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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所致。”

按照酥云所得的消息,只知要用皇宫里的棠花清露才能治好,长乐请了许多郎中大夫为时南絮看过,那些大夫连是何缘故导致的盲症都看不出来,只会开些明目的药,并无半分作用。

江慕寒将手中茶盏搁置在石桌上,缓缓道:“若是阿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暗中请来宫中的太医为嫂嫂看看,不知能否寻到疗愈之法。”

他说话的时候,定定地望着长乐。

长乐眼帘微垂,看着自家阿弟脸上的神情,是真切的担忧亲友,不似作伪。

酥云同他说过宫里的棠花清露似是与阉党有关,再多的她也不清楚了。

可若是当真于阿弟有关,他怎会看不出时南絮眼疾由来,此刻还问是否需要宫中太医诊治。

长乐沉吟半晌,终究是问出了口,“阿元你可曾听闻过棠花清露?”

“棠花清露?”江慕寒秀气的眉尖微蹙,思索了良久才道:“阿兄,此物可是宫中的药?我略有耳闻,但也不知是否见过。”

言语间,江慕寒蹙着眉看向四喜,“回宫后前去太医院问问,可否知晓此物。”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四喜心都颤了一下,看着督主那眉宇间的疑惑之色,心中直念阿弥陀佛罪过,但面上却半分不显地回道:“是,督主。四喜记下了。”

长乐叹了口气,“多谢阿元了,我只是听闻棠花清露能治好你嫂嫂的双眼。”

江慕寒闻言了然地笑了笑,突然轻声问道:“这便是那夜阿兄夜探皇宫的缘故吗?”

似是想起了什么,江慕寒眸中多了分担忧,目光落在他颈侧,犹豫着询问江念远,“也不知阿兄你的伤.......”

长乐不甚在意地用指尖拨开了些衣料,显出了早已痊愈无痕的脖颈,“不过小伤,无妨。”

在京城这段日子里,长乐不是没有打探过朝中的消息。

坊间虽传闻东缉事厂的督主李寒衣甚是恐怖,是诏狱里的玉面阎罗,但说起来不乏轻蔑之色地道其也不过是皇帝的鹰犬,为皇帝作恶,是当今皇上最为趁手的兵器罢了。

可见阿弟在宫中也不是一手遮天的,日子只怕是也不好过。

棠花清露这等珍贵的宫廷秘药,传闻中甚至说可以解百毒,自然也不是阿弟能够经手的了。

所幸这段时日为点朱门出任务的时候,已是寻得了几分关于棠花清露的踪迹线索。

前段日子前往梁城出任务,梁城里点朱门的掌事同属下说是宫中的棠花清露早就不见了踪影,正有人高价出银子悬赏寻觅此药,江湖不乏人争抢。

似是与箜篌门有些许关系,许是盗取了棠花清露也说不准。

思及此,长乐不免多了几分犹豫和忧虑。

若是要前去寻觅那棠花清露,箜篌门地处西岭地界,离京城千里之远,便是不眠不休地纵马奔赴,前去也需得数月。

此去如此之久,将时南絮只交由酥云照顾,酥云武功在孤剑山庄中并不能算得上是出挑的,他自然是不能安心。

若是托付给慕寒,想必要妥当不少。

第56章 朝廷武侠(夺玉)25

秋日夜色下的皇宫, 檐角点起的宫灯渲染开层层重影,似是剪纸落影,偌大的朱墙明瓦铸就而成的皇宫便成了无处可逃的囚笼。

殿中的香炉不知何时撤下了, 江慕寒立于窗边, 望着菱花窗外萧索的梧桐树, 听了自己兄长的所求后,陷入了沉默。

长乐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逾越了,可......小姐的眼睛他已不愿再拖下去了。

“我此去西岭少则数月, 多则半年有余,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嫂嫂。”

陷于光影中的江慕寒黑眸微敛, 唇角无声地扬起了几分, 指尖轻巧地拨弄了两下轩窗旁摆着的文竹。

然而转过身时,他苍白秾丽的脸上却多了万般真切的担忧之色, 眸光落在眼前长身玉立的兄长身上,“阿兄,并非我不愿出手照拂嫂嫂几分,而是西岭乃魔教和箜篌门所处的地界, 鱼龙混杂, 我担心.......”

剩下的话, 便是江慕寒不说, 江念远也是清楚的。

无非是担心兄长受伤这类的言语。

越是清楚江慕寒对自己这位兄长的担忧, 江念远心底的愧疚便愈发像深潭一般, 几乎将他淹没。

“若是阿兄不介意的话, 我可以派遣宫廷的暗卫与你随行。”江慕寒垂眸看着翠绿色的文竹细叶扫过自己苍白的指尖。

“阿元,不必如此。”还未等江慕寒开口再说些什么, 长乐已是拒绝了这个提议,“此行路途遥远, 更何况箜篌门地处山间,若是人多了,只怕会平白招眼,反倒不便于行动了。”

殿内静谧了许久。

最终,江慕寒长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牌子,放到了长乐的手心中,“这是锦衣卫前往各地搜证通行所用的象牙腰牌,阿兄若是用此物通行想必一路上要顺畅不少。”

已经换上了玄衣劲装的长乐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牙牌,思量了许久还是收下了,系于腰间。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长乐蓦地轻声道:“你嫂嫂自从目不能视后,极易多思.......阿兄怕走后,她胡思乱想担忧伤了身,不必与她说我去的是西岭。”

说着,长乐顿了顿,继续道:“你与我身形肖似,若是她起了疑心说为何这般久不曾见我,还需得麻烦阿元你扮作为兄哄哄她。”

江慕寒眸光微闪,又很快遁于平静,不曾立刻开口应下。

长乐捉住了江慕寒微凉的手,这兄弟二人的手一相碰,他才惊觉自己弟弟的手竟这般冷。

想来前些年遭了不少罪,只怕是身子骨也不好。

长乐是清楚皇宫里的太监皆为阉人,江慕寒自然也不会例外。

思及与自己血浓于水的胞弟在那等天真烂漫的年纪受如此大的打击,长乐又是心中一痛。

“阿兄知晓这个请求不讲道理,许会让你为难......”

江慕寒垂首看着行动时长乐腕间滑出来的一条红绳,上面穿着一颗紫檀木珠子,歪歪扭扭地刻了一个乐字。

刻得纹路其实不深,看得出来力道不大,镌刻的刀工也十分稚嫩,想来就是时南絮亲手做的。

他蓦地开口应下了,温声细语道:“阿兄且放心前去,我定会好好照拂嫂嫂的。”

“今夜阿兄便要动身启程了吗?”江慕寒缓缓地收回手,别开了落在江念远腕间红绳上的目光。

长乐微微颔首。

江慕寒从四喜手中接过了一个锦布包袱,递给了自己面前的兄长,“我已经吩咐下去,为阿兄备好了马,这里是些银两和伤药,阿兄务必小心。”

锦布包袱上还放着一副修缮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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