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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还从没想过跟宴辞之间年龄差这种事,谢究白一直以为自己年龄大是优势。

但谢一秋的话却刺耳得不行,竟让他失去了平时的风度,把局外人也牵扯进他跟谢一秋的斗争中,只为了能刺痛对方。

果然谢一秋的脸色变得难看,捏着酒杯不说话,那双原本慈爱的眼睛,突然凶光毕露。

谢究白挑眉,看来还被他无意中说中了某些事。

这也许是一个突破口,回头让人好好查查。

半晌,谢一秋才不咸不淡地说:“老爷子找你,已经在休息室等你了。”

说完他就端着酒杯走了,那张脸却很难再挂着笑。

谢究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老爷子那边先不急,他得带着宴辞一起去老爷子跟前露个脸,这次才算是没白来。

他看了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宴辞还没回来。

谢究白啧了声,聊什么需要这么久。

他目光在人群中巡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角落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

他们凑的很近,似乎在说什么,由于宴辞要高一些,所以他正微微倾身侧着头听徐钰说话。

虽然宴辞的眉头皱着,但两个俊美的男生凑在一起,真的很养眼,而且很般配。

谢究白心里骤然刺痛了下。

初次见到徐钰时,就埋下的那颗雷,仿佛有了隐隐要爆炸的趋势。

他压抑着,克制着,手紧紧地攥着轮椅扶手。

面色如常,眼底却是结了一层冰霜。

谢究白说不明现在什么情绪,他只知道,他有种强烈地想要把宴辞从徐钰身边拖走的冲动。

他一贯是个很忠诚于自己欲望的人,当他这个想法出来时,轮椅就已经在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移动了。

靠得越近,谢究白那股烦躁越明显。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变清晰。

宴辞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很立体,他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什么,徐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身子颤动了下,耳朵一片粉红。

谢究白心跳剧烈地扯动了下,平静的面色有一瞬的破裂。

他停在两人不远处,看着人群不断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进入了时光隧道,变成了一帧一帧的慢镜头。

而他眼里只能看到宴辞和徐钰。

一瞬间,谢究白明白了,此刻汹涌到快要吞噬他的这种感情,叫‘占有欲。’

莫名地,这些日子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一下粉碎了。

原来他喜欢宴辞。

原来想要占有宴辞。

原来如此。

谢究白感觉轻松无比,原来此前他一直在抗拒接纳的,是这个。

现在才发觉,接纳自己喜欢宴辞,放纵自己为了宴辞失控,似乎也不那么困难,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痛苦不自在。

反而是有种‘都已经到了地狱底部了,不会再往下沉了’了的轻松感。

谢究白现在心跳得很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他的心头蔓延,让他脊椎都酥酥麻麻的。

他眼神完全无法从宴辞身上挪开。

这是属于他的心动现场。

谢究白浑身都畅快得不行,他想要马上告诉宴辞,马上将宴辞从那个男生身旁拉开,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但眼看就隔着几步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掌控住了他的轮椅。

管家说:“谢先生,谢老爷叫您过去。”

说完,他不顾谢究白的意愿,直接推着人强行离开了。

谢究白眯起眼,本想挣扎,但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门口,一个老人正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老人又跟管家交流了几个眼神,就转身进了屋。

片刻后,谢究白坐在了老人的对面。

谢老爷面色冷厉:“什么家教?现在人都不会叫了?”

谢究白穿书几世,因为谢老爷一直避世不出的缘故,两人并没有正式见过。

而原主的记忆中,不知道为什么,对老人的画面都十分模糊,让他拿捏不准谢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对他是什么态度。

谢究白佯装乖顺:“爷爷。”

先试探下,这老爷子是不是跟他一边的。

谢老爷懒懒地嗯了声,算是应了:“听说你的未婚夫是十年前,你在谢家门口捡到的那个孩子?”

谢究白:“嗯。您也觉得我不应该选他?”

谢老爷神色淡淡地:“我不会干涉你想跟谁结婚,又想把谢家交到谁手上。”

听他这么说,谢究白倒是有些奇怪了:“那您今天找我是?”

谢老爷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只是来告诉你,不要试图挖掘谢家的一些旧事,这对你没好处。”

谢究白疑惑地歪了歪头。

旧事?他什么时候……

猛然,谢究白顿住,他想起了很久前跟林医生对峙时,他问过林医生谢父的死因,还有谢奶奶的死因。

而林医生也坦白地告诉过谢究白,他是谢老爷子的人。

谢究白脑子清明了,笑了下:“您是指我父亲和奶奶的死因?”

他散漫地掀起眼皮,故作试探:“他们,不是死于遗传病吗?”

谢老爷也是只老狐狸,怎么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只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是。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谢家谁都别再提起。”

他知道谢究白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看似在隐瞒什么,实际上话里有话。

既敞亮地默认了这件事里有隐情,但又强势地按下谢究白想要深挖的想法。

谢究白:“可是我现在病入晚期了,我不想死,您懂我的心情吗?所以我不得不查。”

谢老爷横眉一竖,满目冷意:“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再碰这件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屋里沉寂下来。

谢究白不说话了,他知道谢老爷有那个实力,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很轻易地消失。

所以态度也软化了些,试图谈判到:“我可以答应不查这事,但您能告诉我,我这个病怎么回事吗,我只是想活着。”

他神情适当放软,由于谢究白一张脸本就长得好,恳求的样子楚楚可怜,没有人不为之动容的。

谢老爷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软化了些:“这个我也不知道。”

谢究白趁着他态度松缓,立马追击:“那大伯呢,他一定知道对吗。”

谢老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帮你问。”

谢究白静默片刻,徒然笑起来:“所以,您早就知道大伯在做的事对吗。早就知道他在对我下手。”

谢老爷眼神凌厉几分,没有说话。

但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谢究白看着坐在他眼前这个威严的老人,只觉得脊椎都发凉。

放任自己的儿子,去谋害自己的孙子,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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