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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重复这个词,下一秒他抬起头,“他们是不是都遇见过那个有着稻妻神之眼的人?他大概这么高?比我矮半个头。”
风纪官想了想,接着摇头说,“我不知道,那些案件不归我审理。”
对于风纪官的回复,科尔曼沉默片刻,接着他点点头表示他会注意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风纪官眼看说得差不多当即要走。
科尔曼礼貌地笑了笑,目送风纪官离开。
等风纪官走远,他立刻转身向教令院的资料室跑去。
既然风纪官没有办法提供线索,那他就自己查。
科尔曼已经彻底认为他同伴精神方面出现问题,和那天在偏僻庭院里遇见的少年有关系。
一直以来科尔曼的直觉都很准,他相信这次也不会出错。
思考着要用什么理由查阅外国学者的资料,科尔曼停在资料室门前,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接着抬手敲门。
“咚咚。”
没过多长时间,资料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科尔曼酝酿的一堆话在看见开门的人是谁后,瞬间消失。
“大书记官。”科尔曼恭敬地客套,“您也来查资料啊。”
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纠正他的话,“我是来核实案卷,不是来查资料。”
这下科尔曼的冷汗都出来了,他的目的暴露了。
好在艾尔海森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提了一句现在是下班时间,他要是想查什么最好快一点。
“对了,临走前不要忘记锁门。”艾尔海森用平淡的口吻说道,随后他便直接朝教令院走去,显然是不准备多待。
科尔曼一边应下,一边松了口气,在艾尔海森的身影消失后,才小心地进到资料室。
一走进,他发现资料室里空无一人。
看来管理资料的人和他们的顶头上司,大书记官艾尔海森一样,都是准时下班的人。
难怪大书记官要说走前不要忘记锁门。科尔曼腹诽着,同时他意识到自己想在资料室待多久就待多久,期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了他。
这个认知让科尔曼很高兴,不过他没有耽误时间,快速地朝放置外国学者的资料架上走去。
当前的须弥普遍依赖于虚空系统和虚空终端办公,但刚入境的外国人是没有虚空终端,所以他们势必要在进到须弥时填写一份纸质资料。
科尔曼找的就是那堆资料。
回想那名少年的特征和他的神之眼款式,科尔曼先去查国籍为稻妻的入境者档案,结果一无所获。
所有的资料里都没有那名少年的记载。
科尔曼沉下心,重新去翻其他国度的档案,然而仍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难不成那名少年是偷渡的?
暗暗思考这个问题,科尔曼觉得那天在庭院里见到的少年,应该不是偷渡,主要是他手里的那本书很像是教令院内部的书。
非教令院的成员,或者没有获得借阅资料的游学者和外来学者是没有办法翻阅那些书。
更何况那名少年是将书从图书馆里带出去。
科尔曼总结着信息,他的目光调转,在昏暗的资料室内,他看向学生的档案。
在排除游学者和外来学者的身份以后,少年的只可能是新加入教令院的学者。
虽然这个猜测有些离谱,教令院每年招收的外国学者非常少,假如少年真的是其中的一员,那么科尔曼自认为不会没有听说过他,更何况那名少年还有神之眼。
即便是科尔曼不觉得有神之眼很特殊,他也不得不说承认有神之眼在研究上确实是很方便。
认真地检索自己的记忆,科尔曼可以确定他在那天前没有见到或者听说过教令院里多了个有神之眼的外国学者。
所以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教令院里?
科尔曼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又一个谜团,他快速查阅着教令院的入学名单,不过太久,他便在最新的入学名单上看到具有稻妻风格的名字。
“千代怜。”
小声念出这个名字,科尔曼的直觉告诉他,千代怜就是他要找的人。
于是他赶紧按照入学名单上的编号,去架子上找他的档案袋。
拿到那个档案袋,科尔曼小心地拆开,令他惊讶的是里面只有两张钉在一起的纸。
科尔曼的眉头皱起,他抽出那两张薄薄的纸,之间上面写的信息非常少。
除了少年的名字和性别外,其他都是空白,连年龄和国籍都没有。
至于什么学校毕业,在进入教令院前有着什么经历,更是提都没提一句。
这不符合教令院的入学规则。科尔曼这么想着,不禁深吸一口气,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是他接触到什么不该碰的内幕。
既然不符合规定,那又是谁放他入学?
科尔曼忐忑地翻开第二页纸,按照他的经验,一般那边会写批准入学的导师。
在看清批准入学的导师是谁后,科尔曼的眼睛睁大了。
只见在那张纸的最下方赫然写着阿扎尔这个名字。
科尔曼清楚记得阿扎尔是这一届大贤者。
止不住的抖了抖,科尔曼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喊,要他把千代怜的档案放回原位,不要再去碰,就当是今天没有来过这里。
可是他不想那么做,除了想搞清楚同学的精神为何出问题外,他还对千代怜的身份产生好奇。
在研究上,产生好奇是最可怕的事,因为那会使人忘记看周围的事物,只盯着一个目标。
科尔曼知道这点,所以他拼命的告诫自己,决定等弄清楚千代怜的身份后就收手。
不过他知道了千代怜这个名字,但他该去哪里找对方?
在档案资料上没有写他是哪个学派啊。
科尔曼感觉又没了线索,这促使他又去翻档案袋。
几秒后他居然在档案袋里找出一枚留影。
那张留影很小,疑似是证件照。
拿着那张证小小的留影,科尔曼走到灯光更充足的地方。
借着惨白的光,他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的样貌。
而在看清千代怜样子的瞬间,刺痛感贯穿科尔曼的大脑。
他的眼前仿佛出来了一个高耸的‘人’。
在黑暗中,科尔曼看到那高大之人无悲无喜地俯瞰着自己,他们的‘眼’不知何时交错,而在那一刻,科尔曼感觉无数的知识被强行灌输入大脑。
充盈在头脑里的知识令科尔曼感觉自己似乎知晓了一切的神明,又如凡愚,从未参透过世间。
然而那只有短短的瞬息,科尔曼快速回过神。
光怪陆离的画面尽数消弭,如他刚才所见只是场幻觉。
科尔曼作为亲身经历者却很明白,那绝对不是幻觉,他确实看到了他,不对,是祂。
那绝非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