。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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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吗?
贺靳屿抛出的诱惑太温柔。余扬抿着发干的嘴唇,一派为难的表情——其实心里已经被勾着点了好几下头,可面上又不愿意将这份热切表露的太明显,生怕会在暗恋对象面前出丑的小男生模样。
余扬感到贺靳屿正有目的地驶向某处,顿时有些慌张:“可是我根本不会跳舞。”害怕表述的还不够准确,继续道,“一点都不会。”
贺靳屿全然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一点目光都没施舍给他,悠悠然:“你不用做那些不擅长的事情,站在我身边就好。”
余扬不确定地问:“站旁边就行?”
“那你还想做什么?要不你骑我头上?”
想不到贺靳屿还挺幽默。余扬干笑两声,两条胳膊规规矩矩放回腿上。少年看向窗外,过了一会被冷风吹的脸僵,又讪讪升起窗玻璃。
照在两人身上的阳光在不断变幻,谁都没注意到车内的气场愈发融洽。
一路畅通无阻。
余扬下了车,抬头看向面前这座极具设计感的建筑,内心忍不住哗然——a市地价这么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