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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起来是一座神像，上身是人类男性的模样，下半身是……林安晗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石像的下半身，乍一看看起来像是蛇尾，但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石像下半身的纹路看起来更像是鱼鳞。

这座石像很高大，林安晗竭力仰着头也看不清石像的脸，只能看见石像垂下的长发。林安晗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石像的尾巴，他可以确认这触感不是石膏，但除了石膏以外，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其他白色的、可以用来做雕塑的石头。

林安晗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他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毫无逻辑的梦。但还不等他想明白，面前的石像毫无征兆突兀地动了起来：石像的尾巴卷着盘了起来，紧接着祂像是发现了林安晗这个外来者，突然低下了头。

林安晗下意识望了过去，但就在他即将看清神像的长相的那一瞬间，林安晗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种对未知、对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存在的无边恐惧和心悸，他的灵魂好像都要因为这即将发生的对视而颤抖、破碎。他几乎像是被雷击中那样陡然从睡梦中惊醒了。

林安晗惊疑未定睁开眼，他额间出了一点冷汗，口中“嗬嗬”喘着粗气。林安晗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克制不住地发抖，他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捂着发晕的眼缓了一会儿才放下手。

林安晗好像短暂地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感知，以至于他在缓过神后才意识到有人捉住了自己的脚踝。洞穴中的夜光石勉强照亮了这一片地方，因而林安晗这回看清了自己脚边的人。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不敢置信地喃喃开口：“阿德莱德？”

一直安静地待在林安晗身后的尤厄拉伸手扶住了林安晗的腰，她像是疑惑似的轻轻“嗯”了一声。尤厄拉的手指划过林安晗的手臂：“你在叫哥哥的名字吗？”

林安晗愣愣转过头看清了尤厄拉的脸，他像是没能反应过来一般又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人。林安晗的嘴巴张张合合几下才干涩地发出声音：“……你看不见吗？”

尤厄拉缓缓写着：“看见什么？”

林安晗觉得自己的思考能力似乎因为眼前的场景而凝滞了，以至于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又发生了什么超自然的现象。

林安晗死死盯着自己脚边的阿德莱德：他清楚地记得阿德莱德已经被自己杀死了，他甚至还能回忆起阿德莱德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身体上时的温度……这不可能是阿德莱德，这只是他的幻觉——

阿德莱德忽然掰开了林安晗的大腿，林安晗也看见了阿德莱德赤裸的下半身，他脑子里自我安慰的话语突然断掉了，在短暂的停顿后中忽然惊醒一般用力一脚踢在了阿德莱德的胸口。他克制不住地大叫出声：“啊——别碰我、别碰我！”

第48章

尤厄拉压住了受惊似的不断挣扎的林安晗，她口中发出了极低的安慰声：“亲爱的，你怎么了？嘘、嘘……不要害怕，不会有人伤害你。”

林安晗逐渐在尤厄拉的声音中冷静了下来，但他下身被人抚摸的感觉却没有随着尤厄拉的安慰而消失。林安晗呜咽着低下头，对上了阿德莱德望过来的蓝眼睛。林安晗感觉自己像是被惩罚了，他呜咽着捂住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杀了你、我不该……”

尤厄拉轻轻亲吻着林安晗的面颊：“没事的、没事的……亲爱的，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林安晗知道尤厄拉只是在安慰自己，他甚至不敢告诉尤厄拉自己杀了她的亲哥哥，也不敢告诉尤厄拉阿德莱德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呜咽着缩在尤厄拉的怀里：“不、不……我做错了……”

尤厄拉用手轻轻抚摸着林安晗的脖颈，她垂着眼，纤长的眼睫扇子般盖住了一点幽蓝的眼瞳：“你没有错、你不会错。亲爱的，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林安晗只能摇着头，他感受到阿德莱德掰开了自己的大腿，紧接着有大腿内侧传来的湿润的触感：是阿德莱德在舔舐他的大腿。

林安晗闭着眼，他嘴唇颤抖着：“是幻觉、是幻觉……”他身子抖得厉害，在阿德莱德的舌头钻进他的穴肉里时不得不崩溃地睁开了眼睛，“不、不是……不是幻觉！”

林安晗紧紧搂住了尤厄拉，仰着脸神色破碎：“救救我、尤厄拉、救救我——”

尤厄拉低下头亲吻林安晗的额头：“亲爱的，不会有事的。你没有事……”她让林安晗靠在自己的鱼尾上，不断抚摸着林安晗的脊背缓和林安晗的情绪。

林安晗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割裂为了两半，一半沉浸在尤厄拉低沉悦耳的安慰声中，另一半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阿德莱德对自己的每一寸抚摸。他伸出手捧住尤厄拉的脸，神色彷徨不断地确认着：“尤厄拉、尤厄拉，你真的看不见吗？”

尤厄拉低着头看着林安晗，她纤长的眼睫半盖下来，其下蓝色的眼瞳温和恬静：“亲爱的，我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林安晗的嘴唇颤动了几下：“……我是安全的。”他闭了一下眼，感受到自己的大腿被掰开，这之后又湿润发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穴口。林安晗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他喃喃道，“我真的是安全的吗？”

尤厄拉回答了他：“是的，你是安全的。”

——阿德莱德的性器插进了林安晗的肉穴里。

林安晗像濒死的天鹅那样仰起了头，他口中溢出了一声长而虚弱的呻吟，一点破碎的泪在闭眼的时候顺着面颊滚了下去。

尤厄拉低下头吻去了林安晗面颊上的泪。

林安晗喘息了几下睁开眼，在看见洞穴中出现第四个人的时候呼吸短暂地停滞了一瞬——他看见了尤里西斯。

林安晗望进了尤里西斯琥珀般沉默的眼瞳里，他张了张嘴，在尤里西斯伸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处时低声自言自语般开口：“我真的是安全的吗？”

尤厄拉的声音贴着林安晗的耳垂，像水一般流入了林安晗的耳朵里：“是的，你是安全的。”

第49章

在看见阿德莱德时林安晗以为自己是在被幻觉惩罚，可是在看见尤里西斯后他又不确定了。他还记得尤里西斯毫无生机地被扔在怪物堆里的情景。

林安晗被俯身压过来的尤里西斯张开口含住了喉结，他“嘶嘶”轻声呻吟着，挣扎着想要躲开。可是喉咙上湿润的触感太清晰，以至于他甚至有些茫然和意识模糊了。

尤里西斯顺着林安晗的脖颈向下缓缓舔吻着，他维持住了人类的形态——这还是林安晗第一次同人类形态的尤里西斯发生关系。

林安晗有些半梦半醒般的惶惑，他想要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这幻觉又太过真实。林安晗忍不住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