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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回神:哦哦,好的
原来如此,是他想多了。
谢究白:还有,我把东西给你,仅仅是我想给你,你值得,其次才是想让你帮我忙,你可以放心收下
容清看着屏幕上的这段文字,怔了下,随后笑开了。
容清:行叭,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
他发完这条短信后,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突然翻了个身开始在床上打滚,脸上都是傻笑。
嗐,谢究白就是想跟他做好朋友,早说嘛。
还非得送这么贵重的礼。
这个朋友真没白交。
手机突然又响了一声,容清赶忙抓起来看。
谢究白:对了,帮我查一查,今天宴辞都去过哪些地方
容清:嗐,小事儿,包在我身上
等手机那头再也没有回信后,容清又开始痴笑着在床上打滚。
第二天中午,谢究白就收到了容清的一份调查报告。
里面记录了宴辞昨天一整天的行程,大半时间他都在学校上课,容清把他哪段时间上什么课都标了出来。
谢究白懒懒地看着,视线从上滑到下。
直到他看到‘盛天拍卖行’几个字,目光顿住了,随后缓缓凝起眉。
所以昨天拍卖的时候,宴辞也在?
那他又在那场拍卖会上,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个拍卖行,能入场的人,都是经过拍卖行老板精心筛选的,得有会员卡,还得有主办方的邀请函。
宴辞是怎么进去的?
容清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你这未婚夫,藏得够深啊,他安的什么心
谢究白面色平静:可能是有不方便我知道的事
容清:这有什么不方便你知道的?你俩这样谈恋爱,不会出问题吗?
一个装病装柔弱,另一个更神秘,不知道藏着些什么。
可能每个人的接受程度不一样吧,容清会觉得这是欺骗。
谢究白倒是不在意:随他吧
就当是情趣了。
他只要知道,宴辞不会伤害他就好。
谢究白觉得自己现在的容忍度,是真的高了不少。
换做以前,他眼里是绝对揉不得沙子的,宴辞要敢这样骗他,第二天就会被赶出谢家。
但现在,他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多的却是饶有兴趣,想看看宴辞到底要干什么。
他感觉现在两人的状态,就跟在捉迷藏似的,他甚至有点期待和享受。
容清:行叭,你们自己开心就好
小情侣嘛,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作,都是秀恩爱。
到了晚上,宴辞惯例给谢究白按摩腿部。
之前有段时间,宴辞还试过配合精油进行按摩,但谢究白不喜欢皮肤上那种油腻腻的感觉,把精油禁止了。
按摩的时候,谢究白有意无意地提了句:“阿辞,你知道盛天拍卖行吗。”
宴辞手上动作微顿,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知道,但没去过。”
他盘算着,如果跟谢叔叔坦白他去过那个拍卖行,就会牵扯出很多东西,比如他是怎么进的拍卖行,又为什么要去拍卖行。
这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所以他选择了撒个小谎,绕过去。
谢究白凝视着他,发觉宴辞回答完问题后,下意识抿起了唇。
这是宴辞撒谎时,一个标志性的动作,但他自己不知道。
谢究白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又问:“对了,上次张万的事,茫江大桥事件发生时,你还没成年吧,是怎么举报的那个谁?”
宴辞动作有条不紊:“不是我举报的,是秦臻,但怕张万记恨报复秦臻,所以我没戳破。”
谢究白笑意更深。
心理素质还挺好。
宴辞撒谎时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如果能改掉撒完谎抿唇的小习惯就好了。
谢究白佯装信了:“哦。”
宴辞顿住,觉得是时候潜移默化地,向谢究白一点点坦明他的身份了,就说:“谢叔叔,一直没告诉你,秦臻的侦探所,也为上头办事。”
谢究白:“上头是指……”
宴辞同他对视:“嗯。”
谢究白恍然,难怪秦臻和宴辞,不光知道豪门圈的八卦,连茫江大桥事件都能掺和一脚。
现在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谢究白:“那你有时候出任务,是在为上头办事儿?”
宴辞含糊地点头:“有时吧。”
组织也接价格昂贵的私人任务的,毕竟养活一个组织,很费钱,上头又给不了多少,只能另外想想出路了。
谢究白掀起眼皮:“还有吗?没告诉我的事。”
宴辞眼神闪烁了瞬:“没有。”
谢究白看向他抿起的唇角,意味不明地嗯了声:“抱我去浴室吧,泡个澡。”
宴辞便停下动作,温柔地将他抱起来,步子稳健地去了浴室。
他把谢究白放在地上,一只手搂着男人的腰,另一只手放水,试水温:“谢叔叔的腿,还是没有好转吗?”
谢究白故意说:“嗯呐,可能是上次的事,身体损伤太大,最近都不太舒服。”
他边说边观察宴辞的表情,眼底带笑,还藏着一抹捉弄:“尤其是腿,软绵无力……”
宴辞眼神怜惜:“没事,我一定会把谢叔叔治好。腿的事慢慢来,会好的。”
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会陪在谢究白身边。
就算谢究白是真的残废,他也不在乎,他会成为谢究白的腿,永远陪伴和支撑着他。
谢究白看到了他眼里的较真和坚定,微不可见地笑了下。
宴辞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才转身出去:“谢叔叔,有事叫我。”
谢究白脱掉衣裤躺进浴缸,这水温正好合适,舒服得他眯起眼长吁了一声。
脑子里琢磨着刚才宴辞半真半假的话。
他几乎敢断定,宴辞还有事情瞒着他,否则不会对他隐瞒去过拍卖行的事儿。
但宴辞对他的感情并不假,连秦翠的事情都跟他说了,还有什么值得他在自己面前藏起来的?
谢究白一边想着,一边享受地泡澡,泡得他浑身都舒畅了,脑袋被湿热的雾气蒸腾得有些迷糊,一股疲惫感涌了上来。
不知不觉,他在浴缸里睡着了。
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谢究白以前住的谢家老宅的小院,小院发生了火灾,熊熊的大火,吞噬了整个房间。
他趴在地上,皮肤传来灼热的刺痛感,像是有刀子在剜肉,疼得他浑身颤抖。
周围到处都是肆虐的火舌,还有浓得化不开的烟雾,呛得他的肺部生疼。
他想要逃出去,但毫无力气的双腿,困住了他,让他只能在地上爬行。
又因为病入膏肓的身体,让他连爬都是极其费劲儿的。
梦里的那种无助,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