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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云然后一起生活这些?想法?,都?能看出这兄弟两人最大的不同。
宁修云只会嘴上说说那些?调笑的戏言,实?际上他对感情的态度慎之又慎,就?像他会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从未沾染分毫情爱的简寻一样。
简寻可以笃定地说,若非当夜三楼雅间里的人是宁修云,也不会有后来种种了。
简寻不是傅景、裴延那种脑力派,但他有超乎常人的直觉,在被宁修云算计落入情网这件事上,他心甘情愿。
宁修云一拧眉,不太满意?:“那你?还?是看上这张脸了?”
简寻急忙打断他的发散思维,说:“你?若没有主动我也不会……咳……”
他面皮薄,脸上热意?上涌,模糊地把?后边的那一夜掠过,又说:“如果你?没有再和我接触我也不会……”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宁修云却?听明白了,简寻一直都?是那个简寻,一个不会与人主动来往的木讷之人,唯有不畏惧他冷硬的表象,尝试软化他,才会让简寻慢慢敞开心扉。
但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耗费心力,大多数人都?会觉得简寻不值得他们如此付出,简寻的同僚不会,仅仅几面之缘的路人不会,唯利益至上的尉迟风更不会。
唯有宁修云觉得,值得,甚至他对简寻的用心比任何人都?多。
宁修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他双手?抬起捧住简寻的脸,纳罕道:“怪了,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简寻松了一口气,“你?不高兴,我会心疼,会着急。”
宁修云觉得鼻头一酸,他表情紧绷起来,把?简寻扯到床边坐下,他要趁热打铁,将两人之间没有消解的误会都?在今天?说清楚。
宁修云隐去前世?今生这个耸人听闻的事实?,将自己的太子身份,皇室秘辛,以及入江城后对简寻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过程中他直面自己当初的那些?小手?段,觉得有些?羞耻,但简寻却?听得非常专注,两人相对而坐。
“我去玄青观本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没想到你?正?好撞上来。你?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一身是血,杀气四溢,黑夜里一双眼眸锐利得让人心尖战栗。”
说到玄青观一见就?对简寻上了心,简寻满目笑意?,分明没有其他意?思,宁修云却?差点恼羞成?怒地把?简寻的眼睛遮住。
简寻听完这些?过往,沉默片刻,有些?忐忑地问:“如果上元夜我们没有相遇,你?还?会再来找我吗?”
即便玄青观惊鸿一面,但太子这般人物,什么惊才艳艳的人没见过,真的会因为一时兴起,就?想要和他有后续吗?
宁修云轻哼一声,下巴微抬,对自己很有自信,他说:“如果没有上元夜的意?外,我会找其他方法?和你?偶遇,让你?与我相识,有玄青观那夜的纠葛在,我抓着你?的把?柄,你?还?不乖乖上钩。”
简寻闷闷地笑出了声,胸膛鼓噪,眼尾眉梢都?在展示这个人的喜悦,“殿下聪明绝顶,我自然不敌。”
宁修云笑骂道:“怪人。都?知道我是在算计你?了,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从结果上来说,难道不是我占便宜吗?”简寻理所?当然地说着。
他终于忍不住了,将宁修云拉入怀中,轻轻舔吻爱人饱受折磨的唇瓣,果不其然被宁修云吃痛地推拒。
简寻无奈地换成?颈侧,片刻之后,他停了下来,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清晰地感受到了彼此的变化,简寻有些?急躁地额头向?前轻顶。
宁修云叹息一声,伸手?向?下,“我教你?。”
简寻在这方面天?赋惊人,宁修云只做了一次示范,简寻便无师自通。
宁修云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简寻的外衫,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宁修云被揉碎在他怀里。
“混蛋……”他哑着声骂道。
简寻只当没听见,他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一方榻上将爱人拥入怀中,内心的满足感无以言表。
“殿下教得好。”简寻低声在宁修云耳边推卸责任。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两人盖上,在床榻上相拥温存,简寻重伤未愈,醒来的这半天?又耗费了太多精力,最终先一步合上眼睛,在宁修云身侧沉沉睡去。
宁修云侧头盯着简寻的睡颜看了许久,又伸手?在他五官的轮廓上描摹。
现在他知道了,简寻面对他难以启齿的真相时是什么表情。
没有底线也没有理由的包容,甚至连宁修云的居心叵测,都?被简寻看做是他对他的爱意?。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简寻这么傻的人?
但也幸好,这样的简寻是他先遇见了,任何人都?夺不走。
宁修云极轻地在简寻唇边印下一吻。
*
确认简寻身体无碍之后,宁修云逐渐繁忙了起来。
和南疆官员扯皮,划入版图的西南地区如何治理,后续的收尾工作都?需要宁修云这位太子殿下参与。
宁修云倒是有意?放权给宁楚卿,但对方义正?严词地表示了拒绝。
这个时间节点上,全天?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疆,毕竟扩张大启版图一事,是值得载入史册的千载功绩。
西南的捷报一传来,立刻就?有人将消息送往国都?,简寻昏迷、宁修云不理会外界事务,裴延重伤卧病,南疆在这一段时间里几乎是宁楚卿的一言堂。
然而这样的情况对宁楚卿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本就?锋芒太盛,如今这泼天?的军功都?落到他头上,国都?那位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对大启版图扩张的喜悦,而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忌惮。
传去捷报的小将硬生生在国都?停留了三日,才拿到嘉兴帝表彰庆贺的诏书,还?是裴相代笔。
虽然诏书上句句溢美之词,可半点不提封赏之事,就?差把?“不情愿”三个字写明白了。
返程之日小将还?听说,嘉兴帝如今身体抱恙,关?于对镇远将军的封赏恐怕要容后再议。
这种情况在宁楚卿的意?料之中,他没想过凭借这次的南征从嘉兴帝手?里把?生母讨回。
他能力越出众,嘉兴帝就?越不肯放人,同时,文贵妃在国都?也会越安全。
从前嘉兴帝将文贵妃看做一把?锁,锁住宁楚卿和徐家对权势地位的贪念,但现在文贵妃已经成?了随时会反刺他一刀的兵器。
宁楚卿早把?希望寄托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以太子的心性,决计不会和嘉兴帝一样做个不忠不义之君。
在听传信的小将说了嘉兴帝的确重病之后,宁楚卿越发庆幸了自己的选择。
因此在太子在南疆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