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坏了*婚。”厉卿用手枪敲他的头骨,强忍着不折断他的脖子,压抑的愤怒让房内的空气都变得厚重血腥,“褚央是我的,联结,向导。我是他唯一且合法的哨兵,而以我的职级,判你死刑你都还欠我十条命。”

厉卿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疯狂与克制,因为太过扭曲,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扯动僵硬的面部肌肉。

仿佛得到了最终赦免,莫正轩反而笑了起来:“他是接受了你,还是被你强迫的?”

厉卿没有反驳,捏着莫正轩的脑袋将他提了起来。莫正轩这才意识到他与厉卿之间巨大的体能差距,挣扎的动作显得那样苍白乏力。

“砰!”

厉卿将他摔到墙上,开枪瞄准他的周身,扫射出狰狞的孔洞。子弹擦过莫正轩的耳廓,肩关节,膝盖,如离弦之箭射进墙面。消音器使得手枪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一切都那样沉寂。厉卿顺着莫正轩的身体轮廓打空了弹匣,右手露出一把长条形木板。

他已经将木板捏得变形,细粉顺着血液往下一滴一滴地坠。

普通人哪里有过这种惊心动魄的经历呢?莫正轩魂都要吓没了,大张着嘴吸氧,腿根剧烈抽搐。厉卿垂眸瞥了他一眼,丢掉枪。

“你走吧。”厉卿跨过莫正轩的身体,“杀了你我会进监狱,他晚上睡觉找不到我,要难过的。”

刚刚厉卿打开门看到莫正轩,心中已经浮现出最完美的杀人手法,甚至掰下一块木板准备刺进莫正轩的喉咙,让他在痛苦中流干最后的血。可厉卿不想再留褚央一个人过夜,所以绕了莫正轩一命。

> 在厉卿的评价标准中,杀人放火,可以;留下褚央,不行;杀掉莫正轩,easy;为此进监狱,得不偿失。

“你应该感谢他。”厉卿甩掉木板,搭着卧室门把手,“他救了你。”

“是么……”

莫正轩狼狈地爬起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挤走厉卿抢先闯进卧室。浓重的麝香味混杂着玫瑰烟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毫不设防地猛吸一大口,差点呛出眼泪。

“央央!”

卧室拉了很厚的窗帘,光线无比昏暗。沉睡在软床中央的向导侧卧着身,肩膀依稀颤抖,像是做了噩梦,不安地皱眉轻哼:“……好冷。”

厉卿一脚踹走莫正轩,再也顾不上看这个愚蠢的哨兵,回到床边抚摸褚央的后背。褚央意识到熟悉热源的靠近,在梦中转身对厉卿伸手,小声发出请求:“抱抱我……”

莫正轩跪在地上,目睹了褚央是如何依赖厉卿,感到心都要被碾碎成齑粉。卧室内的欢爱味道还没散去,向导周身更是布满了欲痕与牙印,显出一副被狠狠疼爱的媚意。

像花蕾一样稚嫩顽固的肢体,逐渐解除紧张,含苞绽放——被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一点磕碰的娇花,如今因为别的男人怒放,被调教出属于另一个哨兵的样子。*

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莫正轩甚至快要哭了,他眼睁睁看着褚央爬到厉卿身上,缩在高大哨兵的怀里,雪白透粉的猫耳被一一舔吻,愉悦而满足。厉卿仿佛开心了些,不再对莫正轩施以正眼,摩挲褚央的后颈,将自己手心的血涂到向导身上,仿佛完成某种神秘的祭祀典礼。

清甜的猫薄荷香,世界上只有他才能闻到的向导素味道。厉卿心中泛起微妙柔软的涟漪,转过褚央的脸,让莫正轩无法看到他的向导。

“够了吗?”厉卿怕吵到褚央,放低了音量,“看够了就滚吧。继续耗在这里,我不介意送你们全家在阴间团聚。”

莫正轩从没听过如此大言不惭的挑衅:“你这个疯子!”

回答他的是一道从暗处飞来的木片,厉卿简单甩了手,单薄锋利的木片像是淬毒的刀刃,精准划过莫正轩的颈动脉侧。近云踩着藤花蛇的脑袋,虎爪将它的鳞一片片剥了下来。

失魂落魄的莫正轩不知道在想什么,呆滞地望着地面。他看到很多全新的避孕套,都是没有拆封过包装的,胡乱地堆放。应该很急迫吧?亲吻着打开卧室,连戴套的时间都没有,匆匆滚上了床。那个狡猾可爱的向导,那个屡次拒绝他示爱的向导,那个对他若即若离的向导,为什么就能贪恋厉卿的拥抱呢?

莫正轩脸色铁青,踉跄地站了起来。厉卿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用胜利者的无耻姿态,补上最后的、最杀人诛心的一击。

他要把莫正轩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今天莫正轩就算能活着走出房间,厉卿也要让他比死了还痛苦。

“哦,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麻烦帮个忙。”厉卿对他抬了抬下巴,眼底藏着讥讽的笑,“把避孕套都拿出去丢了吧,谢谢。”

莫正轩宛如僵硬的腐尸,转身盯着厉卿,喉咙咳血:“你……说什么?”

厉卿低头亲吻褚央的额发,手掌滑落到向导微凹的腹部,用带血的指腹画出极有暗示意味的花纹。莫正轩从未见过那样幽邃可怕的目光,满盈了他看不懂的、足以将人毁灭的某种推敲欲望,简直要将褚央生吞下咽般露骨。

任何哨兵都能明白了。

莫正轩再也不堪身体的重负,吐出一口鲜血。他仿佛渡劫失败的游魂飘出卧室,连如何收回精神体、自己怎么下楼的都不知道。很久以后莫正轩才明白,也许登场顺序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他来得早不代表他就是对的人。褚央将与他再无交集,而他,也彻头彻尾地输给了厉卿。

厉卿听到楼下传来莫正轩撕心裂肺的嚎叫,罕见地产生了一种名为“庆幸”的情绪。

谁见到这样的褚央都会失控的,厉卿默默地想,他只是恰好撕破褚央伪装的、想要终生垄断曼珠沙华的混蛋。

褚央的尾巴缠绕上厉卿手臂,厉卿问他:“小猫,我会被铁丝缝住眼睛吗?”(注)

没人能回答厉卿,毫无起伏的话语很快被玫瑰烟侵吞殆尽。厉卿觉得自己就算被铁丝刺穿双眼也能记得褚央的模样,于是他很轻地笑了,弧度很浅,像是坦然接受审判的恶徒,有种明知故犯的猖獗。

褚央睡不安稳,滑进被窝里打颤:“好冷……”

火热身躯很快贴了上来,厉卿从身后揽着褚央,摘掉他耳朵里的耳塞:“还冷不冷?”

“……嗯。”

褚央终究没能睁眼,昏聩睡去。厉卿抱着褚央,兽瞳亮如炬火。

傍晚时分,褚央被饿醒了,顺手往后摸到冰冷的玩偶,直接吓得一激灵。

“厉卿!”

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褚央掀开棉被往床下跑。湿冷的南方室内没有暖气,他光着小腿踩上棉拖鞋,酸痛的腰臀让他瞬间蹲下身,有些窘迫和可怜。

卧室门被推开,哨兵大跨步走了进来,将他抱回床上。厉卿并不说话,沉着脸给褚央穿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