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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看了不少豪门家族的肮脏事,也知道越大的家族,越是冷血无情,但还是头一回这么心寒,和毛骨悚然。
明知不会得到答案,但谢究白还是问了句:“为什么?”
谢老爷站起身,背对着他看着窗外:“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谢究白挑眉:“那谢家的事儿,您还管吗?”
谢老爷语气不明:“我老了,这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只要不触及到我的雷区,谢家的雷区,随你们。”
谢究白抿了抿唇,恶劣的问:“如果我把谢一秋不小心弄死了,您也不会管吗?”
谢老爷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算你有本事。”
这话就是不会管的意思。
谢究白了然地点点头,现在他又觉得,冷血也挺不错的,比双标好。
要是只默许谢一秋动他,却不许他动谢一秋,这才难办呢。
谢老爷:“好了,没别的事你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下。”
谢究白礼貌地道了别,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
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谢家一定藏着秘密,谢父的死亡,绝对不是什么遗传病。
甚至大胆一点,根本就没有什么遗传病,谢奶奶的死也是别有原因。
而这个原因,一旦揭露,谢家,或者说是谢爷爷,就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让他们恐惧且反感,所以谢老爷才会专门来警告他。
谢究白出了房间,推着轮椅经过一个露天的走廊。
就是谢老爷的态度太奇怪了。
这个老人,好像很憎恨他,巴不得他去死,但却又好像对他说不出的宽容。
比如这件事只是警告了他一下,要是对方真的厌恶他,完全可以把他赶出谢家,至此他就不可能再查到谢家的过往。
如果说是因为血缘亲情?那就太可笑了,一个连自己儿子死活都不在乎的男人,当初谢二冬下葬他也没出席,这种人心里能有亲情?
谢究白不太能想通,索性就不想了。
这时一双手突然拍了他一下。
容清从他后面冒出来:“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谢究白见是他,懒懒地缩了回去:“刚去见了老爷子一面。”
容清哦了声,主动帮他推轮椅:“你家这老爷子是真的古怪,大家都怕他,我父母也怕。”
他连连摇头:“唉不说了,我刚才在大厅,看见你的小未婚夫,跟一个男生在一起。”
谢究白原本被压下的那股情绪又冒了出来,他哦了声。
容清:“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他背着你搞什么呢。那徐家小公子,铁定是喜欢他。”
谢究白听着不太舒服:“你又知道了。”
容清嗐了声:“那小男生年纪还小,特别不会掩饰,那副满脸样子,能瞒得过我。”
谢究白恹恹的,没说话。
容清想到什么,提醒他说:“诶你别不当一回事,宴辞社交方面的,该管控还是管控,毕竟他年纪小,见过的世面不多,很容易被诱惑……”
谢究白眯起眼:“你也觉得,他对我并不坚定?”
容清连忙撇清:“诶诶,我不是我没有。我就一个外人,不知道你俩实际情况,不乱评判。”
“我只是站在客观上来说,他确实要比你年纪小一轮,人都是有世俗的欲望的,万一他跟同龄人相谈甚欢,还是觉得跟同龄人谈恋爱更好呢?”
他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孩,心性未定。
而且谢究白情况特殊,如果过于信任宴辞,那到时候宴辞要是有二心,骗走的可不只是谢究白的身心,还有整个庞大的谢家。
巨大的利益下,不要考虑感情,豪门圈子向来如此,如果说什么‘我相信他’,就太无脑和愚蠢了。
谢究白难得沉默,半晌才复杂地说:“所以你觉得年龄差,不好?”
容清闪回躲避:“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回头人家要是因为他的话,出了感情问题,或者其他矛盾,他可背负不起。
谢究白若有所思。
这时恰好他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宴辞被徐钰拉住了袖子。
一时间,谢究白只觉一股血液直冲脑门。
他眼神死死地盯着宴辞被扯住的那只手,想起宴辞每回用那只手,温柔地替他按摩,给他穿鞋,甚至今早才喂他吃过糖。
谢究白眯起眼,魔怔地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是我的。
容清也瞧见了,他嘴角抽搐:“应该是在谈事儿吧,拉了个胳膊而已。”
谢究白笑眯眯:“谈事儿就能拉别人的胳膊?”
容清只觉后背拔凉拔凉的,他就是下意识反应的一句话:“那啥,很久没问了,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谢究白冷冷淡淡:“如果按谈恋爱算,那还没开始谈。”
容清无语住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两人竟然还在原地踏步?
他叹了声:“兄弟给你个忠告,要真喜欢,就赶紧上,别到时候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趁虚而入抢了。”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我跟他有年龄差?那就算得到了,注定会失去的东西,还是会失去。”
容清僵笑:“但是你起码,昂,曾经拥有过。”
“而且,你谢究白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个人魅力?”
谢究白琢磨了下,缓缓笑了,也是。
他是个自私又极端的人,一旦他决定了踏入爱河,那宴辞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以独自逃脱。
他的喜欢,是暴烈的,是窒息的,是抵死纠缠的,可不会那么让人愉悦。
宴辞有接手的胆子和气魄吗?
此时,宴辞被徐钰拉住,他有些不悦。
宴辞:“刚才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请自重。”
徐钰快哭了,刚才在大厅,他本来想找宴辞说说话的,只要说几句话,他就好满足的。
但是宴辞却不顾他的自尊和脸面,直接当众说出了拒绝他的话,还说什么以后不要往来了,见面也不要打招呼。
徐钰本来就脸皮薄,当场就从耳朵红到了脖颈子,又窘迫又羞耻的。
可是,他只是想跟喜欢的人说说话,甚至连暧昧的语句都没有,更别提肢体接触。
眼看宴辞要走,他一着急,才拉住了男生的胳膊。
徐钰满脸通红,很快松了手:“对不起……”
他挣扎了会儿,仰头露出一个笑,眼底隐约有泪花:“就是想对你说,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还没来得及茁壮成长的初恋,刚萌芽就被对方无情地掐死了。
宴辞犹豫了会儿,从兜里掏出纸巾递过去。
人家到底说也没把他怎么,拒绝靠近就算了,但把人弄哭不是他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