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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进屋的时候动作极轻,并未惊动任何人。

屋内灯火未灭,教主就站在床边,看着这条小鱼缩在被子中,露出了小半个上身,也不知道寒气进来时会不会冷。

他却也并未为他拉一下被子,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的容颜。

他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总觉得他很久之前就见过小泉先。

皇帝尚未夺权成功的时候,作为他的双胞胎弟弟的影子,他是皇帝哥哥手中最利的一把刀,是光影交界处于无人时掠夺生命的得力棋子。

只是在好的兵器也需要休息保养的时间,可他在争权最白热化的时候被手下人背叛,陷入了围困,前来绞杀的人一个一个前仆后继,非要看一看他的容颜,是不是与那个谋逆的乱臣贼子一样,是不是本就是不该存活在世界上的孽种!

教主最后突围成功的时候,黑色睫羽上也满是鲜血粘结成了血痂,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一方渺无人烟的泉水边,躲在一颗树后喘息,缓过那口气后,竟然还能满身伤痕的笑出来,此生狼狈怕也不过如此。

而后面的记忆,却更像是一场清晰的梦。

“哗啦....”细小的水声。

教主警觉的抬起头,手摸到腰间的软剑,随时等着泉水中的埋伏暴起截杀,他强迫自己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仔细的观察着湖面。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湿漉漉的人。

天地辽阔,万物寂寥,唯有他破水而出,深吸了一口一口冰凉的空气。仰头望月之时,世界皆由我,万物不由人,缥缈天地仅此一人而已,是何等的欢喜,何等的居高临下。

可这个人却笑了笑,那晚月光太过清冷,照一切明晃晃的,教主在那个人脸上看到了阳光,是在花瓣旋转落下时,从空隙中落下的眼光。

他纵身一跃,带着水花翻转入水,透明的尾鳍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透明的水珠像盈盈发光的珍珠,那副画面妖异的在梦里还总是会在教主晃神时从眼前溜过。

那是一只泉先,体型优美擅水的泉先,他入水时寂静无声,却重重砸在了教主心上。

第二夜,教主在湖面上洒了花瓣,他白天观察了水面下暗流,傍晚至午夜时,花瓣会刚刚好飘到湖中央。

教主看到那个耳鳍月白的小鱼儿,没如昨夜一般大胆在水面上荡悠,他极乖的露出半个头,额角是细小的鱼鳞泛着光,从水面下吹起泡泡,看着花瓣随着泡泡的破裂在摇晃着追上去,他笑的很轻很小,教主却听的一清二楚。

后来怎么样了?记忆就像是蒙了一层雾,教主看不清雾的后面,而现在,却把泉先脖间半月未消除干净,还隐隐有着红痕的印记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人,现在怎么这么脏?

烛光下的教主,慢慢伸出手,撩开了单薄的白衣,更多的痕迹暴露了出来。

脖子上的红痕还算轻的,还有更多严重的在皮下浮上来的青青紫紫和依旧可见的深深咬痕,单是这上半身的痕迹就足以见之前在这幅身躯上为所欲为的人到底对他有多么大的占有欲。

教主皱了皱眉,然后在胸前粉嫩的一点上狠狠按了下去。

小泉先被迫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熟悉的样子,也和宫里不一样,却也一样,他们没有那么多行坐站跪的规矩,却也把他关在院子了里不让他出去。

那个人比皇帝哥哥还恐怖,他带着半面面具,看不清样貌,却在第一天就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哭。

外人知道泉先的眼泪会化珠,很珍贵,他们不知道的是,鲛人一族不会流泪,他们只到伤心欲绝,情绪受到极大波动,鲜血才会从眼中滤出,遇水则融,无水则化珠。

他哭的,不是泪,是心尖血。

可这个人,第一天,便让他哭的难过。

后来他还送来了很多花,很多花,和皇帝哥哥给他看的花一样多,一样珍贵。

他本来是很开心的,只是踏出的脚又收了回去,他身上的伤还很痛,下面总是摩擦的很痛,好像有一种叫做“药”的东西会很好用,只是他被带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种白色小瓶子了。

他的身体还没好,他没有可以换花的筹码了。

他还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在挖什么东西,他偷偷瞄过一眼,是个白玉的池子,和宫中大殿他呆了七天七夜的那个池子很像。

他打了个寒颤,退了回来,自从建好后也没过去瞧上一眼,那个地方总是能无形间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他很害怕,害怕于这个人会不会跟皇帝陛下一样那么对待他。

他诚惶诚恐的在教主的府邸,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而在一个昏昏沉沉好不容易睡着的夜,他胸口却有似有若无的碰触,半梦半醒间他忘记了自己失语,忘记了自己被转卖,下意识唤了出来。

没有声音,教主却把他的唇形看的明明白白,手下一个用力,把人捏的痛醒过来,玩弄着那个已经红肿起来的小尖尖,低头恶意的问:“怎么?还想着那个把你当货物一样卖掉的皇帝......哥哥?”

停顿间的嘲讽太过明显,泉先蓦然清醒,慌乱的扯着衣服,想把自己从坏人手中解救出来,他还没挣扎两下,便被人单手束缚着双手按在了头顶。

教主对上他的眼,没了之前的调笑与好脾气,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回答我!”

泉先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本能的摇了摇头,没有。

“呵。”教主不信的发了个气音,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开始扯泉先剩下的衣服。

一人一鱼靠的太近,泉先在教主身上闻到一股冷冷的有些辛辣的味道,嗅的时间久了还会有点头晕晕的感觉。

他之前的经验告诉他,不能随便脱衣服,人类没有衣服是不知廉耻的事,而不知廉耻在他的世界里,是一个很严重很难堪的词语,他不是很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可皇帝哥哥垂着眼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心便会有一种窒息感。

原来人在水里挣扎的时候,是这么难受的感觉。

何况没有衣服了,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奋力挣扎,却还是无力抵抗的被人生生扒下了裤子,而教主手上的扳指不可控的在他娇嫩的右腿上划了一道伤痕,血鳞还未从伤口上浮出来,小泉先便化出了鱼尾。

那双修长的腿,教主还未来得及看上一眼,便在他两腿间的桎梏间化成白色的鱼尾,冰冷滑腻鱼鳞贴着他的大腿,柔韧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教主的双眸却肉眼可见的红了,他咬牙切齿的说:“把腿变回来!”

泉先被这冷硬的命令吓的僵硬,逃避似的闭上了眼,侧过脸等着猜想中的殴打,他第一次被捕上岸的时候,就因为逃跑被人围打过,虽然也很难受,却也比之前的行为更让他可以忍受。

他轻轻的在唇齿间唤了另一个人:“兄长。”皇帝陛下已经不要他了,可兄长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他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教主本来被他退缩的姿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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