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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家教,谁在外面乱说?好了你没事就松手吧赶着回家过年呢,无论什么事都等年假结束再说。”

应知节沉默了一会儿:“……我送你。”

舒书木脾气也上来了。

不骂人是因为忙,应知节也还没洗脱嫌疑呢,肚子里没准就是他害的,还上赶着讨骂。

“烦不烦啊,都说了不用送,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怎么这么讨嫌?别缠着我,进去待着,等谢思文回来了跟他一起闭门思过!”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去干这件大事,怎么总是有人来干扰他。

应知节一直是很体面的,烦人、纠缠、讨嫌,这些词这辈子第一次跟他产生关系。果然他放开了手。

舒书木趁机跑走。哼哧哼哧拎着行李袋坐上了出租车后。

他突然想到,不知道应知节是什么时候来的?还刚好撞到他出门。也不知道应知节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到了医院,快过年了看病的人还是那么多,许多地方都排长队,舒书木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还好他在网上已经预约了,只等了半个小时。

医生见到舒书木先询问:“你对象呢?”

舒书木跟她说明了自己的特殊情况。

医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压了下去,让他先去做b超和验血。

她的反应已经比舒书木预想的好太多了,做检查的医生也就跟一般例行公事一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舒书木觉得这一切比他想象得简单,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顺利打掉,就跟拔个牙一样。

直到医生对他说:“虽然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过就目前来看,胎儿还是挺健康的,差不多十七周了,有点偏小,总体上来说问题不大,平时多吃肉蛋奶补充营养。建议抓紧时间做一下常规检查和唐氏综合征筛查,孩子父亲来了吗?”

舒书木听到已经十七周了,感觉像走在大街上,被风卷过来的脸盆砸了一下,根本没听进去后面的,惊慌地说:“不是,医生,我没打算留下这个小孩。”

医生翻开他的病历本检查了基本信息,又看了他一眼,说:“十四周以上做引产,在胎儿健康的情况下,需要向户口所在地或者公安机关开具引产证明才能做,并且需要家属签字。这个手术对你的身体伤害会很大,我强烈建议让你的伴侣陪同。”

舒书木拿着化验单,上面的数据他不太懂,不过他总算明白了,世界上果然还是没有像读书那样简单的事情。不是所有事只要鼓起勇气去做,或者不懈努力,就能成功的。命运是一场大洪水,就算他短暂地抱住一棵树,终究还是会被冲走。

中午他在医院门口的一家面馆吃了点,这条街上全是水果店、花店以及丧葬一条龙。

他破天荒地没有胃口,但是怕肚子瘪下去,还是吃完了。

小孩说不定都要没命了,还不让它吃饱,岂不是太惨。

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开出那个证明,也不知道这个手术具体有多危险。

他有点迷茫地回到了快捷酒店,原本想要看书的手,拐向了诊断报告。

图片上面黑漆漆的一团,反正他是看不出人形,但是医生明确地告诉他了。

原来这团肉已经这么大了,它在里面住了好几个月,一直都待地好好的,没让他发现,可能是怕被他发现以后,就会被赶走。

医生说了那么多事情,都是打掉小孩的坏处,是不是意味着,或许他应该把这个小孩留下来。

无论几次,想到肚子里面有一个小孩,他都会觉得太奇妙。

也许有一天,什么都会离开他,父母会老去,舒小可会有自己的人生,他的伴侣他的朋友也会离开他,但是这个小孩不会,它永远需要他。有谁活着不需要父母、不需要关心和爱。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谁永远牵绊着他,永远和他联系在一块,就是这个小孩了吧。

当然,还有他的宝贝妹妹。

想起舒小可,他突然想到,如果这是一个小女孩呢。

他还记得舒小可刚出生的时候,他也还那么小,整天围在妹妹旁边。他娘都不放心他抱妹妹,但舒小可总是一握到他的手指就不哭了。那一刻,舒书木显得那么重要。他不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不是唯一学习好的人,不是谁唯一的朋友,但是他是舒小可唯一的哥哥。

舒书木要会读书,要像木头一样茁壮生长,撑起这个家庭的未来。但是舒小可只要是个可爱的人就够了,仅仅如此,她已经给舒书木带来太多安慰。

想到这是一个没有人期待的小孩,舒书木就会可怜它,想到她有可能是舒小可那样,可爱的小女孩,舒书木就会像爱舒小可一样爱它。

不知道何去何从,他出生以来,就没有这么茫然过。

要是他能问问小孩就好了。

他问肚子:“你想不想来呢,如果不想来,我们就快速地结束这一切。”

肚子没有回答。

舒书木在心里接着想,如果你也那么喜欢我,想要做我的小孩,一起面对这场生命的大洪水,我就把你生下来,对你最好。无论好看还是普通,无论是聪明还是笨蛋,无论水流把你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都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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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很多资料,还线上一对一咨询了医生,欢迎指出问题,但只会改特别重大的bug,一些因人而异的地方大家忽视一下?(????ε ???? ? )

第48章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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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的是很便宜的快捷酒店,又是最小的单人间,没有窗户,东西也有些破旧,连毛巾都找不到。

不过舒书木再差的地方都住过,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想起这阵子住的几个房间,有些感慨。漂亮的房子那么漂亮,破旧的房子这么破。

倒不是他账户里没有钱,只是这钱花在还债看病上还好,要是花在住好的宾馆,那他确实要肉疼地睡不着。况且原本就打算住几天就走,就凑合一下,没想到事情这么难解决。

舒书木准备先洗个澡。刚从医院里出来,说不定沾了很多病菌,不洗干净容易生病。没有毛巾也算了,拿换下来的衣服里面擦干也一样。

刚挤进回头都困难的浴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酒店的人发现了忘记放毛巾,满怀期待地侧身又挤了出去。

保险起见,他还把门中间的猫眼打开先看了一下。

一看吓一跳,外面居然站着应知节。

舒书木吓得赶紧把掀开的盖子放下了。

应知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他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舒书木不知道该不该开门,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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