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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做侧妃了。

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怀舒师父……”

在?宋昭昭眼中,怀舒只是接过了那一枚印章,突然就开始脸色大变。

甚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看起来永远温和得体的僧人,开始掉下了眼泪。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惹得众人惊愕不已。

怀舒被宋昭昭的声音换回了神,他微微低垂下眼眸。

宋昭昭消瘦的身影本?就和钟菱有些相像。

泪水模糊了眼前?的画面,怀舒恍惚的看到了钟菱的容貌。

他一激灵,在?巨大情绪的冲击之下,脊背一阵地发麻。

樊城一役,他属实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去救下妻女。

但是眼下,还?来得及!

这一次,他不能在?错过了!他必须要救下他的小姑娘!

怀舒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他看向苏锦绣,哑着嗓子问道:“这能暂时放在?我这里吗?”

苏锦绣愣了一瞬,点了点头?。

这枚印章,或许和怀舒有关系,这才叫他这样的失态。

只是怀舒没有给苏锦绣继续思考的机会。

他环顾了一圈众人,极其郑重地承诺道:“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

……

小食肆的众人按照怀舒之前?的提议,提前?开业,并且将钟菱摆摊的厨具全都搬了出来。

完全没有准备的,俩人一个摊位,开始摆起了小吃摊。

苏锦绣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她看着正摊着煎饼的宋昭昭,小声问道:“你之前?见过怀舒师父?”

“见过一次。”

宋昭昭将煎饼递给客人,煎饼摊前?暂时没有人排队了。

她便擦了擦手,在?苏锦绣身边坐下。

“我觉得怀舒师父和姐姐……”宋昭昭低头?抠着掌心:“你觉得他们长的像吗?”

苏锦绣思考了两秒,摇了摇头?。

“但是他们的眉眼和颧骨的骨头?,是一样的。”

像是生?怕苏锦绣不理解似的,宋昭昭抬手在?自己的脸上划出了一块范围。

“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们有血缘关系。”

有血缘关系……

苏锦绣一愣。

她追问道:“他们有血缘关系?”

“我不知道。”宋昭昭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姐姐不肯说,但是向出家人问这样的问题,也有些冒昧了吧。”

“但是怀舒师父真的对姐姐很?好!我觉得他一定可以把?姐姐救出来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宋昭昭依旧紧绷着脊背,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苏锦绣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宋昭昭的肩膀。

“没事的,卢家和汪家都借了人手给我们。虽然人数上不敌他们,但只是把?小钟抢出来就可以了,不需要真的把?他们打趴下。”

宋昭昭靠着苏锦绣的肩膀,她强忍的眼中湿润的泪意?,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怀舒是不是故意?想要让他们做点什么,好让他们不用继续胡思乱想。

昭昭负责的煎饼摊前?,很?快就排起了队伍。她不得不擦干眼泪,打起精神来去摊煎饼。

而苏锦绣作为一个并不会做饭的人,在?阿旭都能熟练的给豆腐翻面的小食肆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只好在?后厨和店里来回穿梭,替众人去添补食材。

眼看着就要到了钟菱和陈王约好的时间了,苏锦绣背着手,颇为焦躁地来回在?后院踱步。

成败可都在?这一刻钟里了!

阿旭养的小狗蛋羹就一直跟在?苏锦绣的身后。

突然,蛋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它不再粘着苏锦绣,而是撒腿跑到后门的位置,摇着尾巴,大声的朝着某个方向吠了两声。

苏锦绣被唤回神,朝着小狗吠叫地方向看去。

在?小巷的一头?,两匹骏马正朝着苏锦绣所在?的位置飞驰而来。

其中打头?的那匹马上坐着的,正是前?去樊城而许久未露面的钟大柱。

钟大柱看起来异常的憔悴,他眼底青黑,下颌线被细密的胡渣所覆盖。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纵马的缘故,他的头?发有些散乱,看起来狼狈又疲惫。

但是在?看见钟大柱的那一刻,苏锦绣愣在?了原地。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砰然涌上她的心头?。

鼓鼓涨涨地堵在?她的心口,叫人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从?樊城到京城,就算是昼夜不歇,也需要一周才能到达。

而现在?距离钟菱被抓进狱中,都还?不到七天。

算上报信的人到达樊城的时间,钟大柱这不仅是昼夜不歇,他是全程以最快的速度在?往回赶。

钟大柱眼眶熬得有些发红,他的嗓子里,带着一路的风沙。在?远远看见苏锦绣地时候,便声音低哑地问道:“钟菱呢!”

“在?东市旁边的府狱!”

苏锦绣扯着嗓子,大声道:“您来的正好,这个点就是她要从?狱中嫁到陈王府的时间,您快去!还?来得及!”

听闻“嫁”字,钟大柱瞳孔一缩,他一把?拉紧缰绳,转头?就策马飞奔而去。

他身后的年?轻人有些反应不及,赶紧策马追上。

……

若是钟菱在?他不在?京城的时候,被迫嫁给了陈王。

那钟大柱的余生?,都将背负上这一层愧疚而活。

他没能保护好挚友的遗孤,竟叫她一个将军的女儿,受了这样的侮辱和委屈。

钟大柱攥紧了手中的缰绳,他在?马背上俯下身,减少着迎面呼啸而来的风所带来的阻力,尽全力地朝着府狱赶去。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看见拥堵在?后巷,厮打在?一起的人群时,钟大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看见了那一辆被逼停在?路边的马车,风掀起帘子,钟大柱清清楚楚的看见,马车上坐着的身着粉色衣裳的人,就是钟菱!

只要钟菱还?没有进陈王府,那一切都还?来得及!

钟大柱甚至来不及等?马完全停下来,他翻身下马,抬腿就要往马车的方向奔去。

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人,但是陈王府的侍卫和差役的衣着都整齐且明显,和他们对打的人似乎是为了隐瞒身份,都各自穿了常服。

其中冲在?最前?面的,居然是一个和尚。

他身材挺拔高大,锃亮的头?顶冒着汗珠,折射着阳光,显得格外惹眼。

不只是在?外形上特殊,他的打法?同样凶狠。

他一手握着长棍,挥舞的呼呼带风,一扫下去便叫人倒地不起。

而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尚未出鞘的剑,他似是在?将这剑当作短棍使用。

一剑下去,敲得眼前?的差役脚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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