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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的事儿,这很正常,所以他也就装作不知道宴辞对他有所隐瞒。
但现在,他明显地感觉,自己还是在意的,心里有些别扭。
可能这就是占有欲吧。
很快,两人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家法式餐厅,装修高雅,很有格调。
宴辞扶着谢究白坐下后,正要坐到对面,突然听见咚的一声。
餐厅的地板都铺了一层毛毯,所以那一声很微妙,不仔细听都捕捉不到。
宴辞下意识瞥了眼地上,就看见拍卖会上他买下的钻石,正掉落在谢究白的脚边。
他顿了下,很自然地坐回谢究白身旁,淡定地把餐具摆开。
谢究白就看着他弄,突然说:“阿辞,你有风衣吗,黑色长款的那种。”
宴辞:“没有。”
谢究白伸出食指,戳在他脸颊上,又俏皮地画着圈:“买一件吧。”
宴辞:“谢叔叔怎么突然说这个。”
谢究白缓缓勾起笑。
他始终忘不了那个在巷子里跟他交手的男人,一身黑色长款风衣半敞,里面搭配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衬得腿长腰细,肩宽胸阔,荷尔蒙爆炸。
谢究白眼底迷醉,指尖落到宴辞的唇角,挑逗摩挲:“想看看我的阿辞穿上后,有多迷人。”
肯定不会输给那个男人。
宴辞瞳孔一颤,抬头看向他,却因为谢究白眼神的一瞬飘忽,而变得情绪复杂:“谢叔叔想到了谁。”
谢究白视线定住,没料到宴辞这么敏锐。
他也不掩饰,笑得从容又勾人:“就是逛街时,看到了一个穿风衣的男人,觉得风衣挺好看的。”
宴辞沉默了会儿,一把捉住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垂眼看了看,突然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
谢究白不禁笑了:“这也吃醋?”
宴辞巴巴地:“谢叔叔刚才看向我时,分神想了另一个人。”
谢究白一只手撑着脑袋,散漫地看他:“那你想怎么办。”
宴辞同他对视:“谢叔叔闭上眼。”
谢究白虽然疑惑,但还是依照他说的,闭上了眼,他倒要看看宴辞能做什么。
宴辞看了他一会儿,伸手用掌心盖在了谢究白的双眼上。
随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粉色钻石,很怜惜地在胸口擦了擦,才妥帖的放进了衣兜。
谢究白不耐烦了:“然后呢?”
不会就蒙个眼吧。
宴辞浅笑,凑上去吻他,同他唇瓣缠绵。
虽然以前两人也接过很多次吻,但谢究白这次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从唇上蔓延到大脑神经,一直从脊背到头皮都是酥麻的。
唇瓣只是被吸吮了几下,他浑身就软成了一滩水。
而且耳边的声音像是被按了放大键,啧啧的水渍声色气四溢,让人心跳加速。
好一会儿后,宴辞松开他,嗓音低哑:“怎么样。”
谢究白半靠在他怀里,眼尾发红,眼神迷离:“刺激。”
宴辞笑起来:“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变得更敏感了。”
谢究白懒懒地掀起眼皮,这种事应该在晚上只有两个人时做,餐厅里人来人往,声音混杂,有些打了折扣。
他心里盘算着,又低声去勾宴辞:“晚上来吗?”
宴辞凝视他,眸色变得深沉:“好。”
这时服务员突然煞风景地过来上菜,谢究白意犹未尽地从宴辞怀里坐起。
又想到什么:“对了,还有一两个月,谢一秋手里,有关谢家的产业代管合同就到期了。”
宴辞眉头拧了下:“嗯。我们要尽快做打算。”
因为这意味着,如果谢一秋发觉谢究白仍然活得好好的,且身体健康,那他为了得到谢家的产业,可能会采取一些极端措施。
谢究白拿着叉子刨盘子里的肉:“我们结婚吧。”
宴辞一怔,随后狂喜,他心跳都快了几分:“真的?”
谢究白:“嗯。”
宴辞静默片刻:“谢究白,你是真心想要跟我结婚吗,还是因为……”
因为迫于局势,不得已跟他结婚。
谢究白停下餐具,本想嘲笑他死脑筋,想得太多,有些矫情。
抬头却对上宴辞一双极其认真的眼,那样灼灼又满含希冀和乞求地看着他。
谢究白哑然半晌,随后放下了刀叉,握住宴辞的手,同他十指交缠,回应他同样分量的认真:“是。”
“我跟你结婚,是因为喜欢你,想跟你一起走下去,一起去面对谢家这个烂摊子,让你名正言顺地站在我身旁。”
“喜欢你,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只是附加。”
宴辞眸色一点点亮起来,星辰一般,他只觉得心口涌起绵密不绝的暖意:“我也是。”
谢究白最爱他这双眼睛:“那,婚礼定在下个月?”
就在产业代管合同到期前一个月,反正都要结婚,顺便气一气谢一秋。
宴辞:“好。”
谢究白轻轻笑起来:“气氛这么好,接个吻?”
宴辞瞳孔闪动,缓缓凑近他,接了个温柔的吻。
这顿饭吃得很愉悦,谢究白吃饱了就犯困,回去时在车上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谢究白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手机屏幕上还有容清给他发的一条消息。
容清:那块玉石你想怎么用?等你要用时跟我说,我给你带过去
谢究白:不要了,给你
容清秒回:???
不是吧,这东西可是值四千万,他爸要是知道他花四千万买了一块玉石,皮都要给他抽烂。
谢究白:这块玉石,是谢一秋打算拿去讨好王菊义的
这个名字圈里人都熟,容清有些不敢相信:哪个王菊义??天盛集团的那位?
谢究白:嗯呐。你拿去送给王菊义吧,对你们容家有好处
容清沉默了。
王菊义这种大佬,是谢家也要高攀的,谢究白真舍得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给他?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谢究白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他们虽然经常在一起插科打诨,看似关系亲近,他却能感受到那股疏离。
容清父亲知道他跟谢究白走得近,经常撺掇他从谢家捞点好处回来,能够拉一拉容家,但容清从来不肯。
他想要跟谢究白保持纯粹的朋友关系,不牵扯利益那种。
但朋友处久了,也总是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点什么的,比如情绪价值,对方感情上的回馈。
这还是第一次,谢究白为他考虑,容清受宠若惊的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谢究白清楚他的想法,打字说:我希望你能跟王菊义拉进关系,联手帮我狙击谢一秋,让他的公司破产,再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