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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都和没事?人一样,但爱人担心他,他心里也涌上一阵暖意。
他正准备自夸几句,就听身?后的宁修云忽然低呼一声。
简寻顿时攥紧了缰绳,问:“怎么了?”
“没……没事?。你好好看路。”宁修云盯着?包裹里的衣服,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
事?情要从他今日在?院中?突然的奇思妙想说起?,他左右都想不出?一个郑重的求婚方?式,总觉得想到的点子都个顶个的敷衍。
所以他想,言语或许苍白,但他可以选择更直白更热烈的行动。
宁修云于是准备给简寻一点开放的现代人震撼,结果现在?,他自己先被震撼到了。
在?派沈七去办这件事?的时候,他还将事?情想得很简单,觉得沈七的反应太夸张,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他有?什么穿不得的。
而现在?看着?包裹里的衣服,宁修云失声片刻。
是他托大了,不知道这个本该保守的时代,在?房中?情趣上也会如此放肆大胆。
包裹
里,宁修云的一堆常服最上方?,放着?一件薄纱料子、近乎透明的里衣。
那衣服仿若蝉翼,手伸入其中?,几乎能将皮肤看得一清二楚,边上还有?一套配饰,是带着?铃铛的手环脚环,颈环缝制了一圈狐毛,清凉与温暖并存。
宁修云沉默了,他突然觉得有?些腰酸。
第90章
宁修云把装着奇怪衣服的包裹系上扔到角落里,抚了抚胸口给自?己压惊。
短时?间内他都不想看见那件衣服了,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忍着羞耻心穿上那玩意儿。
干脆当没看见吧。
宁修云平复了一下心情?,捞出许久不堪的大?启律,试图让自己清心寡欲起来。
他窝在马车里看书,简寻一边驾车一边和他聊天。
两人从西南目前的局势说起,话题一路转到东南几个?分裂的小国。
“若有一日我能将东南收服,才是送给殿下最好的礼物。”简寻低声喃喃道。
宁修云沉吟一声,笑道:“那你觉得我让你留在江城征兵建设守军,仅仅为了给江城城防添砖加瓦吗?”
简寻微愣,“那殿下的意思是……”
宁修云伸手捏了捏简寻的后颈,感觉到那片皮肉在自?己手下逐渐绷紧,他在简寻耳边蛊惑道:“我既然?说了会回来找你,就没打算在国都久留。”
简寻皱眉,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可殿下是未来储君,怎可离开国都不理?朝政?”
“哦?”宁修云盯着简寻的后脑勺,顺着简寻的思路说道:“那我留在国都做皇帝,你留在江城或者西南做大?将军?你是想如?此?”
“我……!”简寻猛然?失语,他自?然?是不想两人分隔两地,但让太子殿下日后为了他不顾朝政,简寻哪敢奢望这个?。
从前他关于两人未来最好的想象,就是他能再立一功,随后调任到国都,即便?有皇宫这个?阻碍,只要有心两人也能经常见面?。
但宁修云似乎有更好的办法。
宁修云松开手,伸手扯下了发带,原本就束得松垮的长发散开,他舒适地掀开帘子,双手环住简寻的脖颈,两人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贴在了一起。
“我不想一直留在国都,我也不想与你受他人冷眼。”
让宁修云整日戴着面?具困在皇宫里上朝、下朝、见大?臣,那这帝位谁想要谁拿去吧,他是不打算受这个?委屈的。
国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宁修云同样不希望简寻因为与他的关系遭受世人非议。
既然?如?此,天大?地大?,又何必留在国都做什么一国之君呢。
“我有更好的安排。”宁修云与简寻脸贴脸,轻轻蹭了蹭,散开的长发随着动作如?绸缎般滑落到简寻身前。
“等喧儿身体调养好,总要为我分忧的,何况还有裴延在。既然?想做丞相的位置,自?然?要负起责任来。”
“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我便?能从国都脱身,到时?候我做你帐中军师祭酒,如?何?”
“殿下……”简寻心中震撼,无?意识地唤道。
宁修云这话的意思,便?是抛下所有权势地位,和简寻相守一生,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阻碍。
宁修云轻哼一声,佯装愤怒:“不愿意?觉得我不通兵法,比不上你未来的幕僚?”
“怎么可能。”简寻无?奈地说:“我是高兴。”
“那就好。”宁修云笑道。
宁修云对两人未来的安排让简寻觉得十?分憧憬,他忍不住由这个?话题展开,滔滔不绝地和太子殿下说了许多,包括如?何在江城征兵,如?何训练军队,未来的规划等等。
直到入夜,宁修云困倦地扯着他的衣摆,靠在马车上睡着了,简寻才逐渐收声。
简寻干脆将宁修云搂在怀里,用?车上的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让对方的重心靠在他身上,等宁修云睡得安稳,才加快速度赶路。
他没打算找个?地方停下歇息,而是一路星夜兼程,走宽敞的官道,又有沈三交给他的太子的腰牌在身,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南疆域内,在第二?日正午时?赶到了江城。
宁修云一觉醒来人已经在江城境内了。
他窝在简寻怀里,还不太清醒,一抬头发现?马车正停在简家老宅前。
宁修云迷迷糊糊地对着简寻一伸手,对方身上没有与他相贴的地方触手都是寒意,他自?己被包裹得严实,简寻恐怕一夜都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宁修云被冷意激得颤抖一下,责怪道:“都和你说过不要着急了。”
简寻长叹一声:“等不及。”
正午时?阳光暖和,简寻将宁修云身上的被子收起来,扶着宁修云下了马车。
简家有一队护卫留守,两人洗漱一番,又去酒楼吃过饭食,简寻才将今天的安排说给宁修云听。
“我想带殿下去见叔父,这次是,以伴侣的身份。”简寻有些忐忑地对宁修云说。
宁修云是太子,是君,敬宣侯是侯爵,是臣,让宁修云去拜访敬宣侯,这个?要求其实有些僭越了。
但宁修云并不在意身份和所谓的尊卑,他随意地说:“好,应该的。”
答应了简寻的请求,他回到马车上从储物箱里翻了个?小匣子出来,皱着眉和简寻说:“来得太匆忙了,没有准备礼物。”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非常熟悉的一叠银票,这匣子和当初送给裴延的那个?是同款,都是沈七提前准备好给宁修云应急的。
“这些够吗?是不是太没诚意了?”宁修云觉得有些苦恼。
傅景和敬宣侯论起亲疏来还是要差一些的,敬宣侯就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