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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心悦的人,他要保护他,他一步也不能后退。
教主见此差点发狂,飞身向前就要把小泉先扯回来狠狠惩罚。
他向前踏出了一步,却被身边伸出的手轻轻拦住,敢拦住暴怒中的教主,全天下除了他的兄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皇帝面上还带着和煦的笑,对着小泉先的方向温和的打招呼:“盟主不在自己的领地好好管辖江湖,怎么跑到了这种荒野的地方?”
小泉先有些迷糊,这里并没有盟主兄长,为什么皇帝陛下会突然和兄长打招呼。
僵持了一会,小泉先也猜测过皇帝陛下出现的原因,他有些怀疑,皇帝陛下这次出来找他,是不是为了用他治病,比如类似于牵绕的幻症。万一真是这个想法,他就有些惆怅为难,他骗恩人他会医术,可实际上他真的不会看病。
小泉先陷入恐惧与怀疑的时候,身后的侍卫恩人却并没有听从小泉先的安排逃离,他甚至推开小泉先在他手背上写字的手指,错身向前一步,位置瞬间交换,他站在了小泉先的面前。
他抱拳施礼,然后语调含笑,用小泉先从前听过的低沉嗓音说:“好久不见,陈兄。”
陈兄,是皇帝与小泉先初相识的时候用的化名称呼,除了小泉先以外就只有盟主兄长知道。
小泉先愣在了原地,为什么恩人会知道?他隐隐有了个想法,却不敢去相信。
皇帝回以江湖礼:“盟主倒是好兴致,这人皮面具换来换去的竟没一张重的。”
侍卫,现在是盟主的男人依旧唇角含笑,不卑不亢:“自然比不得皇帝更能蛊惑人心,三言两语便能将人哄骗回去,我要是有这个能耐,也自然用不上这些唬人的东西。”
盟主的话面上自谦,暗里却是把皇帝的花言巧语,心机深沉通通损了一遍。
皇帝这样心机深重的人,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只是面上依旧含笑:“盟主如此轻易就承认了身份,看来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盟主面上一僵,却并未露了怯势:“有些苗头了。”
小泉先站在盟主的身后,他看着他这些时月已经彻底熟悉的人,眉眼发丝他都印进了心里,可此刻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他气度华贵,是和其他两个忍一样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的人,会低头看一看沟渠里的鱼吗?
秋天的风太冷了,吹的他遍体生寒,通体冰凉。
这是他的恩人,是他心悦的人啊,怎么会突然变成盟主兄长,怎么会突然发现他在骗他?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如果这是真的,那便是他在人世间最信任的两个人同时背叛了他,他从未怀疑过恩人的好心,也从未质疑过兄长的善意。
而现在,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这些他唯一珍重的东西,全是假的。
小泉先抓住盟主的手,他的眼里含满了泪水写到:“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是盟主兄长,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
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不对?他不知道他肮脏又下贱的泉先身份,也不知道他在皇帝和教主的床上做过什么下作的事,对不对?
他和孙夫人一起过了一段人间的生活,他知道真心的喜欢是一个人只可以嫁给一个人,不可以张开腿在另一个人的床上过夜,更何况如他一般经历过两个人,这样的人,不是好人家的,用人间的话是叫做婊子的。
一个在床上被教主骂出口的词语。
那时小泉先还不完全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可等真正明白的时候,他已经羞愧的不敢在看恩人,恩人那么干净,他看看他,都怕自己的目光将他弄脏。
这是他喜欢的人,他想给他看他所有最完美的样子,所以,他一定不知道,也不能知道自己这卑微的身份。
小泉先满怀期待的仰头看着这个他已经不知道该唤做什么的人,等着他的否定回答。
盟主看着他,还是那副含笑的样子,只是面上却带上了一种小泉先看不透的神情,轻轻的便打碎了他的幻想:“幼弟几月不见,怎么还是这幅天真的样子?”
小泉先钝钝的放开了手,他张了张嘴又再次闭上,伸手去掏东西却又在半路停下了动作,眨眨眼像是这一秒就忘掉了上一秒的记忆,他的面上没有伤心也没有泪水,只是整个人被从内里打碎了。
他只是,胸口那个叫心的器官,碎掉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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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教主见不惯小泉先整个世界都颠覆掉的样子,盟主这样能跟皇兄心机匹敌的人怎么能配的上小鱼儿的全世界,他都没得到过这样的目光,全心全意的依赖与信任,哪怕碎掉都是那么的耀目。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是怎么知道你跑的,还不是他故意留在庭院里的那张你的求救纸条暴露了你的逃跑,否则单是我和皇兄的互相怀疑都能让你早日脱逃了。”
小泉先麻木的接受着这些信息,哦,是那天他写给还是侍卫的盟主的求救纸条,他以为他都收好带离了那个魔窟,原来盟主把它们都留下了。
教主不依不饶:“要不是我们看到了茅草屋的尸体,估计他这招苦肉计就成了,你这盟主兄长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一路追来,装作垂死模样引你施救,怕不是要你身上什么能活人的奇珍罢了。”
一直未出声的皇帝突然补了一句:“残缺的《异闻录》记载,鲛珠能生死人,肉白骨,不知盟主是否真的用对了这鲛珠?”
盟主摇了摇头,看着小泉先有些可惜的说:“第一日我便换得了鲛珠,可惜并未有什么用,不得已用了教主的名头,想看看这泉先究竟如何救人,却万万没想到,计谋成功了,他却把我迷晕了,自始至终也没见这鲛人泪究竟何用。”
哦,原来那日舍身救他,也是为了骗他交出真正的鲛珠。其实没必要骗他的,曾经哥哥兄长对他这么好,虽然这些东西取得的过程痛苦血腥,可只要他们问问他,哪怕他真的很怕痛,他也是可以给他们的。
最多,事后让他们多给他买几颗糖,看几次花哄哄他就好了。
可为什么,他们要骗他那?是因为他不是人类,只是条奇珍异宝的泉先吗?他们是不是以为泉先这种生物没有心,不会感知,所以就可以欺骗吗?是因为人类常说的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还是,仅仅是因为好玩?
可他们谁也不知道,真正的鲛珠其实并不是鲛人泪水化珠。
小泉先突然笑了出来:“其实,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能活死人的鲛珠对吗?”
盟主笑了出来:“当然,幼弟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小泉先笑的很好看,笑的像是破碎的琉璃。
原来,他不能陪他在雪天看花了。
他一笔一划的在地面上写着:“我死也不会给你鲛珠。”
决绝而狠烈。
哪怕是教主与皇帝也从未见过小泉先如此狠绝的样子,盟主却毫不在意,转身看着这天下与半个江湖的共主:“我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