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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已经不纠结了,他点头:“成交!”
“好。”路砚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笑让简霖联想到大尾巴狼,不过路砚下一句话就验证了他的联想是正确的。
“但是,让我发现你拉一次窗帘,你会被罚。”
简霖:“……”
哦。
第十九章 熬夜
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下,后面的一周里,简霖写词都不拉窗帘了,因为——
他不在白天写词了,他改在晚上写。
熬夜写。
通宵写……
而正巧路砚这一周出差,他只需要每天早晚跟路砚视频打卡,其余时间完全是自由的。
夜晚灵感迸发,用来写词非常适合,而且夜晚就算不拉书房的窗帘,环境也是昏暗的,很合他意。白天的时间则用来补觉,卧室的窗帘一拉,睡个昏天黑地,一周下来,他生物钟彻底颠倒。
并且他在一周的时间内,在路砚出差回来以前,成功的写出了一首让路砚表示满意的词。
路砚给他的点评是:“你沉淀了半年,复出的第一首歌,不说惊艳,至少得让粉丝看到你的改变和进步。站在路人的角度,你的这首歌的歌词做到了,甚至有点超过你的成名曲,但是仅仅只是歌词,后面唱出来是什么效果还不知道,所以,不要骄傲。”
路砚的评价是客观的。但是路砚有一点说错了,路砚让他不要骄傲,实际上他根本不会骄傲,他也没有骄傲的资本。
因为,这么久了,他不知道他的粉丝是否还在等他?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粉丝……
跟路砚视频完,他把写好的词放书桌上,就去卧室补觉了。
路砚明天早上6点的飞机,8点到机场,他还可以睡今天一整个白天,再加上一个晚上的时间。
等路砚回来他就不能这么放纵了,所以得珍惜睡觉的时间。
可能是生物钟作用,他睡了一整个白天,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想着躺着也是躺着,不如起来想想第二首歌。
于是,凌晨12点,简霖在书房里,开着小台灯,窗帘大开着写词的时候,路砚回来了。
路砚站在书房门口,脚边放着行李箱,简霖坐在书桌前,刚写完一句歌词,抬起头,就这样跟路砚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天。
在路砚摁了摁太阳穴,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简霖先发制人。
他快速起身去帮路砚把行李箱拉进来,又把路砚也拉进来,说着:“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出了一周的差累吗?你先换衣服,我去浴室给你放水,好好洗个澡然后睡……”
简霖朝浴室走了两步,被路砚抓回来。
“哦,差点忘了……”简霖顺着路砚的力道撞进路砚怀里,随后退开一些,仰起头准备给路砚一个欢迎回家的吻,却被路砚躲开了。
“不要啊?”简霖遗憾的耸耸肩,离开路砚的怀抱准备走,又被路砚拽回来。
“怎么?迫不及待要给我奖励?”简霖仰头看着路砚看了一会儿,说道,“是你说的,在不拉窗帘的情况下写出一首让你满意的词,就给我奖励,白天给你看的那首歌词,应该算是你满意的吧?”
“你别看我,这几天,书房的窗帘我完全没碰过。”
或许是跟某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简霖说起心虚的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尾巴狼眯眼看着他,许久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大尾巴狼深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终于又露出那种“路砚式”招牌微笑,却跟“温和可亲”完全不挂钩。
“对,是我说的,歌词我也满意,宝贝,有什么要求?说吧。”不等简霖开口,路砚又接着说了一句,“说完,我们来清算一下这周的惩罚。”
简霖心里“登”的一声,他问:“什么惩罚?”
“熬夜的惩罚。”
他惯性的想为自己开脱:“我没有,我就是今天……”
路砚打断:“我没有对你说过谎话,所以,我希望你也对我诚实。”
路砚笑着的时候都让人感觉不到温和,不笑的时候,浑身萦绕的冰冷气息可以把人冻住。
简霖垂下头,眼中的神采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下的乌青和满脸疲惫,他嘴唇翕动,说出来的话声音很小:“你提前回来,就是为了来逮我?”
“我没那么无聊,提前回来是因为事情提前解决了,没有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太晚了想着你睡了,同时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没想到,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路砚问:“说吧,熬了几天?”
听到这里的时候简霖身后已经开始疼了。
“从你出差离开那天开始,连上今天,一共七天。”顿了顿他又道,“但是,你没有规定过不许熬夜。”
路砚说:“我没有明确规定过你不许熬夜,但是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身体?”
“说过。”
“我问你,熬夜伤身吗?”
“不……不伤吧。”这句话说完,房间温度骤降,简霖还不怕死的加了一句,“我觉得挺爽的。”
如果简霖以前有过别的主,那么他一定会有经验,在主生气的时候,及时认错,认错态度诚恳,积极接受惩罚是最明智的做法。
而不及时认错,认错态度虚假,妄想逃避惩罚,甚至敢挑战主动权威的被动,会被教训得很惨。
如果再加上一个前提,那个主动是路砚,那么他纯粹就是找死。
“爽?”路砚短促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气消了,还是更生气了,他说,“藤条也挺爽的。”
听到藤条,简霖抖了一下,他问:“那个要求……是什么要求都行对吧?”
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是,那就相当于拿了一个免死金牌,路砚要罚他,他就把免死金牌亮出去。
“对,任何要求都可以。不过……”路砚俯身凑近,呼出的气息吹到他耳廓热热的,路砚嗓音低沉带着点蛊惑,“你确定要为了免除一次惩罚,就把这个用掉?”
简霖想了想也是,这可是万能要求!用这个抵一次惩罚,好像是挺划不来的。
他说:“那算了,先不用。不过,那个惩罚可以推迟几天吗?我跟导演联系了明天开始要去录影棚录歌,可以等我录好歌再罚我吗?”
“我本来也没打算今天罚你。”伴随着这句话,他被路砚拦腰抱起来,扔到主卧的床上,路砚跟着躺了下来,将他抱进怀里,“你现在这种状态,明天怎么录歌?先睡觉。”
简霖躺在路砚怀里,开始数绵羊,一,二,三……一千四百五十九,越数神智越清晰。
“睡不着?”路砚问。
“嗯,不太困。”
何止是不太困,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