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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廖都懒得说他这是什么拜托人的态度,毕竟重色轻友是人之常情:“我已经收到住院部的报告了,身体没有大碍,不用太担心。但你描述的小美人的那个反应,是有点让人在意。”
“水不是很深,落水时间也不是很久,我觉得他这个反应比起溺水,更像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江廖说,“嗯……他是不是童年或其他阶段经历过溺水,所以再次这样时才会恐惧。”
“部分PTSD患者会有‘创伤性再体验症状’,当遇到同样类似事情会再度激发当时的情景。这是延迟性、持续性的心里障碍。”
沈绪之听着,无力而自责。
“不过不论怎么样,对他好点准没错。”江廖合上报告,唠起嗑来,“我看节目里小美人也挺喜欢你的呀,快点把人追到手,别在这单相思了。”
“演的。”沈绪之突然开口。
江廖没听懂:“什么?演什么?”
“他喜欢我是演的。”沈绪之平静地说。
“哦……”娱乐圈这样的事很多,江廖也算理解,“哥们你也别太伤心……”
就听对面沈绪之顿了顿后说:“演的我也喜欢。”
江廖:“。”
这算恋爱脑嘛。
江廖和沈绪之讲了几个照顾病人的注意点,又随意聊了些,便挂了电话。
沈绪之手叉口袋,靠在阳台的衡杆前,望着窗外的月。
他掂量着心思,在想应该怎么办。
“哐当——”
忽然,房间里传来巨大的响声。
沈绪之激灵,连忙冲回屋内。
本该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的卿临不知道跑去了那,被子被掀开一个角。
沈绪之很是紧张,四处张望了一翻,发现浴室的门开着。
他急忙跑到浴室里,刚刚要开口喊“卿临”。
可眼前的场景直接逼上了他的神经——
卿临摔坐在瓷砖上,背对着门口,上面的淋浴头开着水,传来哗啦的水声,浇灌他的全身。
薄薄的布料被水打湿,近乎透明的紧贴着卿临的身段,隐隐约约勾勒曲线。他的腰腹瘦削,像是能盈盈握住,凹陷的腰窝从背面看去极为诱人。
而那眼像被水浸湿,泡沫在他眼底留白,再度去晕开面部的红,带着人跌进那清冷色的潭中。
冒气的水雾荡着隔间的玻璃。
沈绪之呼吸一滞,目光被死死钉在了纤细的后腰。
卿临臀部的裤子因为摔倒而略带下滑,连着的就是那侧腰下那从来没有暴露过的冷白皮肤。
上面纹着一块刺青。
烈火的红太为炸眼,惹着周身的白无法自顾,旁边的彩色随之喑哑地希冀,破碎不堪要去逃离。
那是一只翅膀被烧了一半的蝴蝶。
卿临有纹身。
沈绪之瞳孔微震,第一反应并不是惊讶,抑或觉得美丽。
有更多是难言的酸涩,言语卡在喉里,躯壳落入焰穴,只觉那残缺的蝴蝶激荡不屈,依旧试图奔向炙热的晨曦。
他脑里立马浮现的是一句话,像风越过山岭,吞吐万物凋零——
“I love gale and freedom”。
“我爱大风和自由”。
第28章 擦擦
卿临动了动脚踝, 腰部塌陷下去,嗓子发出细软的呲痛声。
沈绪之暗黑的眸里涌动的情绪,他大步走向卿临, 摁掉在冲水的喷头,拿起一旁的浴巾, 抱住卿临的身体。
卿临发丝凌乱,好看的眼上挂着水珠,被浴巾包着只露出一个小脸,看上去竟有些可怜兮兮。
“你在干什么。”沈绪之擦着他的头发,嗓音夹上些微愠。
“想洗澡。”卿临垂着头,一字一句地回答。
沈绪之看着卿临的脸,比刚刚那苍白回了点气色, 但脸颊上挂起了不知名的红,身体也跟着滚烫。
而且这语气,太柔了, 比平时那清冷到寡淡的声线比起,就像在撒娇。
“是不是发烧了。”沈绪之摸了摸卿临的额头,“发烧不可以洗澡。”
“发烧可以洗澡。”卿临挣脱了沈绪之的手量体温,说, “洗澡可以帮助皮肤带走热量,有利于散热和物理降温,只是不能洗太久或者洗太热罢了。”
沈绪之:“……”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沈绪之也不能让卿临就这么坐在地上,地上太凉,他衣服又湿漉漉, 真着凉了就麻烦了。
于是他托住卿临的大腿根,连着浴巾一起抱起, 把他放到了洗漱台上。
卿临很听话,愣着神,像个被摆上架子的娃娃。
小家伙虽然没什么表情冷冷静静,但目光有些迷离,刚刚检查出来,应该不会立刻发烧。
沈绪之凑近卿临,卿临并没有躲避,就眼睁睁看着沈绪之到自己嘴前嗅了嗅。
沈绪之眉头微皱:“你喝酒了?”
卿临乖巧地摇头:“我不喝酒的。”
白生生的漂亮小脸微微歪着,那双大眼睛直钉钉地看着沈绪之。
沈绪之感到奇怪,这里也不可能有酒,怎么会莫名其妙醉了呢。
突然,灵光一闪。
沈绪之跑回病床旁,拿起白温乐送来的那盒巧克力一看。
“Liqueur chocolate”。
酒心巧克力。
沈绪之两眼一黑,突然又有一种想把白温乐捉回来训的冲动。
这的确是款很正宗的酒心巧克力,价格也不菲,用来赔礼道歉确实能表达真心。
只是传统的酒心巧克力,用的都是35度以上的烈酒。
沈绪之回到浴室,拿着这个糖纸给卿临看:“你吃了几颗?”
卿临回忆了一下:“六颗。”
沈绪之:“……”
卿临不是很擅长喝酒,六颗就足以让他带上微醺。
坐在洗漱台上的人茫茫然又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眼睛里水雾没有散去,反之更浓,朦胧干净到诱人。
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也能感受到他行动略微迟钝。
可下一秒,卿临就想从洗漱台上跳下来。
沈绪之连忙拦住他:“怎么?”
卿临开口:“洗澡。”
沈绪之不知道为什么卿临这么执著想洗澡。
卿临瞥过眼,淡淡地说:“身上的味道太咸,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沈绪之对卿临的言语真的没有抵抗力,他隔着毛巾揉着他的头发,帮他擦去水渍。
卿临动了动,眼睛随即吃痛地挤了一下。
“疼?”沈绪之问。
是不是刚刚摔到哪了。
卿临低头,去拉了拉身上的裤子,说:“好像磕到腿了。”
沈绪之半跪,为了方便,他把卿临的小腿架在自己肩膀上。
卿临腿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