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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徐应白顿了一下,叹了一声道:“那边说,那个脔.宠长得和我……有些许相像。”

付凌疑勾着徐应白发丝的手猛地一停,乌黑的眼眸中仿佛起了惊天骇浪,他神经质地偏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脊骨咔嚓响了一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像、你?”

第57章 狭路

徐应白听见付凌疑近乎咬牙切齿地语气, 不由得转过身去看付凌疑、

付凌疑环着徐应白的手臂顺势一绕,把人轻轻巧巧地转过来,他手指攥着徐应白腰间的衣裳, 把好好的衣裳给揉皱了, 同时仰起头, 黑眸定定地看着徐应白,嗓音低沉而沙哑:“是真的吗?”

他语气听起来挺平静,徐应白却无端地觉得若是自己答了“是”,付凌疑就能立刻抄起横刀到灵州去把魏照给剁成碎渣。

徐应白低头与付凌疑对视了一会儿,琥珀色的眼睛清亮亮的, 里面倒映着付凌疑的面容。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 近乎自暴自弃地撇开眼。

“别……别看我……”

付凌疑说。

徐应白眨了眨眼,乌黑的长发垂在颈侧, 他抬手在付凌疑脖子的勒痕上来回摩挲了一会儿,最后按在付凌疑的喉结上, 付凌疑的脊骨因此轻微地抖了抖,牙齿打颤。

“估计八九不离十, ”徐应白叹了一声, 温声道, “但你要记得, 我在这里, 所以不许轻举妄动。”

付凌疑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点了一下头,抱着徐应白不肯动弹了。

彼时灵州城内, 魏照勒马在仰啸堂这停下, 带着一群人进去喝酒。

这仰啸堂能开得如火如荼,据说是身后有官家的背景, 因而也没人敢在这里撒野,再加上酒酿得那叫一绝,来往的酒客极多,有江湖人,也有官场客。

魏照带着人进了一间天字号的厢房,那与徐应白长得相像的男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海棠一见他们进门,便殷勤地派了好几名琴师过去弹奏,自己则上阵行酒礼。

她一边倒酒,一边用余光去看那男宠。

这小男宠确实与徐应白长得有些许相像,只是气质天差地别……

等行过酒礼,海棠带着人在外面候着,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房内传来不堪入耳的求饶声。

房内魏照兴致盎然地看着一群人围着那小男宠。

没过一会儿,那小男宠不知怎么回事,眉间的朱砂蹭掉了一点。

“停!”魏照不悦地喊道,上前掐住了那男宠的下巴。

男宠眼泪汪汪地看着魏照,泫然欲泣道:“世子……”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魏照一巴掌!

他头被拍往一边,一张口,血就呼啦啦往下掉。

魏照神色阴冷:“谁让你把朱砂蹭掉了!”

“去补,”魏照道,“要是不像,你就等着被扔到马圈去。”

男宠闻言也顾不上哭了,慌不择路地起身夺门。

很快就碰上了候在门外的海棠。

海棠身后的侍女看见这男宠的凄惨样,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男宠却浑然未觉,只央求问道:“这位姐姐,你们这里有没有朱砂?”

“有,”海棠答道,“你随我来。”

男宠着急忙慌地道了谢,跟着海棠进了一间房。海棠见他满脸是血,半边脸都肿起来,给他递了张热毛巾擦脸,随后拿起了一小盒朱砂递过去。

那男宠擦完脸,脸上的妆褪去,海棠定睛一看,这会儿倒是不那么像徐太尉了,略微有些俗气秀丽,她不由得开口道:“你洗了把脸,倒是和刚才不一样。”

男宠一下子急了,同海棠要了更多脂膏,开始细细往脸上抹。

“你为何要把自己画成这样,”海棠状似不解,“你原本的模样也很好了。”

“世子稀罕,”那男宠闻言骄傲道,“在灵州,没有谁能比我画得更像了!”

海棠闻言面色微动:“像?倒不知是谁了,竟然能得世子青眼。”

“听说是个姓徐的大官,”那男宠道,“我见过世子爷给他画的像,确实是好看,跟仙人似的,也不怪世子喜欢。”

“我能与他像,也是福气,得赏了许多钱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妆容补好,补完后屁颠颠地又回去了,海棠坐在原位没动,只轻叹口气,对身边的娇俏女孩道:“阿郦,去拿份纸笔来。”

不知过了多久,海棠将信送出去,等到回来时,正巧看见魏照待的那天字号房门开了,魏照一脸戾气地出了门,身后随从拿着个木担架,把刚才那男宠抬出来了。

魏照带着人浩浩荡荡出了门,那男宠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的小腿悬在担架外面,无力地晃着。

阿郦面色惊惶地站在海棠身边,和自家分舵主咬耳朵:“刚才琴师和我说,他们一边叫着太尉名讳,一边把这人的腿给……!”

海棠额角的青筋狠狠一跳。

等到第二日,仰啸堂的信送到了暗卫那。

彼时徐应白正在看舆图。

灵州城兵马七千,而自己只带了四千兵马,又是从下至上攻坚,恐怕难以打下这座城池,何况夏州离灵州那么近,一旦动手,夏州增援,自己就会被他们包饺子。

徐应白叹了一口气。

必须想个办法,给灵州撬出个豁口来。

徐应白把那舆图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付凌疑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一碗药。付凌疑自己试了一下温度,不烫,这才用勺子舀了一点儿,递到徐应白嘴边。

徐应白低头喝了一口,平和的面容顿时龟裂,被苦得皱起脸,但最后还是把药咽了下去。

暗卫在这时进了门,给徐应白送信。

徐应白把揣在袖子里面的手拿出来,接过信拆开一看,眉头登时皱紧了。

“真是……”徐应白一言难尽地把信放下,“猖狂。”

然后又皱着眉看着那信和舆图不语。

他有一个大胆而危险的想法。

既然不能外部突破,那就从内往外撬出一个缺口来。

第二日,灵州城门口,徐应白从马车上下来,他头发束起,绑了一个高马尾,脸上戴上了付凌疑常戴的那张紫金面具,付凌疑亦步亦趋错在他半步后。

他五指搭在付凌疑的护腕上,被付凌疑扶着往前走,身后还跟着几名伪装成农户的暗卫。

城门处有士兵在巡逻,搜查极其严格。

士兵粗着嗓子朝徐应白喊到:“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付凌疑眉头一皱,开口道:“我家主子容貌损毁,恐伤了军爷的眼,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喝了一句:“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摘你就摘!”

付凌疑乌黑的眼眸闪了闪,正欲再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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