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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反正他不愿意也还是要做,他的意愿没人在乎。
他死心了。
小泉先磨磨蹭蹭到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坐在了大堂,教主瞥了他一眼:“怎么要见你族人了,还不积极点?”
小泉先的眼一下便亮了起来,扶着旁边的陈公公便要站起来,盟主有些疑惑:“不能说话也就算了,你这腿也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不能行动自如?”
教主也有些疑惑:“我当然也没下死手,最多两个月就养回来了,现在这么长时间不好,你是不是装的,妄想我会同情你?”
小泉先立刻摇了摇头,这个关键时刻他可不敢得罪他们任何一人,他还想见见他的族人:“没有没有,我就是好的慢这个体质,真的!”
他怕他们不信,还在后面特意加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教主三人作为相信他的表现,在面对三百多阶的临海高阁时,让人将小泉先放下,说让他自己锻炼锻炼身体,最好能一口气爬上去。
小泉先愣了愣,有些欲言又止,还没说些什么,看到这个表情觉得被欺骗的教主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上不去,我们就回去。”泉先所有的话就都噎了回去。
皇帝三人被人拿轿子抬了上去,而他自己跟在后面扶着柱子,攀登了三百七十八阶的楼台高阁。
小泉先气喘吁吁的爬上高阁的时候,皇帝正坐在窗边品茶,教主站在楼梯口赏风景,盟主若有所思的看着王爷腿上的鲛人,王爷以指点桌,目光沉沉的看着盟主,气氛一触即发。
窝在王爷怀里的鲛人美滋滋的啃着苹果,突然鼻子一动,像个嗅到猎物的小狗狗,直接从王爷怀里跳了出来。
王爷还没反应过来,他家的暴躁小鱼就猛然抱住了别人,王爷手下的桌子直接碎成了八块。
鲛人高昂的声音在高空中回荡,王爷看清来人后强迫自己冷静下里,这是他的同族,抱抱没事的,何况这里很偏僻,不会有人听到,便也没跟之前非要强迫他说人类语言。
小泉先能很清晰的嗅到鲛人身上鲜活的水汽,和他身上枯竭的灵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他被抱一抱,莹润的水汽都让他的呼吸变的畅通了几分,小泉先很高兴,这样说明鲛人一直过的不错,在这浑浊的人世间还能保持着灵气水气,看来王爷对他很是喜爱。
原来人也是可以把鲛人养的很好的。
鲛人兴奋的招呼声并未得到回应,他惊喜的眼眸被疑惑充满,歪了歪头发出几个短促的音节,其他人听不懂却也能大致明白这里面疑惑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说话?”鲛人歪头的样子还是原来一般的无辜纯洁,他突然凑近嗅了嗅泉先的脖颈:“你身上的气息为何如此之淡?”
小泉先有些紧张的握着他的手,出不来任何声音。
鲛人把人拉倒了王爷身边,看了看碎掉的桌子,白了一眼王爷,又带着人坐到了另一扇窗户旁,开着的窗外是仿佛能触手的云和清冷的风。
小泉先一时有些失神,他有多久没看过这样的风景了?
鲛人倒是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却又在空气中嗅到了什么不同,他仔细嗅了嗅很是不解的问:“你的气息这么淡,为什么整个高阁却都是你的味道?”
小泉先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伸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这是他们鲛人一族除了声波外的特殊交流方式。
小泉先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王爷对你好吗?他有没有向你讨要什么?”
鲛人歪头想了想,还是初见的天真纯洁:“王爷对沧染很好,小染是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东西吗?”
小泉先愣了愣,然后真情实意的为他笑了:“这是王爷为你取的人间名字吗?”
鲛人很自豪很骄傲的点了点头:“他对我很好,说既然我来自沧海,那便以沧为姓,染,染,染是什么来着?”沧染转身就要向王爷寻求帮助。
小泉先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接收到了其他几束警告他时间快要到了的视线,修长的指尖快速敲打着桌面:“名字很好,只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他的时间不多,对于唯一族人自然要多多交代,才好护他一条命。
沧染乖乖坐正:“你说。”
小泉先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伸手就能够到的云,眼神有些飘远:“牵绕和札甲已经出世了,除非彻底损毁,你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千万不要与别人说你的秘密。”
鲛人自然知道鲛族的秘密的重要性,用力的点了点头:“不说不说,我肯定不说。”
旁边的三人明显的不耐烦却依旧按耐着性子坐在哪里,仿佛在等什么事情发生。
而泉先对此一无所知,他对上沧染的眼,温柔的笑了笑,又仿佛是看着曾经的自己重复:“绝对不要交出鲛珠,绝对。”
沧染不明白族人哥哥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强调这些陈年的规矩,却十分老实的点了点头答应:“好的,不说。”
然后他看着神情有些涣散的泉先靠近开着窗的楼台,看着外面云淡风轻,清朗微风的天,轻轻敲下节韵:“今天天气真好。”
这是一个好天气,适合郊游踏青,赏菊品酒,夜晚的月光照应在河上也一定十分好看,他没什么文学涵养,最高的夸赞不过是一句,好看。
泉先抬眼看了看天,再次感叹,这可真是一个好天气。
然后他翻身从阁楼一跃而下。
鲛人清越的声音在空中炸响,他奔到窗边就要跟随而下,王爷眼疾手快把人捞了回来,心惊胆战的抱着他靠在了墙上,怒喝:“你在干什么!”
沧染还不断挣扎着鲛语不停,王爷有些头疼的抱紧了人:“别急别急,说人言,我听着那。”
而一旁目睹小泉先跳阁自杀的皇帝三人无动于衷,甚至是教主都只是沉着脸站在那里,看得出心气不好,却没有再次被人逃脱的气急败坏。
王爷大致心里有了计较,一心一意的安慰着怀里有些崩溃的小鲛人,圆润的珍珠从他掌面滚落。
王爷有些心疼,他从未让他这么哭过,低头亲亲怀中人的眼角:“别哭了,你的眼泪都砸在了我心上,我心疼。”
王爷从没对沧染用过皇族自称。
盟主走到了王爷身边,捡起了一颗鲛人的鲛泪细细的打量。
王爷早对这个人盯着自家的小人乱看有些不满了,现在还敢捡他家宝贝的眼泪,当下什么废话都没说,就一脚踹了过去。
而怀里哭的哽咽的鲛人却制止了他的动作,然后从他怀里半挣起身子凑到盟主身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王爷从未见过他对其他人类有过如此大的兴趣,一时间不知道是把人抱回来好,还是松开比较好。
鲛人仔细嗅了嗅盟主,停止了哭泣又跑到皇帝和教主身边左闻闻右闻闻。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额角的鳞片也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大片大片暴露,最后嗅到教主的时候,他的瞳孔都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