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么小,家里如果没有一个劳动力赚钱,很快就坐吃山空了,舒小可怎么上大学怎么买房。

早知道他就先把账户里的那些钱转给家里了!万一没有被收回,起码舒小可不愁吃穿。

浓雾般挥之不去的黑暗里,所有声音似乎都被放得很大,他听到自己快要震碎似的心跳,和颤抖的呼吸。

那双手没有下死劲,不像是要杀他,稍微冷静了一点儿,他想,自己一个穿着旧外套的男人有什么可杀的,于是想试着跟人商量。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人却突然发话了。

“你跟谢思文睡觉?”

声音很沉,像钝刀割过巨石。

但是舒书木的精神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他破口大骂:“应知节,你是不是有神经病,我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差点以为遇上变态杀人狂了,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舒书木骂骂咧咧地想要挣脱,但应知节却并没有就这么把他放开。

他太用力了,像抱着他,也像把他按在墙上,舒书木的背骨都感到疼痛,他突然发现应知节喘息的声音比他的还大,只是刚刚他太害怕了没有发现。

应知节说的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问:“你要勾引多少个男人才满意?”

舒书木感到莫名其妙:“有病,我勾引谁了?”

应知节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刚才还是个没有感情的塑料模特,现在却像要把他嚼碎了吞下去。

他说:“你半夜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舒书木想起来还有这茬,他的确是要勾引应知节来着,但是这不是没能成功吗,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要承担这个罪名啦?

他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但是嘴很硬,结结巴巴地说:“你醒着你不说?我,我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看看你是死是活……”

说到一半装不下去了,他闭着眼睛转移话题:“哎哟疼死了,你松开我好好讲话行不行?”

应知节不肯轻易放过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谢思文看你跟狗看骨头一样,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们睡过。”

舒书木不信世界上有这种事!真要能一眼看出来睡没睡过,那岂不就没人敢出轨了。但是他被说中了,很心虚,不敢反驳,虚张声势地嚷嚷:“关你什么事?”

应知节的手摸过他的脸。恋慕他的年轻人用渴望和思念为他作画,用野心将其展出,摆放在大厅中央的灯光下。无数人走过,为这份单纯的爱和美丽赞叹。

他乃至他们,连这个人的蠢和坏都不知道,凭什么喜欢他。

应知节:“他不知道你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这张脸吸引。仗着自己有点好看,勾勾手指头就能让男人跟你上床,你以为你很厉害?”

舒书木非常冤枉,他可以对天起誓,连手指头都没对谢思文勾过!

但是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澄清,是吵架失败的开始,从对方的逻辑上打败对手,才是制胜的秘诀。

于是他大声反问:“这还不厉害啊,你能做得到吗!”

应知节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叫他的名字:“……舒书木。”

像在叹息。

舒书木很少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本来应知节话就少,对人都爱答不理的,今天突然跟得了狂犬病一样,还好自己临场发挥够快,任他千变万化,都吵不赢。

胜利的喜悦下,舒书木突然福至心灵,他感觉到了为什么应知节突然发病。

鸭子不开心有原因,白锐说话怪里怪气有原因,应知节发病当然也有原因。

这实在是太有趣,连背后的疼痛都让他忽略了。

舒书木笑起来,像在河边打水漂赢了那么开心,大声说:“你喜欢我,应知节。”

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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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节:“你哪里值得我喜欢?”

这要说起来的话,舒书木觉得自己的优点实在是太多了,他怎么知道被看上的是哪一点?

起码他不像应知节那么别扭,喜欢就是喜欢,说出来又怎么样呢,大不了被拒绝,又没偷没抢,这有啥丢脸的。

人有七情六欲,心脏在胸腔里面跳,喜欢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他追求女神失败了,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学习进步,身体健康,总有一天会谈上对象的。

应知节就不一定了。要不是他聪明看出了应知节喜欢他,这件事说不定能被带到棺材里去。

真是神奇,连应知节都拜倒在他的长裤之下了,不知道在拽什么,不如早点认清自己,还能给他一个发挥作用的位置。

为了切实了解到应知节到底能倔强到什么时候,舒书木询问他:“那我勾勾手指头,你想跟我上床吗。”

光照不到这个暧昧的角落,勾手指也不会有人看见,舒书木往前伸手,费尽力气摸到了应知节的脸,用食指在上面蹭了蹭。

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看见他烦,说跟他上床恶心,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新词。

舒书木静待一场问候,不过他觉得无论听到什么,自己都会想笑的。

应知节的呼吸声已经平复了下来,但还是摁着他,舒书木不再挣扎了,他只感觉气息离得非常近,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应知节就总是在跟他保持距离,这次可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没人逼他。

像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装逼怪硬要凑上来,舒书木可以确信,他的确是非常喜欢自己了。

扬眉吐气,他想嘲讽应知节几句,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之前我就跟你说……唔唔!”

刚讲了几个字,滚烫的呼吸就覆盖了下来。

小时候上山砍柴,舒书木会躺在半山腰的坡上休息,看着远方的云飘过来。风急,草叶簌簌,十分适合眯一会儿。云在那么高的天上,是纯白的,似乎离人间十万八千里。

直到天色突然昏暗,高高在上的云掉了下来,压得很低,几乎印在脸上,变成晕染在草稿纸上墨滴的灰色。

他才意识到,云不只是云。还是打在身上的雨水,是驱赶他下山的惊雷,是杂糅了重重山峦与天际线的铁壁。

应知节按着他亲。

不给一点闪躲的机会,也避免了他开口,把好不容易升了温的房间乱拳打烂。

舒书木终于没说话了,嘴被咬住,等于把他攻击人的武器没收,只剩交融在一起的急促呼吸。

他也并没有躲,都亲了那么多次,快习惯了。

只想着,原来应知节这种嘴巴淬了毒似的人,也是会接吻的!

或许是他太顺从,应知节的吻也变得更轻,缓慢地舔过唇瓣,舒书木觉得一阵痒,玩过家家呢?于是主动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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